在分壇安胎果然有用,招弟已經沒有好基因了,總不能後天再因為他這個爹爹不注意,再有哪裡發育不好。要是能把招弟的身體補得再好些,他營養艙裡躺十個月也沒問題,反正魔教非要他做主的事也沒有多少,而且現在威爾已經離開,還不知有沒有回來的一天……
他自嘲地笑了笑,轉過頭看著傅壇主:“我沒事了,你叫右使下來吧,我洗完澡就去見他。再……再叫人幫我查查,這幾天威爾找過我沒有。”
軒轅衍聖抬手按住營養艙面借力,猛地從裡面站了起來,側手翻到地板上,粘稠的營養劑順著光滑的面板滴落到地板上,發出並不清澈的響聲。傅壇主手疾眼快地拿浴巾圍住了他,指著壁櫃說:“教主,衣服在裡面,你洗完澡自己換上,我先去安排右使他們。”
教主就是太性急,連個浴巾都不披就出來忙公務了。不過也虧得站在這兒的是他這個本教弟子,這情景叫外人看見,多不合適呢?浴室大門關上之後,傅壇主就嘆著氣離開了房間,回去跟右使路長寧彙報教主醒來的訊息。
房裡重新變得空空蕩蕩,軒轅衍聖卻又覺著彆扭起來,彷彿是習慣了身旁時時刻刻有人相伴,再度回到單身的狀況,孤單寂寞的感覺科直就像潮水一樣湧上來,凍得人身體和心都暖不過來。就是把身體浸在溫熱的水裡,那種涼意還是從心裡一點點漫出來,凍得他指尖都有些僵直。
真不像話啊,他堂堂一個魔教教主,為了個男人變成這樣子。拖泥帶水的,連正事都沒心思做,簡直就像他爹當年一樣,這些年自己做了這麼多心理建設都白做了!
他霍然從水池裡站起來,匆匆換了衣裳、吹乾了頭髮,走到外面的會客室會見那位科特里爾客人。這次來的人並不像常見的那些科特里爾人一樣長著毛絨絨的耳朵和尾巴,頭上包著頭巾,但兩鬢處露出來的耳朵處有幾條深深的粉紅裂口,從側面看去臉骨有些變形,把原本俊秀精緻的臉孔破壞殆盡。
但他氣質溫文,正面時對人行禮時倒還頗有些風采:“我叫伊凡,您就是魔教的‘教主’嗎?”
軒轅衍聖點了點頭,大步走到主位坐下,神色凜冽地看著他:“你已經見到本座了,有什麼事都可以說了吧?我們魔教做器官培養生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千百年來都沒出過問題,你又有要事非得見了本座才能說?”
果然是魔教的“教主”,他還是查閱先王密檔才知道,魔教當時的負責人時會用“本座”這個奇怪的詞稱呼自己。想不到這一代的“教主”會是這麼年輕的人,看起來也才二十出頭吧,是憑什麼掌握了魔教,讓這些強悍的手下真心服從的呢?
伊凡暗暗觀察著軒轅衍聖,謹慎地答道:“因為我的主人身份特殊,所以他身體有缺損的事魔教必須做到保密,我希望望教主可以親自簽訂保密協議……”
軒轅衍聖冷冷打斷他:“一樁生意而已,本座能親自來見你,已經是天大的面子了,還想讓本座寫下什麼協議?本教自從千年前開始做這樁生意,就沒洩露過客戶資料,你要是不信任我們,科特里爾和聯邦有的是做得了這種人工器官置換手術的醫院,想去哪裡隨你們的便。”
他並沒帶著眼鏡,眼神稍冷下來,就顯著極有壓迫感,伊凡頭上落下一滴冷汗,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額角,盡力挺直脊背,擺出不為所動的神色:“難道魔教教主沒有信心保證不洩露我主人的機密嗎?我這次來也不只是為了一個器官移植,還要代表主人和魔教談一樁大生意。如果這件事能達成的話,魔教也可以一雪當初被聯邦軍隊圍攻的恥辱。”
當初魔教被上代教夫的父親,也就是教主的外公佈里亞元帥帶兵圍攻的事,已成了全教上下的禁忌。莫說教主臉色難看,就連陪客的路長寧也被他突然丟擲的這個訊息驚到,一身殺氣毫不掩飾地釋放出來,看著他的神色已經像在看一條去了鰓和鱗,剔了大刺的鮮魚。
伊凡的心揪緊了幾分,真想不到對方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個態度了。反倒是軒轅衍聖首先緩過臉色來,淡淡說了句:“本座已見了你,還願意再見見你主人,就是有誠意。既然你不信也就不用再廢話,本座也不信一個科特里爾人有天大的本事,在聯邦地盤上對政府軍開戰。”
魔教做不做這樁生意無所謂,但日丹王子能否長上尾巴可是相當有所謂。伊凡還想再勸什麼,教主已經端起了茶杯,對他揚了揚手:“藏頭露尾的客戶,我們魔教還沒接待過,訂金一經付出不予退還,不想變成生魚片就快走吧。”
“等等……”伊丹堅定地看著他:“如果我的主人真的能做到呢?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