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霜……現在,你願意信我了嗎?”
恍惚回過神,臨霜的臉頰蘊上了層淡微的薄紅,怔怔盯著他,她的神思似乎異常的迷茫,說不出話。
不等她說話。
他忽地折下身,將她整個打橫抱起,大步流星走向房門。
·
一路將臨霜抱至屋內,沈長歌用力踢上房門。
不曾點燈,踏著一地銀輝般的月色,他一路將她抱至床榻,將她放在寬榻上,他頃身而上,俯身吻住她的唇。
深濃的吻是比方才更加的濃重熱烈,帶著些急促與強勢,彷彿隱著一蹙灼烈的火。她有些驚訝,也更加無措,在他綿密的親吻下止不自覺地發抖,在間隙中低低地出言,“少、少爺……”
“臨霜。”
他的動作忽然停住,低低的聲音就響在她的耳畔,有一種令人迷亂的蠱惑,“我不想等了。”
臨霜怔住,極其黯淡的月光下看不清他的臉,只能見他異常明亮的瞳眸,彷彿蕩暈了一層火。
“我想娶你,也只想娶你。”他的聲音很低也很微弱,似乎在極力剋制著什麼,滾熱的呼吸噴薄,“答應我吧,好嗎?”
“我……”她張了張口,心中似乎漫滿了沁人的暖流,可是心中卻愈加覺得悲苦,“我……”
她……哪裡能有資格……
“你所擔憂的,害怕的一切,就交給我。”自然知曉她在擔憂什麼,沈長歌低低開口,“我會娶你,也絕不負你。”
“答應我……”
低下頭,他輕輕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然後逐漸下滑,吻上睫眉、眼睛、鼻尖……慢慢的他的唇又重新熨帖在他的唇上,失了方才的疏甜清涼,轉而化的更加的狂烈。帶著侵略般的冽意,幾乎不給她半分喘息的空間。
四周的空氣似乎越來越灼熱,幾乎蒸散掉了夜的微涼。更令她有種窒息般的難受,她努力剋制著心慌,雙臂卻下意識地想要推開他,卻無疑更加助長了濃盛的火焰。他的呼吸越來越燙,雙手同她十指緊扣,將她反按在床榻之上,細密的吻肆意擄掠,神思與理智都被燒得灼熱。
“臨霜……”
喑啞的話音帶著些濃濃的情愫,低得幾乎令人心顫,更似是飄渺不真切的嘆息。床榻兩側的床幔輕輕落了,窗外的夜黑暗而漫長,星光微落,如夢渺茫。
……
醒的時候,臨霜有著一瞬的茫然,幾乎不知身處何處。
怔怔地凝盯著頭頂的雕花床欄,她靜凝了好一會兒,那些飛外的思緒彷彿方才迴轉,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空蕩蕩的榻有著一點涼意,讓腦海中那一切彷彿好似一場空夢。
“你醒了。”
身邊忽地傳來了一個聲音,臨霜微微一愕,輕輕轉過頭去,就見沈長歌端著一碗溫湯靜靜走近,坐落在床榻的一側。他身上僅著了一件日常的松衫,衣帶鬆垮地繫著,半散未散,還未曾梳整的發還稍稍有著一點零亂,無不向她證明著記憶中的真實。
“少、少爺……”
臨霜的眸子定了一瞬,臉頰倏地被燙得紅了,本想起身,方才一動才發覺薄被下的自己一絲未掛。她一瞬只覺更加窘迫,不禁用被單將自己裹得更緊了,默默向裡縮了一縮。
他只笑得更盛了,眸中不覺爍曜著某種異樣的光亮,靜靜將碗放在床頭的一側,微微靠近她,低聲道:“昨夜,可弄疼你了?”
她的臉轟一下漲得通紅,心中只覺又羞又惱,本能地想要躲避,卻被他強捺著無法躲逃。
避無可避,心中愈加氾濫的羞赧又令她尷尬不已,不禁嗔惱地道了句,“少爺!”
他邪氣地笑笑,又直起身指了指床頭的那碗湯,道:“若是覺得乏,就再睡一會兒,今天不必伴我進學,等下記得將它喝了。”頓了頓,他復又挑眉補充道:“補血的。”
她輕輕一愕,被下的小腿卷著被單輕輕一絞,現出了床單上的一抹羅紅,彷彿一朵含苞待綻的花。
她的臉一瞬更加燙了,咬了咬唇,用被單半矇住自己的臉,低低道:“我……我等下就去清洗乾淨……”
“留著。”沈長歌忽地出聲說道。
臨霜微微一怔。
“留著它。”輕輕湊上前,他微伏在她身側,輕微頓了一頓,探上前吻了下她的額。目光帶藏了些許寵溺,他的聲音在她耳畔輕響。
“臨霜,你已經是我的了。”
……
深眸的眼眸似乎流轉著星般的光芒,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