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首位之上的柳家族長柳培鐵青著臉望向臉色慘白,左臂傷口處還有絲絲鮮血滲出的柳振,顫著聲音道:
“你說。。。兩位長老都死了嗎?”
聽了這陰沉至極的聲音,柳振只感覺頭皮發麻,咬著牙道:
“那紀家的小子招書愈發詭異了,而且。。。”頓了頓,柳培繼續道,“他身邊的幫手實力都不弱,不好對付啊。”
啪嗒一聲,柳培捏碎了手中端著的青瓷杯,茶水順著指縫滲出,柳培卻是絲毫不顧,只是狠狠道:
“這小子,成長太快了。。。不滅掉他,我柳家寢食難安啊!”隨即柳培出了一會兒神,望著因為失血過多,臉色發白如同白紙一般的柳振,道:
“柳振長老先去好好養傷,我會給你報仇的。。。”然後輕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
“陣亡的柳洵、柳睿長老的家屬都妥善安置吧,只要是忠於我柳家的人,不會讓他們吃虧。”
下方的柳家族人都點了點頭,望著上方震怒的柳培,心中惴惴。
柳培掃視了一眼全場,作了一個散了的手勢,但用眼色示意了一下在前排的兒子柳禹,示意他暫時先留下。
很快,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廳就只剩下柳培、柳禹父子二人。
“父親。。。只要把我柳家的老底掏出來,要抓到紀然那小子,不算難事!”自從在元泉之爭中,柳禹敗在紀然手下後,一直對紀然心懷怨恨,而這種怨恨隨著兩家仇恨的升級,愈發的深重。
“柳家的老底麼?”不知怎麼,柳培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突然道,“等你爺爺出山的時候,莫說是紀然那小子,即使是在上泉府成為一方強者,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爺爺?”聽了這話,柳禹反而有一絲驚奇,從記事時起,他便很少聽說爺爺的事,印象中,那個鬚髮純白的老頭一直低調,很少處於家族事務,最近幾年更是一直處於閉關狀態。
看出了柳禹的疑惑,柳培微微一笑,道:
“我見這幾日父親閉關的密室中元力波動愈發頻繁了,想必就快突破了。”
柳禹眼睛一亮,急忙道:
“突破?爺爺已經是上元境後期了,難道,要達到更上一層的太元境了嗎?”
柳培笑著點了點,目光悠悠地望著此時沉寂的大廳,緩緩道:
“等我柳家出了一個太元境強者。。。定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
柳家密室中,一位身著褐色上衣的老者閉目修煉,呼吸吐納極為均勻,在一個個迴圈中,體內的元力愈發的凝練,老者長髮純白如雪,隨著元力的波動而微微盪漾。
密室中一片漆黑,老者已經不知道在其中閉關了多久。這片大陸上,有很多天賦異稟的少年天才,年少成名繼而聞名天下,但更多的還是如同這個老者一般,腳踏實地一步步地修煉,靠著時間的積累,逐漸走上強者道路。
雖然慢,但是,該來的總歸會來吧。。。
咻!
一道藍色的熒光突然亮起,從老者的手臂開始,接著到胸膛,進而蔓延全身,終於。。。
老者緊閉許久的眼睛睜開,瞳孔中也是閃爍著兩抹藍色,透著一種深深的詭異。
老者長舒了一口氣,蒼老的臉龐上,嘴角終於浮現出一絲笑意,喃喃道:
“終於是晉入太元境了啊!”隨即老者右手抬起,食指點向右臉上的一處傷疤,冷冷地笑著:
“上官達。。。我說過,這個仇,此生都不會忘記!”
嗡!
老者手指輕輕一彈,十寸來厚的石門轟然破裂,濺起一陣塵土。
塵土散去,老者大步走出密室,此時一抹陽光鋪瀉在他的臉龐上,老者抬起頭,憋向遠方,怔怔出神。
路過的那些柳家族人見到這個老者,立馬恭敬著呆立在遠處,臉上寫滿了崇敬與震撼。
這老者,就是柳家族長柳培的父親,柳禹的祖父,柳家近百年來第一勤勉刻苦之人——柳展!
天賦並不如何高的他,在漫漫時間積澱中,終於依靠那股韌勁踏入了太元境,踏入太元境,也意味著,如今的柳家今非昔比!
。。。。。。
衛城,紀家,翔麟廳。
紀然等人突然帶回的訊息震撼了那些留守在衛城的族人——二長老紀鈺和無數族人戰死,族長和眾多族人被抓。此刻的翔麟廳,人頭攢動,卻是安靜得連一顆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