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窘紅,蘇蘇看著她這幅模樣,只覺得心裡驀的一沉,只是緩緩啟唇問出三個字,“繡給誰?”
“你說呢?”嘟起嘴巴,慕柔之嬌聲怪蘇蘇明知故問。蘇蘇見這種狀況,直覺得腦袋昏昏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思量,卻不知為什麼不願說,只看著慕柔之喃喃道:“你的心思變化的這樣快,我可摸不準。”可是如今繡上一對繡袋,那麼意思真是再明顯不過了。
“好了啦,我的心思哪裡有變過,我一直比較傾慕六皇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慕柔之紅著臉說著,忽而又小聲的羞怪了一句,“蘇蘇你真是討厭,非要人家不知羞的重複給你聽。”
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聽慕柔之的小聲呢喃,此時的蘇蘇只覺得胸口一悶。她猜的是對的,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努力的壓制住心裡莫名的不適,蘇蘇逼著自己揚起一副笑臉,“怎麼?發展的這樣快,都開始互送定情物了?”
“哪有啊,我只是見他平日裡喜歡佩戴那一隻祥雲繡袋,所以才想要給他繡一隻,還不知道他會不會願意要呢。”
“哦。”聽到慕柔之這句話,蘇蘇的心裡這才釋然許多,看來他們也沒有像她想的那樣。
暗自在心裡舒了一口氣,蘇蘇笑笑答她,“如果花不行的話那就繡青松好了,這樣的話既含蓄些,也適宜佩戴。”
“你說的對!松好……”慕柔之說著,露出一副興奮的樣子,“為什麼我沒有想到呢?蘇蘇,太謝謝你了。” 說著,她狠狠地擁抱了下蘇蘇。感受著她興奮的擁抱,蘇蘇的心裡終究還是泛起了淡淡的苦意。
窗外的寒風似乎更凜冽了些,聽著那嗚嗚的聲音,蘇蘇似乎可以想像的到冷風吹過,湖水泛起漣漪的樣子。
亂。整整一晚。
許是夜裡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一大早蘇蘇便覺得沒精打采,索性沒有因為昨天的湖水過涼而生病,她真的得感謝這個身體沒有那麼嬌弱,當然,還有某人的功勞。
早上的晨讀一切還是照常,四皇子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似乎微有詫異,只是,在接受到蘇蘇冷冷的白眼之後,他便像老鼠見到貓一樣躲的遠遠的。索性平日裡是蘇蘇有意無意地躲著他,兩人無太多交集,眾人也看不出什麼端睨,倒是九皇子見六皇子未有佩戴那個祥雲繡袋後的詫異讓蘇蘇的心裡微微波動,晨讀的時間不是把繡袋還給他的合適時間,她想到了,所以一直把那個東西放在袖底,而看起來九皇子也是知曉那繡袋的來歷的,所以才會表現的那般詫異。
一上午的時間就那樣昏昏沉沉的過去了,一直到午膳時間,蘇蘇都顯得提不起精神。
“蘇蘇怎麼今天這般沒勁啊?莫不是讓誰給欺負了吧?”太后一臉關切的詢問蘇蘇,蘇蘇只得打起精神笑眯眯地應對,“沒有啊,有太后您給蘇蘇撐腰這宮裡誰敢欺負蘇蘇吶。”
“是啊是啊,太后這麼疼愛我們,誰也不敢欺負我們。”慕柔之也在一邊附和,不禁惹得太后一陣輕笑,“這兩個孩子,口無遮攔的,旁人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恃寵而嬌呢。”
“蘇蘇不敢。”
“柔之不敢。”
太后一出這話,兩人立刻緊張地認真道。太后見狀也只是笑笑擺擺手,“哀家不過是說說罷了,無妨。”暼過太后一臉慈愛的笑,蘇蘇將頭埋了下來。什麼說說罷了,說不準就是在警告她們兩個不要恃寵而嬌。
“蘇蘇。”她正思量著,卻聽見太后叫她,忙又抬起頭,“太后剛才叫蘇蘇?”“嗯。”點點頭,太后忽然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皇后今個早上來慈心宮給哀家問安呢。”
“皇后娘娘?”隨著太后的這句話,蘇蘇昏沉了一早上的腦袋完完全全的清明瞭起來。
皇后怎麼會突然來慈心宮?她因為身體的原因已經被太后免去了這些個繁複的禮儀,為什麼會在今天來給太后請安?那麼如果太后問起來,她的謊言不是要被拆穿?
“這天氣寒的厲害,哀家原本還擔心皇后的身體想去天禧宮看她來著,沒想到她自己過來了。”太后的聲音傳入蘇蘇的耳朵,蘇蘇逼著自己鎮定下來,“皇后娘娘今個怎麼想起來慈心宮了,她的身體還好嗎?”此時的她一點都不敢多言,生怕一句話說錯會萬劫不復。
“只是尋常的問安罷了,哀家見她還是老樣子,倒也揪心的很,便早早的遣了她回去。”太后狀似不經意的說著,展現出她十足的仁愛來了。蘇蘇聽著她的話,不經意間皺了下眉頭。她揪心?別說笑話了。光憑昨日聽到的皇后和她侍女的對話,她便可以斷定她對皇后並不如她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