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繼續沒用,但這一刻,她要堅強。
“你來了。”
墨白看著蓮兒,笑出了聲,那笑容,沒有絲毫的虛偽和勉強,載滿了愉悅和滿足。
一時間,蓮兒淚如雨下,不停的點頭,驀然想到什麼,蹲在地上,哭得越發的大聲:“墨白,你來做什麼?我不是說了嗎?我很快就會回去找你的,你怎麼那麼傻?”
她將墨白從地上抱了起來,血的味道撲鼻而來,蓮兒低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自己的素白的衣裳也被鮮血染紅了:“是這個符……對不……對?”
蓮兒指著墨白胸膛上的清靈符,聲音斷斷續續的,差點說不出話來。
墨白眨了眨眼睛,同一時間,蓮兒想也不想就將他胸上的清靈符扯了下來,撕得粉碎。
清靈符只針對白虎法力高強的人,像蓮兒這樣,沒有法力,又不是白虎一族的人,自然沒有任何影響。
“蓮兒,對不起。”
明明是深愛的,但是卻沒能把她認出來,才會讓自己受傷,蓮兒,對不起,讓你這麼傷心了。
他看著地上被撕碎的清靈符,整個人靠在蓮兒的懷中,冰涼的眼淚打在他的臉上,眼角,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是她的眼淚還是他的淚水。
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即便是盡長白山各位長老之力,也救不了他了,更何況這是在天宮,那些人根本就不會救他。
“蓮兒。”
墨白仰著頭,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擦乾:“要永遠都開開心心的。”
蓮兒不停的搖頭,任墨白怎麼擦,那眼淚怎麼都擦不完,蓮兒伸手將臉上的淚水胡亂的擦掉,因為太過用力,臉上劃出了一條條紅色的斑痕。
她吸了吸鼻子,突然止住了哭聲,一雙清亮的大眼睛看著墨白,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水珠,想要笑給墨白看,可怎麼都笑不出來,嘴角向上扯了好幾次,可每次都太過勉強。
墨白心疼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明明身上沒了那腐蝕的清靈符,可心卻比方才還要痛得厲害。
“只要墨白好好的,蓮兒一定會開開心心的,蓮兒今後只對墨白一個人笑。”
墨白點了點頭,從未有過的疲倦,躺在她的懷中,竟讓他覺得從未有過的輕鬆。
“墨白,我們回家。”
不是回長白山,而是回家,天宮這個地方,再和她沒有丁點的瓜葛了。
“恩,回家。”
墨白閉上眼睛,輕輕的附和著蓮兒,蒼白的臉帶著滿足的笑容。
不想再說些什麼,這個地方終久不是久呆之地,蓮兒的固執,他從來都知道的清清楚楚,能見到她最後一面,他已經是前所未有的知足,不敢再奢求其他,不是不想讓她一個人走,而是他比誰都清楚,她不會拋下他一個人獨自離開,要不然何必冒險進來?
他也是一樣,如果今天手上躺在地上的是蓮兒,他也會不顧一切的衝進來,更加不會讓她一個人呆在這個地方。
蓮兒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嬌小的她居然將墨白背在了肩上,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額頭上不時有冷汗冒了出來,路上,蓮兒跌倒了好幾次,每次跌倒的時候,她都儘量讓墨白壓在她的身上,不讓他受到傷害,摔得很疼,可她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咬牙重新又將墨白背在自己的肩上,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會有這樣勇敢的一天。
她是在白鳳哥哥的掌心長大的,墨白雖然老是喜歡戲弄她,事實上,他對她的好,從來就不亞於白鳳,只不過用的是另外一種方式。
蓮兒到了第二層的烈焰之火時,白鳳還呆呆的站在原地,和以前總是讓人覺得親近的白鳳相比,他的身上,多了疏離和冷漠,膝蓋上放置著方才扔進火中的鳳尾琴,就像是一座雕塑。
在看到蓮兒的那一瞬,揹著墨白的蓮兒因為重心不穩整個人剛好倒在地上,眼見著要摔下去,身後還有那樣一個受了重傷的龐然大物,蓮兒緊咬著牙,什麼都不管不顧,直接讓自己跌倒在地上,迅速的翻過身子,直接讓墨白壓在她的身上,然後便是長長的悶哼聲。
白鳳說不出的吃驚,心裡有些泛酸,前胸確實比後背柔軟多了,這樣的體貼,她用在了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上。
“墨白,很快就到了。”
那聲音,從未有過的堅定,與其說她是對墨白講的,倒不如說是勉勵自己的。
蓮兒的髮絲早就凌亂,素白的衣裳上滿是血跡,雪白的臉上,汗珠和血跡相互融合,帶著些觸目驚心的效果。
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