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的目的,何如蓮清清楚楚,剛來的時候,見得清雅華貴的斐表哥,她自是心儀的,不過,斐表哥很是冷淡,上次那姚玉竹的事,嚇得她半點心思都沒了,聽說那姚玉竹的父親因為犯了法了入獄,不是斐表哥,謙表哥也不錯的,雖比不得斐表哥那般俊美,可也是相貌堂堂,性子也是極其溫和的,二表嫂她又何如蓮咬著唇垂了下眼眸,跟著屈了膝。
清寧看了眼何如蓮,笑著對何如茉點了點頭,“嗯,小心別曬著了。”
何如茉雖然高傲,但卻是目光極其清明,腦子拎得很清楚,行事很是端莊大方,比蘇瑤都要勝出不少。
而且,京城裡,這才貌雙全的大家閨秀多如牛毛,所以,何如茉高傲的性子也收斂了些,同時也增了幾分氣度。
清寧雖是不太與她們親近,但這個對何如茉的感覺還是不錯的。
何如茉很笑著應了,與何如蓮往回走。
清寧帶了薄荷與忍冬往景萃園走。
孫氏的院子一早就鬧得雞飛狗跳一團亂。
剛吃了早飯,孫氏準備去處理庶務,桔紅的家裡人就來了。
哭哭啼啼的跪在院子裡直呼可憐,桔紅的娘更是在地上又是哭又是滾,“夫人,桔紅那孩子是您親自調教出來,她最是守規矩,怎麼會冒犯二少夫人呢?夫人,您一定要給桔紅做主啊?桔紅這麼多年來盡心盡力地伺候夫人您,從來沒有出過差錯,我可憐的女兒喲。”
桔紅的兩個嫂子也是哭天搶地。
兩位哥哥和桔紅爹倒是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直說讓孫氏為女兒做主。
還有桔紅的幾個侄子侄女放開了嗓子嚎。
一家子就這樣又是哭又是鬧的,還在地上打著滾,孫氏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你們這般不管不顧地鬧到夫人面前來太沒規矩了!桔紅要是受了冤枉和委屈,自有夫人給她做主,你們這般吵鬧,冒犯夫人,你們擔當得起嗎?”武媽媽嚴厲說道,“夫人仁慈,念你們是擔心桔紅,所以失了分寸,還不退下!至於桔紅在房裡好好養著傷呢,你們不用擔心!”
“夫人,桔紅這孩子是什麼樣的性子,夫人您最是清楚,她一定是冤枉的,還請夫人給奴婢做主。”桔紅娘嚎道,“夫人,奴婢生的孩子奴婢清楚,她是不會冒犯主子的,她伺候您這麼多年,便是夫人您也是從來都沒有捨得打罵過她。”
“求夫人您給桔紅做主啊。”
“放肆,你們這是反了天了?桔紅冒犯了主子,便是打死了,也是罪有應得!”武媽媽喝道。
竟是說她自己的人都護不住,讓人給打了!孫氏臉都青了,“好大的膽子,武媽媽去,叫了人牙子來,都發賣了出去!”
“媽媽,桔紅不是那般沒有規矩的人!”桔紅娘道,“求夫人給她做主,若夫人給她做了主還了清白,別說是賣了奴婢等出去,便是此刻磕死在夫人的面前也是沒有半句怨言!”
一家子就要死要活了起來。
孫氏氣得冒煙,厲聲喝道,“來人,把這些個作死的奴才都拖下去杖斃了!”
孫氏話剛落,兩個婆子用春凳抬著桔紅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桔紅臉色雪白學白的沒有一絲血氣,嘴唇都是青白的。
桔紅看向孫氏,虛弱地叫了一聲,“夫人!”
桔紅的娘立即朝桔紅撲了過去,嚎了一聲,“我可憐的女兒。”
桔紅稍拍了拍她的手,眼睛看向孫氏,哧溜一下從凳子上爬到了地上,只只一下,就是痛得她滿頭冷汗,“夫人求求您放過他們。”
孫氏院子裡的丫頭婆子們都看向孫氏。
桔紅的為人,孫氏院子裡的人都清楚,昨日怎麼回事,也都明白,不過是二少夫人拿了桔紅出氣罷了。
“你伺候了我好幾年了,看你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自己去各領十個板子要是有下次,我定不輕饒!”孫氏眼睛冷冷地掃了一圈,主母的威嚴頓現,然後目光落在了桔紅的身上,道,“既是你家人來了,你今日就跟著他們歸家去吧,等養好了傷再回來伺候我。”
真要如此杖斃了桔紅的家人,那也太寒心,孫氏自是不會那般做,可這被這一家子鬧到了她這個主母面前來,十個板子就已經是開恩了!
“多謝。”桔紅話沒有說完,腦袋一垂就沒了音。
“女兒,女兒。”桔紅娘眼淚嚇得都退了回去,摟著桔紅急得大叫。
桔紅其餘的家人也都滾爬了過來。
桔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