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白婷想到這裡,臉色倏地煞白,恐懼從心底湧了起來,隨即匍匐在了地上,道,“殿下,皇妃娘娘明鑑,奴婢是一心為殿下,為皇妃娘娘著想,是奴婢好心辦了錯事,是奴婢見識淺薄,想得不夠周到,為了殿下與皇妃娘娘,奴婢願常伴佛燈,誦經唸佛,為殿下,娘娘祈禱。”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自己留了命,留在了九皇子府邸,有孃家的財力,時間久了,等事情淡漠了,總能有出頭的一日的。
如今,九皇子是盛怒,厭了自己。
可,他們一起一年多的時光,溫馨而又甜蜜,是不可磨滅的。
白婷相信,等這事情過去了,九皇子定是能記起自己的好來,能想起他們過去的甜蜜美好來。
魏紫掃了眼白婷,她自是能猜出白婷這是要以此為藉口,其實不過是想暫時保了性命,等他日事情淡了再東山再起。
魏紫心裡冷笑了一聲,扭頭,朝九皇子微微一笑,婉聲說道,“殿下,她是做錯了事,是應該受到懲罰,是罪有應得,可難為她一心為了殿下您著想,我們又是剛成婚,這傳了出去,旁人只說會妾身好妒,容不得她人。”
她出身世家,長於內宅,又是家裡精心教養出來的,白婷這點心思,能瞞過她的眼睛?
白婷敢在自己大婚的日子出么蛾子。
怎麼能就如此輕易地放過了她?
“嗯,你擔心的有理。”九皇子點頭,這剛成婚就傳出了一個好妒的名聲來,那可是不好!九皇子側首看向魏紫,道,“她是府裡的丫頭,那你說,如何處理好?”
“我們才成親,這見血也不吉利,攆了她回孃家吧,到底會寒了那些跟隨殿下的人的心。”魏紫輕聲細語地說道,“蘇世子定不會那麼算了的,可能蘇世子也已經查到我們這邊來了,所以,蘇世子那邊也要給個態度才行,既不能見血,又要表個態,如今正天氣轉涼的時候,不如就放出話去,說她病了,要靜養,我們送她去莊子上靜養,如何?”
“那就依小紫所言,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九皇子帶著怒意的眉眼爬了幾分笑意來。
白婷聽得冷汗淋漓,跪在地上顫抖著抬起了頭,朝魏紫爬了過去,“皇妃娘娘,不要送我去莊子上,娘娘開恩,奴婢下輩子都記著您的恩,會盡心盡力的伺候殿下與娘娘,奴婢知錯了,娘娘,殿下求求您們不要送我去莊子上,奴婢定會全心伺候殿下與娘娘,奴婢的家人也會忠心耿耿地為殿下您效力的。”
這去了莊子上,自己還不得無聲無息地沒了!要是能乾脆地死了那還好,一了百了,她怕的是落到了魏紫的手裡,要受人折磨,生不如死。
蠢!白家又不是隻有她白婷一個女兒,只要能與自己搭上關係,他能保證白家的地位,自己能得到了銀錢,白家再送一個女兒過來自然是心甘情願的!九皇子冷笑著掃了眼白婷,扭頭含笑與魏紫說道,“那就辛苦小紫了。”
“殿下言重,這是妾身應該的,殿下放心,妾身一定會會讓人照顧好白姑娘的。”魏紫笑著點頭。
九皇子起了身,離開去了書房。
“皇妃娘娘,饒命。”白婷眼底滿是絕望。
魏紫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吩咐身邊的心腹媽媽說道,“吩咐下去,白姑娘得了急病要靜養,你準備馬車去把白姑娘送去莊子上,還有挑個有經驗老道的媽媽去伺候她,等準備好了,即刻就送她出去。”
“是。”心腹媽媽低頭應了,去安排馬車和人。
魏紫又是吩咐了人暫時把白婷的丫頭綁了關押了起來,並令人嚴守看著。
白婷想要尖叫,立即就被人給綁住了,嘴裡塞了帕子,然後等心腹媽媽過來說馬車準備好了,媽媽也挑好,白婷便立即被拖了出去送上了馬車,即刻朝城外駛去。
過了兩日,魏紫也就撤了看守白婷丫頭的人,那兩個丫頭立即回了白家。
白家的人聽了丫頭的話,震驚不已,讓人去尋了,可白婷被送到了哪個莊子上,送去哪個方向,他們都沒有查出來,至此再沒有見過白婷。
白老爺震怒不已,白婷不見了自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九皇子會不會因此而遷怒白家。
於是,白老爺親自去了九皇子府。
九皇子見了白老爺,相互寒暄了一番後,九皇子便帶了些歉意表示白婷病重。
白老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孩子自她的命,有殿下您與娘娘在,自會照拂她的。”
“哎。”九皇子也跟著長嘆了一聲。
兩人都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