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葉戈羅夫集團軍主力一天功夫就全軍覆沒也缺少思想準備,卻更反感約瑟夫和瑟京試圖向莫斯科瞞住這個壞訊息,沒有第一時間報告莫斯科的這種分散主義和山頭主義的做派。
“布勃諾夫同志,局勢變化的太快,葉戈羅夫的部隊兵力和戰鬥力都不算差,怎麼一天功夫都堅持不住,這太讓人吃驚了!我們先前還在爭論會不會是烏法聯軍耍的花招,所以一時間沒敢相信,更沒敢向莫斯科報告!”南方面軍司令員瑟京老臉一紅,主動替約瑟夫承擔了責任。
事實上,在收到葉戈羅夫發來的最後一封電報後,瑟京力主第一時間報告莫斯科,並建議南方面軍和察裡津應該重新檢討前一天晚上定下來的不放棄察裡津,和聯軍打下去的策略。
但是約瑟夫顯然一時轉不過彎來,昨天這邊南方面軍和察裡津還拍著胸脯信誓旦旦說能守住伏爾加河、守住薩拉托夫以南和察裡津,24小時不到卻遭遇如此打擊,要180度轉向約瑟夫覺得自己的面子上下不來。
面子下不來的結果就是約瑟夫和瑟京、吉季斯糾纏在葉戈羅夫這份電報的真偽上,這就耽誤了時間,現在莫斯科的電報一來,大家徹底死了心,葉戈羅夫集團軍的覆滅是毋庸置疑了。
對察裡津、南方面軍以及約瑟夫來說,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下一步怎麼辦?怎麼答覆莫斯科的質問!
第四百八十章 氣氛驟然緊張
“從二月革命到現在,從十月革命到現在,從今年一月到現在,南方面軍和察裡津為莫斯科以及蘇維埃作出的貢獻有目共睹,在我看來,全俄是一盤棋,莫斯科是一盤棋,我們察裡津也是一盤棋,我們只能挑我們挑的動的擔子,說什麼保衛莫斯科,如果我們南方面軍的部隊連自己的家鄉察裡津都保衛不了,我們憑什麼背井離鄉北上去保衛莫斯科?”
蘇俄中央委員、北高加索軍區軍事委員、南方面軍軍事委員(政委)約瑟夫·維薩里奧諾維奇·朱加什維利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一個新的胡楊木的菸斗,一邊往菸斗裡塞著韃靼莫合菸絲,一邊若有所思的道。
約瑟夫同志顯然已經從剛才的失態中恢復了平靜,莫斯科給察裡津的壓力越大,約瑟夫覺得自己就越要挑起察裡津這副擔子來,拉拉扯扯是不是布林什維克主義?當然還是布林什維克主義,遠的不說,就是當初在佈列斯特和德國談判停戰,中央委員會不是一樣分裂成三種意見互不相讓?
最後不還是統一了意見,烏里揚諾夫雖然是黨的領袖,但不能把他個人的意志強加給集體,莫斯科雖然是蘇俄中央所在地,但不能就只看到莫斯科的花花草草和風風雨雨,難道察裡津就不能成為革命的中心?
既然彼得格勒可以放棄首府的地位,那麼局勢不利的情況下,從莫斯科遷都到察裡津來又有什麼不可以?口口聲聲誰來保衛莫斯科保衛蘇維埃?
要正視歷史,要承認現實,布林什維克從存在的那天起,無數的派別無數的山頭就是客觀的存在,南方面軍昨晚伏爾加河下游察裡津為中心組建起來的部隊,首先對察裡津和伏爾加河下游這片父母之邦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約瑟夫心潮起伏,情緒激憤下連手都微微顫抖,緊握著的菸斗點了幾下都沒點著,這邊伏羅希洛夫眼疾手快,從桌上拿起另一盒火柴划著了湊上前,替南方面軍和察裡津黨政軍事實上的一把手點著了煙。
南方面軍司令員雖然是瑟京,但當家的卻是軍事委員約瑟夫,因此方面軍政委同志這番話顯然像重錘一樣砸在會議室裡每一個南方面軍將領的心頭,不少人心裡暗暗納悶,難道約瑟夫同志要跟莫斯科攤牌翻臉?
在察裡津勉強算二號人物的另一箇中央委員、察裡津蘇維埃主席、北高加索軍區軍事委員會委員布勃諾夫顯然有點不以為然,這廝點著了手裡的菸捲狠狠的抽著不啃氣。
中央委員布勃諾夫本來是烏克蘭最高蘇維埃主席和烏克蘭軍區軍事委員,但是隨著蘇俄和德國談判停戰後,蘇俄放棄了烏克蘭和白俄羅斯,預設當地的社會革命黨人、立憲黨人組織成立的資產階級臨時自治政府存在和之後的獨立,把幾乎所有布林什維克的力量撤出了上述地區。
布勃諾夫本來可以回莫斯科述職,但是這廝不甘心伏羅希洛夫帶著烏克蘭第五軍的餘部撤到察裡津去替約瑟夫和南方面軍當馬仔,加上托洛茨基和約瑟夫在三次保衛察裡津戰役中電報往來吵的不可開交,爭的不可開交。
因此作為托洛茨基在中央委員會中的支持者和結盟者,布波洛夫以中央委員的身份被派到察裡津加強地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