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君,你跟我過來!”
“你怎麼這麼兇?”
雲芳拉著祁霖的手,滿臉不贊同,“我已經安排酒店的經理把宴會舉行下去,這個時候,賓客大概開始散場了,我這個時候趕回去也來不及。”
“對了,這份檔案上寫的是什麼?爸就是為了這份檔案特意過來的?”她拉著祁霖的手,想要把檔案拿過來。
可指尖剛碰到檔案的一角,祁霖突地把手拿來,銳利的警告她一眼,“爸還沒有做完手術,你這麼焦急做什麼?”
“我也是關心爸!”雲芳難以理解的瞪著眼。
祁霖把衣袖撤回來,斜著眼珠子給雲芳使了個眼神,“今晚也累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宴君……”瞧見祈宴君還在幫藍悅擦拭著手上的血跡,溫柔的神色像是對待著一件珍寶。
臉色頓時都黑了,“宴——”剛開聲,坐在祈宴君一旁的藍悅先一步望過來瑩黑的眼眸裡帶著狐疑,“祁先生?”她的目光帶著詢問。
“沒事!”
祁霖黑臉撇開視線,拿著檔案的手捏成拳頭,紙張被揉得“咔嚓”作響,引來了雲芳的注意,一看他的動作就嚇了一跳,“祁霖,你這是怎麼了?檔案上到底寫了什麼?”
“沒事!”
瞪了眼旁邊的女人示意她不要再說話,嚴肅的臉上透出一絲煩躁,突地拉著雲芳的手往外走,“我跟你去酒店一趟,把賓客都送了。把送客的事都交給酒店處理,外人會怎麼看祁家?”
“但是——”
雲芳想掙脫掉對方的手,但他實在走得太快,雲芳跌跌撞撞才能跟上。兩人繞過轉角處,聲音也聽不見了。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祁霖最後的那個眼神裡帶著些氣敗。
只可惜,他們走得太快了,藍悅並沒有看清楚,抬頭望向仍亮著紅燈的手術室,眸中透著擔憂。
一直等到了半夜,醫生才滿身疲倦的從手術室裡出來,手術服上沾著血,濃重的血腥味從手術室裡湧出來,“祁先生,祁老爺子暫時熬過了危險期,但具體的情況,還得等他醒來才知道。”
“爺爺什麼時候會醒來?”
“這個——”醫生忌憚的打量著面前的男人,“這個不能肯定,得看老爺子的身體。”
“你這是等於沒有說。”
祈宴君表情淡淡,把手中染著血色的溼紙巾團了團,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儘快安排轉院。”
“我,我知道了!”醫生低頭的同時擦了把冷汗。
以老爺子目前這種情況,要是有更好的醫院當然得馬上轉移。醫生趕緊把事情安排好,到了凌晨五點有專車過來接送,把老爺子送到了邵林醫院,醫院也馬上安排了最好的醫生進行全面的檢查。
一直到了早上十點多,所有檢查才結束。
“祁少,老爺子目前的情況還是安全的。幸好發現及時,並沒有才沒有造成更加嚴重的傷害,至於老爺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得看老爺子的具體情況。”
金髮碧眼的外國醫生把檢驗報告交給祈宴君,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我仔細檢查過老爺子的傷口,應該是摔倒時形成的,沒有傷到骨頭。”
趁著醫生在說話。
藍悅走到監控病房前,看著老爺子睡在白色的病床上,蒼白的手背上還插著枕頭在輸液。老人在她離開前還是好的,一轉眼就變成了這樣。
即使祁霖沒有直說,她也感覺到祁霖是在懷疑她把老爺子推倒在地上。
當時只有她一個人在場。
清秀的柳眉蹙下,她仔細回憶著老爺子受傷時的場景,周圍的一切都很正常,所以說,老爺子是不小心摔倒的?
“祁少,沒有其他事情我先出去。”醫生收起病歷,帶著護士。
“先回去。”
溫熱的大手摟在腰間,指尖隔著衣服,在她敏感的腰間輕輕撓了撓。藍悅激靈的回過神,對上祈宴君深邃的視線,心頭微震,低頭“嗯”了聲。
在醫院裡逗留了一天一夜,去到大門口抬頭才看見頭頂的天空上籠罩著一層陰霾,似乎隨時會下雨。
漆黑色的轎車早已停在了醫院門口對出的馬路邊。
剛回到祁家,淅淅瀝瀝的小雨就迎風飄來,濺落在臉上。
她洗了個熱水澡,躺上床睡了一覺,腦袋迷迷糊糊的,一直睡到了傍晚五點多才被樓下的動靜給吵醒。
眯開眼睛,窗臺上的窗被完全拉起來,昏暗充斥在房間裡。
花園上嘻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