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抬,拿著勺子大口大口喝著面前的粥,伸出另外一隻手,指了指重症監護室。
齊驥冷冷看著眼前的一幕,不說話不表態。孟蔚林也感覺到異樣,將豆漿從嘴邊移開,直直的盯著眼前的人。
“誰有事?”沈冰一臉不明白的樣子,朝重症監護室裡望進去,“林夏,她怎麼了?”她驚的張大嘴巴,好半天沒合上,只好捂住嘴,臉貼近玻璃窗,似乎想看的更仔細一些。
“沈小姐,你應該把檔打到最大,再將油門踩到底,這樣,林夏現在就不會躺在這,而是太平間!”小米粥見了底,安少東掏出紙巾,悠悠的擦嘴,味道不錯,可能是餓了的原故。
“你什麼意思?”沈冰冷哼一聲,不屑的盯住眼前的安少東,感覺到他的不善,卻仍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我什麼意思,沈小姐難道不清楚嗎?嘖嘖,沈小姐你是表演系出來的高材生嗎?還是心理素質實在太好,差點成了殺人犯,還能若無其事的樣子,出現在受害人面前,真是不可思議呀!”一個漂亮的拋物線,紙巾被丟到不遠處的垃圾箱裡,安少東雙手抱成拳,對著她舉了舉,“不過也對,自己的未婚夫住院了也不來探視一下,於理於情也是說不過去的!除非你怕!”
“什麼殺人犯?你到底在說什麼?小心我告你誹謗!”沈冰臉色鐵青,顧不得氣質修養,差點破口大罵,
“酒吧那種地方蛇鼠混雜,暮光也不例外,附近的幾條街上經常出現打架鬥毆的事件,警方為了控制惡性事情發生,在暮光周圍的幾條街道上都裝了監控裝置!”安少東適時的停下來,瞟了她一眼,雖然沒有百分百把握,但是,他感覺他的預感不會錯,“紅色法拉利,對不對?嗯!”故意哼出長長的拖音。
“什麼暮光,什麼監控裝置,什麼法拉利,我又沒有法拉利,不對,就算我有法拉利,跟車禍又有什麼關係?”沈冰急的直跺腳,越急越說不清,馬腳也越露越多,
“有人告訴你,林夏只所以躺在裡面,是因為車禍嗎?”安少東聳聳肩,笑意從眼角盪漾開來,“那法拉利撞倒人後,調頭就走,沒做半點停留,這像尋常的車禍嗎?車主撞到人後,最起碼會下車來看一看!”
“呀!立灼哥,放手,痛!”痛處從腕處襲來,沈冰眉頭一擰,尖著聲音喊痛,
“是你做的?”卓立灼狠狠捏住她的手腕,盯住她,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
“立灼哥,快放手,好痛!”避開他的眼睛,她扭著胳膊想掙脫他的禁錮,
“說,到底是不是你!”他用力一扯,她的身體就朝他靠了一步,離的很近,手腕被舉了起來,沈冰掙不開,痛的眼睛都紅了,委屈的咬住嘴唇,哽咽道,“立灼哥,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我是這麼狠心的人嗎?”
“被愛情衝昏大腦的女人,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安少東意味深長插進話來,狹長的桃花眼用力眯了眯,“特別是剛被拋棄的驕傲女人!”
“安少東,我跟你有仇嗎?你為什麼要這樣針對我?”沈冰終於忍不住,咆哮起來,
“嘖嘖!我膽小,最怕死,怎麼能跟心如蛇蠍女人結仇呢!要不然一個不小心,身後突然竄出一臺車,小命可能就沒了!”安少東自信的挑挑眉,盯住她,“我只不過記得,沈小姐有臺紅色法拉利,雖然車禍現場的法拉利跟你所擁有的那臺牌照不一樣,但是,換牌照是很容易的事情。我已經通知警方取了現場的剎車痕,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拿到結果了,到底是不是沈小姐做的,我們拭目以待!”
“你!”沈冰氣的渾身發抖,扭頭看著卓立灼滿臉悲愴的望著自己,慌忙解釋,“立灼哥,立灼哥,你聽我說,不是我做的,我是有臺紅色的法拉利,可是昨天晚上,我不在雲城,我在濱城!”
“沈家最近財政緊張,沒聽說置辦直升飛機呀!你昨晚在濱城,現在才早上七點,濱城到雲城的高速公路變短了嗎?如果沒記錯,兩個城市可是離了快七百公里!而且沒有直飛的飛機!你連夜開車過來,精神還能這麼好,真不容易呀!”安少東抓住她的話裡漏洞不放,步步緊逼,
“沈冰,兩百萬不夠嗎?”卓立灼的眉心一直緊皺,握著豆漿的手,緊了又緊,豆漿漏了出來,撒了一地,如果安少東說的句句屬實,那麼,擺明是有人針對林夏,他想不通,除了眼前的人,還有誰會對林夏痛下殺手。
“卓立灼!”沈冰徹底紅了眼眶,“你是在羞辱我嗎?”
“如果兩百萬不夠,你要多少,說就是了,可是她,是我的命!”卓立灼一把將她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