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看了一眼莫惑,笑得很溫柔,“但很快我便也搬過來了。”
祁真:“……”
真討厭,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喜歡他麼?
莫惑一向瞭解某人的性格,知道他會想盡辦法纏著自己,無論怎麼冷酷地拒絕或無視,對方仍是會好脾氣地湊過來,便冷冰冰地扔下一句我要休息,頭也不回地邁上二樓,準備回房想個對策,如果有可能,再想個理由把那小東西叫進來聊一聊。
今晚吃飯都沒怎麼和那人說話,他很不滿。
薛公子見他一副“我不想多談”的模樣,並不介意,側頭吩咐手下去收拾行李搬到這邊,接著看向祁真,笑道:“既然都是去秋水城,便一起吧,剛好路上做個伴。”
風雨樓的人有一部分跟著莫惑走了,去給他鋪床,剩餘幾人和花舵主則都留在附近觀望,此刻見薛公子找上夫人,便齊刷刷驚悚地看過去,生怕這瘋狗把他們乖巧的夫人嚇跑了。
“舵主,不管?”
花舵主很掙扎:“你們不覺得這剛好能看看夫人對樓主有沒有那個心思麼?”
“……好像是。”
“所以先等等,”花舵主忍痛道,“若他發瘋,咱們再去救。”
“好。”其餘幾人望著漂亮的夫人,憂心忡忡地捂住了小胸口。
暗衛察覺到他們的反常,心裡一凜,向小王爺那邊挪了挪。
祁真原本早已做好和某人道別的準備,誰知他直接就要了間客房,還要和他們一道,立刻不開心,笑容滿面:“也好。”
薛公子好奇問:“不知楊少俠和莫樓主是如何認識的?”
祁真簡單道:“半路偶然相遇,便認識了。”
“是去沐城的路上?”
“不是,是雲縱山莊。”
“那麼早?”薛公子訝然,有些惋惜道,“若我那天也去,想來早已和楊少俠結識了,不過若真是那樣,如今也沒機會和莫樓主吃飯,所謂一得一失罷。”
祁真笑著應聲,特別想打他一頓。
“對了,不知楊少俠和莫樓主是什麼關係?”薛公子微微一頓,不好意思道,“想必楊少俠能看出來,我對莫樓主一往情深,所以多少有些在意,楊少俠可別笑話。”
“不會,”祁真壓下胸腔裡一層層向上湧的暴虐情緒,“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真的?”薛公子盯著他,“我身體不好,受不得刺激,楊少俠可別騙我。”
“怎麼會呢?在下和他真的只是朋友,”祁真望著他略微放緩的神色,輕描淡寫道,“不過……在下前些日子倒是聽莫樓主說有個心上人,卻不知誰。”你還要不要臉?人家有喜歡的人,快死心吧?
薛公子神色一變:“什麼?”
“我也是聽莫樓主偶然提起的。”祁真答道,見他說了兩句便匆匆離開,於是維持著溫和的表情邁進房間,將門一關,臉色頓時沉下來,氣咻咻地走到桌前坐下,刷地掏出匕首開始擦,目光陰森,本王的人也敢肖想?找死呀!
暗衛:“……”
左侍天:“……”
暗衛惦記著瘋狗的事,生怕小王爺跑去捅人被咬兩口,求助地看向左侍天。左侍天輕輕呵出一口氣,溫和道:“少爺這是?”
祁真握著匕首擦來擦去,磨磨牙:“我看他不順眼。”
左侍天問道:“是因為莫樓主?”
祁真心底一顫,有點不自在,堅持道:“不,我就是看他不順眼。”
左侍天就知道他會不承認,無奈地問:“那少爺想怎麼做?”
祁真陰沉地又擦了幾下匕首,慢慢收好,吩咐暗衛把他們的行李拿來。
當初他們從風雨樓的分舵逃走,莫惑追他們時順便就將他們的東西也帶著了,所以他從太醫那裡要來的藥都還在。他快速翻出箱子,挑出想找的那個小瓶子,遞給左侍天:“去給他下了,別讓人看見。”
左侍天挑眉:“這是?”
“廖太醫給的。”
左侍天一頓,廖太醫是皇上的人,醫術平平,但弄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卻無人能及,他們家好厲害的主子便經常用這人配的藥坑人。他了然問:“有何功效?”
祁真眯起眼:“可以讓他全身起一大堆疙瘩,尤其是臉。”
左侍天:“……”
暗衛:“……”
左侍天哭笑不得,摸摸小王爺的頭,聽他吩咐一定不要被人看見,便嗯了聲,讓他早些休息,然後留下兩名暗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