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的耳根刷地紅的發燙,羞怒地瞪了一眼不知廉恥的女人,將頭扭向了一邊,無聲預設。
古蘭笑了,“怪我吃你豆腐了?你要是覺得吃虧,那我讓你摸過來。”說著身體向前靠了幾分。
察覺到一股熟悉的香草氣息靠近,墨邪下意識退後,“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好色不知羞恥的女人,趕緊將戒指拿來。”墨邪的耳朵紅的幾乎能滴出水來,惱羞成怒地說。
她是想還,可待能還才行啊?暗暗叫苦地打量了一番眼前這人筆挺合身的著裝,心下有了計較,說道:“好啊,那你先拿一百塊錢還我。”
“堂堂的古家小姐,還缺了一百塊錢,說起來也不嫌丟人,果然是貪財的女人。”說著就去翻自己的錢包。
“你難道沒聽說我這個傻子小姐在古家的遭遇嗎?再說,那一百塊錢是我的,又不是偷來搶來的,你管我。”古蘭反問。
古家傻女瘋瘋癲癲,不受家人待見,他怎麼可能沒聽說過,想到這兒,心裡莫名地跳了下,眼神柔和了些,可摸遍全身,並沒有找出錢包,“我忘記帶錢包了,你先把戒指給我,我下次拿給你。”
古蘭斷然拒絕:“不行,說了抵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那我就等下次,你還錢時,我再給你戒指,要不這樣吧,你給我留個電話號碼,我打電話給你約時間怎麼樣?”
墨邪顯然不願意,可他確實又沒帶錢,轉念心想這女人是古家的小姐,只要知道她的下落,還怕她耍什麼花招賴掉不成?
墨邪看了她一眼,無奈地警告道:“明天打電話給我,到時約個地點,你將戒指帶來。”
古蘭忙點頭,“你放心吧,你都知道我是誰了,還能跑掉不成?明天不見不散。”看來今晚就要跑路了,看看還緊緊握著自己手腕的鋼鐵般牢固骨節分明的大手,“現在可以鬆開了嗎?”
墨邪聞言,這才發現右手還握著人家的手腕,柔若無骨的觸感頓時傳進了心底,耳根忍不住發燙,急忙鬆開,見白皙透明的面板上紅了一大片,心裡生出一股莫名地不適,真是活見鬼了,心裡低咒一句,留個電話號碼,急忙轉身走人。
待墨邪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門口,古蘭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這才敢鬆散下來,雖然腳步虛浮,卻不敢在此地久留,還等什麼,趕緊收拾收拾,去桃花師兄說的那什麼鎮的躲避一陣再說,說不定到時,能想到取下戒指的辦法來。
清晨第一道晨曦灑下光亮,預示著新的一天開始的時候,西靈鎮公安局的大廳的外面,站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女子,清瘦高挑,面目清俊,毛線套頭上衣,牛仔褲子,平底靴子,外加肩上揹著的雙肩包,一看就知是來此地旅遊的外來遊客。
只見她微蹙著眉頭,看著大廳裡不少的百姓,面色悲傷著急地朝裡面的辦事人員大聲理論著什麼,似乎在困擾有沒有閒人來接待她。
此人正是連夜趕來西靈鎮一臉風霜的古蘭,與墨邪分開後,她就去找了桃花師兄瞭解案情,原本想著她這個處長,怎麼著也有幾個部下調動吧,想不到他居然說,九處是一個尤其特別的部門,經手的案件非同一般,牽涉到具有強大能力的妖魔,人員肯定要具備非同尋常能力之人,所以,需要她自己挖掘招募。
古蘭怔愣不可置信地看著桃花師兄,合著她這個處長就是一個光桿司令?憤慨了半天,見無力改變,也只能接受現實。
古蘭走進大廳,大清早的,這裡卻猶如菜市場般,吵鬧喧譁聲一片。
“你們是怎麼辦案的,我老公都失蹤了兩三天了,現在一點訊息都沒有,是生是死也要給我們個說法啊。”一位中年婦女憔悴悲憤地質問。
“我妹妹不見都一個星期了,報失蹤都四五天了,一家人都快要奔潰了,你們倒是給個說法啊,每次來都是正在處理中,每年給你們交那麼多的稅,你也要體諒我們家人的心情啊……”一個男子幾乎都要抓著辦公桌後面穿公安制服的年輕警察質問。
“還有我老頭子……”
“……”
“大家先冷靜,冷靜,你們這樣每天來吵吵鬧鬧,嚴重影響我們的工作,不是告訴你們了嗎,我們的同事正在調查處理,有訊息肯定通知你們,你們先回去等訊息。”那名年輕警告被這猶如菜市場般的人群應付的精疲力盡,有些不耐。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又不是你的家人,你自然不擔心著急……”
“就是,今天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要不然我們就要上告,還要我們等?我媽都在家裡哭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