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單純如外界所說仇家所謂,或者說這仇家其實就是張家?壓下心頭的疑惑,她又問道:“那後來,張家的人又找過你嗎?”
“有,前幾天還來找我,說了半天,這座山不開發,給家裡損失不少,家裡的族人都有意見,我一聽就知道又想要我做什麼事,果不其然,過一會兒,就說要想不動這座山,只能解決一個人,除非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張家就沒有了後顧之憂,族人自不會再打這座山的主意。”
“要你解決什麼人?”古蘭心下一沉。
“燕京古家,傻了後又被治好的二小姐。”夜楓如實回答。
古蘭聽了,似乎是意料之中,神情變化不大,倒是旁邊的墨邪反應極為奇怪,聽了夜楓的話,手下的木質沙發扶手居然碎成粉末,紛紛灑灑落了一地,神情陰鷙一片,似乎無形的威壓施向夜楓。
只見夜楓雙手青筋暴露,神情扭曲,頭上滲出大滴冷汗,人也早已被無形之力壓迫得半跪在地上。
古蘭見墨邪如此激動,也驚訝了一把,不過看夜楓都快要支撐不住,忙勸道:“你至於這麼激動嗎?再不放手,人都快要被你弄死了,我都還沒什麼呢,哦,對了,你擔心我出來意外,戒指還不了,你放心,我保證,在有生之年,我定然不懈餘力地尋找取出之法……”
墨邪聽到古蘭說話,這才解除勢壓,聽到有人讓那女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去,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莫名的大怒,氣勢也情不自禁釋放而出。
可那女人說要不懈餘力取出戒指,更是莫名的煩躁不安,因為,他剛才突然的失控,腦海裡想著的根本不是戒指,而是那女人多種富有生氣的面孔,當下扭頭瞪了那女人一眼,不知道是惱自己的失控,還是惱她不在意自己的生命。
這前所未有的陌生感覺,讓他有些抓狂,難道說她是他緣定之人,才會這樣?肯定是這樣,想他未來的老婆,即使再不濟,也輪不到別人傷害一絲一毫。
“你說你腦子裝的是不是草包啊,過去傻也就算了,現在倒好,人頭都快要落地了,居然還跟什麼事都沒有似的。”墨邪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你這人嘴巴可真毒啊,知道你是關心我,不跟你計較,想要我的命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至於一驚一乍嗎?光變成瘋子的致幻劑煲湯,我那慈愛的繼母監督我都喝了近一個月了。”古蘭渾不在意地說道。
“啊,難不成,聖主就是那古家的傻小姐,這……我……”夜楓吃驚地結巴起來,神情更是惶恐不安,著實想不到張家要他對付的是眼前這人,幸好自己推脫沒去,先不說眼前這人對他們夫婦有救命之恩,即便是打鬥起來,他也只能是被玲瓏塔收服的命運。
“小西剛才說的一點沒錯,修為如此低的聖主,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你還是多花些時間練功吧。”對她這渾然不在意自己生命的態度,墨邪心裡升起一股無名之火。
這人嘴巴上的惡毒,古蘭已經領教過了,繼續下去,指不定更惡毒的話語都有,換做別人,看不順眼,她早上去揍一頓了,可這人,她只能望洋興嘆,撲上去,捱揍的那個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古蘭趕緊狗腿地倒了一杯水,遞給墨邪,和顏悅色地說:“知道你為我好,我一定會加倍努力修煉,好好保護我這條小命,您先喝口水,消消氣。”
墨邪看著她遞過來的茶水,以及溫和的語氣,眼神霎時柔和了幾分,耳根更是有些泛紅,“知道就好,你放心,即使你功力再低微,我也不會讓人欺負了你。”
聽到功力低微,古蘭的眉頭猛抽,心裡雖然腹誹不已,不過面上卻是打著哈哈應著。
墨邪見她如此聽話,眼神幾乎柔成了水,而忙著自己心事的古蘭卻沒有注意到,只見她對夜楓說:“你呢,不要有什麼愧疚,這其中牽涉到家族的恩怨情仇,即使沒有你,他們還會找別人,裡面具體的事情,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理不清楚,等查清楚了,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我是不會放過的,尤其是這張家都動了殺心,你夫人的病也好了,我看你們也沒必要再呆在這裡了。”
夜楓沉思半響,“我和清嵐,也沒什麼大事,無非也是到處遊歷,去那都是去,倒不如去燕京,有聖主照拂,再好不過。”
古蘭聞言忙擺手,“我知道你這樣做什麼意思,以為我深處虎穴,身單力薄,其實不然,我還有桃花師兄和特情局的人做後盾,清嵐身體剛好,趁機時機,剛好帶著她到處走走,豈不更好。”
墨邪插嘴說:“特情局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處理,就這家族之間的世仇就不能過多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