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老公』是什麼東西?我不記得我有『老公』。我看八成是一種『中看不中用』的廢物,想丟也丟不掉,白白佔空間的多餘物體吧!」
男人的鷹眼瞳心內遽現一道赤光虹彩。
「真敢說,想必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勇於承擔挑釁我的後果嘍?」
心裡隨著言語被激發出來、逐漸膨脹的,不是憤怒而是更熾烈、更不受控制、更容易燃燒的物質。
「社會上不流行嘴砲男已經很久了,你不知道嗎?」另一方,琉璃般璀璨的星瞳熱氣氤氳,磁美嗓子低了一個音階,沙啞的性感度倍增。
危險與刺激感是亙古以來的致命組合。
正負相吸的強烈引力,於碰撞摩擦間催生更旺盛的火花種子,等著一個機會助燃它。
「好,我不是個無法接受他人建議的人,接下來我將封印起我的雙唇,實踐『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這句話給你看。」
拍拍手,「不錯,起碼大家的耳根子會清靜不少。」
「不,情況恰恰相反,我認為大家會更不得安寧了。」
超越自信的狂妄口吻,桀驁地挑起一邊眉毛,男人說得一口流利的大話,連草稿都不必打。
「我不講話的時間越久,取而代之的將會是某某人不斷哭泣呻吟、爽死了的叫床聲。我勸你牙根得咬緊一點,不要讓人家上門來抗議你擾鄰才好!這回你可別推卸責任,想怪罪到我頭上來。」
下流的字眼,刺激到妝點在斯斯文文、俊秀容貌上的笑容,轉眼間英治吊高的眼尾隱約多了道殺氣騰騰的曲線。
「你病得不輕。一個人白日夢作多了,會分不清楚哪邊是現實、哪邊是虛構的,這是幻想症的典型症狀。」掛上嗜血微笑。
「我聽到你的熱情在血液裡蠢蠢欲動的聲音了。」
男人的「遊刃有餘」,代表自己一直以來的「意志不堅定」,已經讓男人越來越不知適可而止的尺度在哪裡,誤以為無論他做了、說了什麼,英治都不會與他翻臉。
「唉,我胸口內的確有一股『想殺死你這傢伙』的熱情,正咕嚕咕嚕地在沸騰著。嚴格地說,它已經滾很久了,也許今天是該釋放它的時候了。」
英治雖然很愛他(天知道這是中了什麼蠱),但是想要殺死他的慾望(應該不只英治一個人有這毛病),卻經常性地發作。
「咱倆真是不折不扣的天生一對啊,寶貝,而且默契十足喲!」
促狹地眨眨左眼,夏寰作了個「歡迎」的姿勢說:「我時常在想,無論何時,只要你是運用你天生的本錢作為謀殺工具,不要說是死一次了,就算要我死在你手中一千次、一萬次,老子都非常心甘情願!」
「我可以把這句話當真?」
「君無二言。」
「寫成白紙黑字呢?」
「正本鎖進保險箱,副本幫你裱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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