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我也想開個賬號了。”酒德麻衣撥著無線滑鼠。
“媒體怎麼樣了?”薯片妞又問。
“昨晚我在凱賓斯基飯店舉行了一場釋出會,邀請了業內所有媒體到場,我準備了500個紅包,每個紅包裡有500美元,收到紅包的媒體記者都很開心。‘首殺計劃’達成的瞬間,截圖就會被所有業內網站公佈,新聞標題是《中國第一首殺:路明非團隊擊敗龍王》。幾小時後各都市報都會轉載,再過幾小時之後這個訊息就會上電視新聞,我甚至聯絡了一個名叫小邪的很能催稿的出版商,會出版一本名為《首殺龍王傳》的書。”
“聽起來就差排同名電影了……”
薯片妞回過頭來,“動用那麼多資源去哄一個大男孩開心麼?我說麻衣,你說老闆真的很在意路明非的感受麼?”
酒德麻衣沉默了片刻,輕輕搖頭,“我想他不在意任何人的感受。”
“我也是這麼想,你和路明非接觸過,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炫?”
“說不清楚,表面上看起來很慫,對自己沒有任何信心,也不抱什麼期待,所以他也不會努力什麼的。”酒德麻衣把腳翹在會議桌上,捧著杯熱巧克力,望著天花板出神,“但是偶爾他又會變成裡外一個人……孤獨,又兇狠,眼睛裡藏著那麼多的不甘心,就像是……燃燒起來了。”
“燎原的大火都是從心底燒起來的,不是麼?”薯片妞低聲說。
酒德麻衣抿了一口熱巧克力,“其實他很運氣了,幫他的人不少。但是那種感覺很奇怪……並不是幸福,沒有任何幫助給他帶來幸福,只是維持他在孤獨邊緣的脆弱平衡。好像他是這個世界的孩子,誰也不敢叫他真正絕望。每當他即將墮入悲傷的深淵時,總有人施捨似的給他一點點安慰讓他能堅持住。我有種奇怪的感覺……當他真正絕望的那一天,他會變成……”酒德麻衣輕聲說,“魔鬼那樣的東西!”
這是朝陽區的一個地下網咖,日光燈管籠罩在嗆人的煙霧中,幾十臺排開的電腦,破損的沙發上每個“包夜”的兄弟都左手夾著煙右手握著滑鼠,熬到紅顏,隔壁兄弟的劣質耳機裡透出節奏強勁的搖滾樂聲,櫃檯上的收銀小妹絲毫不受干擾地趴著唿唿大睡。
路明非面前堆著七八個可樂罐,按著一張掉了幾個鍵縫隙裡滿是菸灰的鍵盤。
一夜之間他殺敗了這個場子裡的十四個星際高手。
網咖裡玩星際的兄弟都給震了,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這慫孩子是來網咖玩的麼?這是來踢館的吧?一臉面無表情,初看好像是沒睡醒,誰都能去踩他一腳,直到三四個兄弟敗陣,大家才領會出那面無表情中的殺氣騰騰。幾個兄弟湊到路明非背後去看他的操作,可根本看不清,路明非的手指在鍵盤上噼裡啪啦地起舞,滑鼠行雲流水般移動,在不同場景中高速切換,圍觀的人還沒來得及看清他在這個場景裡做了什麼,他已經切到下一個場景中去了。
然後他就贏了。
最後兄弟們不得不打電話把狗哥叫來。狗哥是這個網咖裡出沒的星際爭霸最高段,十盤九勝,已經到了睥睨天下無敵手的高度,只能偶爾打打教學賽派遣人生。
狗哥接到電話的時候震驚了,有種獨孤求敗忽然發現自己和東方不敗活在同一時代的幸福感,穿著拖鞋就來了。然後就連著輸了七盤……
這時候狗哥才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和東方不敗生活在一個時代……而是和變形金剛生活在一個時代,縱然你玄鐵重劍大巧不工,看上去對方只是響了幾聲,然後一腳把你踩平。
這一局狗哥自信是沒問題了,因為他根本不準備進攻,只是死守。他造齊了各種單位,長程近程,天空陸地,甚至還在主基地前擺了一個蜘蛛雷的雷陣,人口到達最高限的200人。
這防禦的堅硬程度好比把世界各國的軍隊全部集中在北京,戰鬥機的機翼都能把天空遮住一半,足夠跟外星人的飛碟打一打了。
龍騎士破陣裂開,成群的狂戰士揮舞著離子光刀衝了上來,狂砍補給站,但坦克在攻城模式下很快透出帶濺射的遠端炮火,把狂戰士化為一片又一片的殘骸,槍炮聲震耳欲聾。狗哥驚喜得瞪大了眼睛,這樣子路明非的人口會迅速下降,而他這邊的工廠還在不斷湧出坦克,防線至今毫無缺口。
路明非的整整一隊航空母艦帶著“仲裁者”強突進來了,坦克和機槍手們對他們都沒轍,防空塔很快被推掉了兩座。
但是狗哥一點不慌,這是預料之中的事,神族怎麼可能不出航母這種終極武裝?大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