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端滋補的湯來。”
像怕她追問,逃似的出去端湯了!
南昭不怎麼耐心的等到丫鬟將湯端過來,正要喂她時,她冷著臉問:“你家大少爺和那個柳葉葉在一起對嗎?”
丫鬟不看她的眼睛,仔細的將她扶起來靠在一旁,才笑盈盈回答:“泰州這邊生意事多,大少爺可忙了!”
南昭卻不信的,她小聲嘀咕著:“在一起就在一起唄,我又不在乎!”
主人家的事,丫鬟也不好插嘴,早前就聽說,這位少夫人兇悍無比,生怕得罪了,照顧她也分外小心。
“少夫人喝下這雙龍湯吧,都熬了一天了!”
南昭身上每一寸都疼得要命,現在心裡也跟進了風似的,哪兒喝得下去湯,將臉往旁邊一轉:“不喝!”
丫鬟送過來的湯勺也收了回去,有些擔心的說:“少夫人這不喝,大少爺一會兒回來怪罪了,小暖會被責罰的。”
大少爺大少爺!
南昭一聽到這個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忍痛揮手打發道:“不喝不喝!”
丫鬟無奈,始終忌憚著她的淫威,不敢再多言一句。
南昭以為她出去了,靠坐在榻上左右不適。
沒想到,這丫頭膽子還忒大,都說了不喝,這會兒竟又舀了一勺送到她嘴邊來。
“我不是……”她正要發威,轉眼發現,坐在旁邊喂躺的是沈如故,她整個人一僵,像定格了一般。
“你……你……你……”你了數聲,她都不知自己要開口對他說什麼。
“你再兇些,這府上就沒哪個丫鬟敢過來伺候你了!”沈如故在沒別人的情況下,那臉上的神態始終是那般不溫不淡的,送上來的湯勺抬了抬,“張嘴!”
南昭哪兒敢讓這尊神喂自己喝湯,她結結巴巴的說:“我……我自己可以喝……”
說著,就忍痛抬手起來,要接過沈如故手裡的碗。
沈如故的表情都沒變化,手裡也沒松,就這麼看著她,她立刻就屈服了,放下手,把嘴張開,乖乖的喝了餵過來的湯。
喝完了,嘴角還留有少許湯汁。
沈如故用手帕幫她擦乾,她全程一句話沒說,顯得有些痴傻。
見他去放湯碗,以為他要走,才慌忙喊道:“沈如故!”
“嗯?”
她疑惑問:“莊子鈺到底死沒死?”
沈如故背對著她,平靜的臉上,如湖水落下一粒沉石,波瀾散開,瞬間又恢復如初,答:“死或未死,四大道門家族的莊家都註定沒落了!”
很難會從他身上看出情緒,此刻卻聽出惋惜之意。
這證明,他確實是知道莊家的事,且知道得還很細緻。
南昭前一晚,曾偷偷看過沈如故的執念,發現其中有屬於莊子鈺的,她開口道:“莊氏秘錄上記載著有一種失傳已久的魂軀繫結之術,能讓人靈魂出竅到別的軀體上,但那只是記載,未證實過,我若以從前所見聞,只覺這像個傳說不足以信。”
一說起這些,她腦海裡有關莊子鈺出手救她的畫面歷歷在目。
沈如故只是聽著,並不回答。
她便問:“你大門不邁,便通曉天下事,那你說,這種異術,可否真的存在?”
“或許吧!”
他未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南昭心中已有了答案,她沉聲說:“我想對那位贈我書的莊公子說一聲謝謝。”
沒有他,她不可能從黑山全身而退,還開了靈祭。
“雖然我現在力量還很小,但我不會辜負他的希望,我會成為真正的靈女,好好的活下去,有一天,再沒有任何人可以決定我的生死!”她下著決心說完,期盼著沈如故能有所回應。
不過,好像特別是這種時候,這男人都很善於沉默。
聽她說完了,沈如故才隨口囑咐了一句:“把傷養好!莊氏秘錄記錄了上千年的玄門異術,能不能掌控,有沒有本事掌控,可不是你在這兒發兩句誓就可做到的!”
路還長著呢,別忘了,黑暗裡的,有無數雙眼睛!
這回,他說完,是真要從這房間裡出去,南昭好不容易能與他單獨說上兩句話,她再次叫他名字:“沈如故!”
“嗯?”對方似乎對她滔滔不絕有些不耐煩。
南昭咬著嘴唇,收整了一番自己的情緒鼓起勇氣問:“你……是真的喜歡那個柳葉葉嗎?”
雖然沈如故已在人前,將自己對柳葉葉的喜歡錶現得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