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南昭蹲下身去,得以看到對方的靈身上,刻著密密麻麻的咒語。
刻!即便是靈魂上,也是血肉模糊的,可想而知,那有多疼。
歐陽宜也認出了她,哭著說:“南昭……我不想死……”
“這些字,是誰刻上去的?呂東來呢?”
歐陽宜哭著抬起手,指著前面的黑暗之中,像是怕她丟下自己一般,又是緊緊抓住她的手。
她將歐陽宜扶起來,兩人朝那個方向追過去,沒多久,歐陽宜又一次坐了下去。
“不行,我走不動了!”歐陽宜終於鬆開了她的手,趴在地上不肯再往前走。
南昭知道,呂東來也有危險,她很著急,再次蹲下身來鼓勵她道:“你再堅持會兒,應該就快要到了!”
歐陽宜搖了搖頭說:“我好疼,越走越疼……呂道長去追曄仙了,你去找到他,再回來接我!”
南昭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將她留在此處,她繼續朝前追去。
她跑了許久,看到前面豎著一座廟宇,周圍什麼都沒有,這座廟宇就這樣出現。
廟宇前面,還有一顆早就死去的大榕樹,枯死的老樹幹十分熟悉,南昭才想起,自己不久前才來過這裡。
不過,她明白,靈魂所在的空間,與人所出的世界看起來相同,但卻是不同的兩個世界。
人在那邊,魂在這頭。
南昭跑進廟中,見呂東來被綁在一根石柱上,手腕粗的鐵鏈,將他綁了數圈的。
“南昭!”呂東來喊了她一聲,忙告誡道:“命符是一個陷阱!”
“我知道,所以我才來此帶你回去!”
南昭回答完,立刻跑近去,欲將鐵鏈給解開,可無論她怎麼用力,都是不能。
“用你的靈花!”呂東來提醒道。
她點點頭,開始引靈花之力去解那鐵鏈。
只見紅色的光,從她的手心裡飛出來,覆蓋在那鐵鏈上,接著,鐵鏈像被冰一樣,正在被靈花的力量慢慢融化掉!
這一幕,發生時,背後又傳來一道聲音。
“南昭!”她雙眉一蹙,這是呂東來的聲音!
她忙回頭看去,便見一身藍色布衣的呂東來朝這邊大步過來!
怎麼又一個呂東來?
“南昭,住手!”
這一幕太詭異了,南昭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眼前被鐵鏈綁著的呂東來對她說:“快幫貧道解開,他是曄仙幻化而來!”
背後那個呂東來立即反駁道:“她才是曄仙,你絕不能解開她!”
兩個人都這樣說,南昭一時不知他們誰真誰假,只是下意識的站到了兩人中間,她看了看綁著的呂東來,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另一個,長得完全一模一樣,但總有一個,是假的!
綁著的說:“貧道追著命符到了此處,與她鬥法不及,被她綁在這裡了,你快些幫我解開啊!”
“她胡說,貧道追到這裡,一直如走迷宮一般,根本尋不到出路,若不是剛才聽到你叫我的聲音,根本尋不到這裡來!”
南昭記得,她剛才確實喊了他名字。
這時,站著的呂東來又說:“南昭,你該記得,不久前,沈如故帶歐陽宜來過這裡,他絕非是想找個偏僻的地方殺了歐陽宜,而是這間舊廟與你或者聞曄有何聯絡!”
“你繼續說。”她想聽下去。
那個呂東來便繼續道:“你們來的這一路,沈如故並未動過要殺歐陽宜的念頭,是在確定她身上有張命符之後,才突然要殺她的;你想想,為何道神和曄仙要故意用歐陽宜,引你到塢城來?”
她當然想過這個問題,大約是要引她過來搶靈花,或者殺了她?
不過,這些都不是必要的,聞曄要復活,她大可以等到復活以後,再慢慢找她麻煩。
為何,偏要在這她復活的關鍵之時,引她到塢城呢?
“你夜裡說過一句話。”南昭回頭問還被鐵鏈綁著的呂東來:“你還記得嗎?”
被綁著的呂東來回答:“我說了很多話,你問的哪一句?”
“三百年了,聞曄壽命已無,閻王爺都不知她在何處,為何她在世間銷聲匿跡?”
對方回答:“因為她死了!”
“不止是這樣!”南昭神色已從剛才的分辨不清,變得理智和冷靜了,她說:“因為她被困住了!”
被綁著的呂東來卻否認道:“曄仙法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