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客棧,要了房間,南昭先進去檢查了一遍,才見歐陽宜從外面進來,身上揹著她的包袱。
她想起早上還在村裡,這女人當時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便問了她。
對方竟反問:“我出恭還要給你吱一聲嗎?”
說著,歐陽宜把東西放下,讓店小二給她抬了一桶熱水上來,趕這一路,第一回到了有熱水的地方,自然要好好洗個澡。
待店小二出來了,歐陽宜也不避諱她,脫了衣服,將自己泡在浴桶裡。
南昭無意間看到她背上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以為自己看錯了,便快步走過去檢視。
“喲,前兩天見我不穿衣服還害羞,今天就主動來看了?”對方顯然不知她在看什麼。
“你背上有東西……”
“有什麼東西?”歐陽宜一臉無知的模樣。
南昭貼著浴桶看了片刻之後,確認道:“這好像是一道靈符,在肉裡面,應只有靈眼才看得到!”
“靈符?”看歐陽宜這個表現,似乎並不太清楚。
她便想到那呂東來不是最擅長用靈符嗎?難不成是他搞的鬼?
說起來,這傢伙跟他們一起進的城,進城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你有沒有何不適啊?”她問。
“沒有!”歐陽宜也不喜歡被她這麼盯著看,便打發道:“你出去吧,有事我會叫你的!”
南昭便從房間裡出來,好在沈如故住的就在隔壁,門挨著門。
她正要敲門,聽到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等待她收集了一定的靈魄,你認為,你阻止得了嗎?”
呂東來怎會在裡面?
南昭推開門,就見呂東來坐在窗臺上,一隻腿兒還懸在外面。
裡面明明有那麼多凳子他不坐,偏偏要做窗臺,真是個怪人!
而沈如故站在一旁,因她突然進來,表情有點兒變化,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你在這做什麼?”南昭問窗臺上那個銀髮道士。
“貧道來幫你們忙,怎麼,不歡迎?”對方頭靠在窗戶上,斜著眼睛瞄了她一眼,將她那一臉的不待見看得仔細。
南昭看向旁邊站著的人,探究的問:“如故,他來幫什麼忙?”
沈如故語氣平常的回答:“呂道長也要找道神,他覺得只要跟著你,道神遲早會現身!”
難怪這廝會突然出現在荒村裡頭,原來本身就是追著她來的。
南昭好片刻不知要說什麼,沉澱完畢之後,想起歐陽宜身上的那道靈符來,臉色更是難看起來,質問道:“呂東來,今早上在荒村裡頭,你往我頭上蓋了張靈符吧?”
她當時雖然迷迷糊糊的,不過確實感覺有東西進了腦袋。
被她這麼一問,沈如故和呂東來的神色都有變化,這證明她感覺沒錯。
後來應該是沈如故趕到,阻止了他,他沒得逞,但他也沒就此罷休。
“你往歐陽宜身體裡也放了張靈符,對不對?”
對方一臉無辜之相回答:“我一道士,往一姑娘身體裡放靈符幹嘛,你可別嚷嚷,被人聽去了,毀貧道聲譽!”
南昭聽了這話,真是哭笑不得。
“你還知道你是一道士啊,不往姑娘身上放靈符,你不也往我身上放了?”
“你又不一樣!”對方反駁道,人還從窗臺上跳了下來,強調道:“你嫁人了,算不得姑娘了!”
啥?南昭差點兒沒給氣死,她指著這廝的臉警告道:“那靈符做什麼用的,你快說!”
呂東來根本不把她兇巴巴的警告放眼裡,目光看向沈如故說:“沈公子,你家這位只怕是個母夜叉呢!”
沈如故對他一直是那張忌諱的冰臉,聽到這麼一句,便將南昭往自己身前一拉,帶著幾分寵溺的語氣說:“就算是隻母夜叉,也是我家的!”
南昭本來還在與這姓呂的小子置氣,聽到他這句話,瞬間就煙消雲散了,跟吃了蜜糖似的,主動再往沈如故身上靠了靠。
不過沈如故未持續這份寵溺太久,他低頭就問她:“歐陽宜身上,真的有道靈符嗎?”
“是的,肯定這小子乾的!”她肯定道。
沈如故質疑的目光朝呂東來射過去,對方忙撇清了關係說:“貧道早上確實往你頭上蓋符了,但絕沒對那歐陽宜蓋過,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貧道從不說謊!”
呂東來確實不怎麼說謊,這一點,他們見識過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