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仰大方坦誠的對他說:“沈如故,你先別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
沈如故看周仰一身華服,氣質不凡,看起來也知書達理些,比面前這個又哭又鬧的瘋女人要值得信任些,他態度也就更容易接受些,問道:“那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這個女人總說她是我妻子?”
“我怎麼可能成親呢,我這副身子……”他摸了摸自己健碩的胸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我……我……不是病得很重嗎?”
為何此刻卻覺得神清氣爽,他有生以來,就沒覺得這般舒暢過。
周仰也看出來,他好像記得一些事,就問:“你是說,你一出生的病嗎?”
沈如故也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點頭回答道:“我從小就體弱多病,我爹給我請了天下名醫為我診治也未見好轉,那些大夫都說我活不過十八,我明明記得我生了重病……就快要死了呀!”
周仰與南昭相視一眼,都很肯定,沈如故只記得他第一次死之前的事了,之後那一段,他身有靈魄,還有前世的記憶,都不存在了,所以才會不記得南昭!
“應是因為他上次復活,並未用還魂丹的原因!”周仰揣測道:“他那時也不算真的活著,是半人半鬼的存在,而這次他吃了還魂丹,身體也不再與以前一樣,會在夜晚呈現出屍狀,所以他此刻是真正的活人了!”
那還魂丹可是從孟婆那拿來的,也許吃了還魂丹,也猶如喝了孟婆湯一樣,將死時發生的一切都忘了!
現在也只有這麼個解釋可以說得通了!
“你說什麼還魂丹?我怎生了?”沈如故詫異的問。
周仰也將他當作一個大病初癒的人,及其細緻的為他解釋了一遍。這過程裡,為了讓他不那般警惕,將所有人都遣離了此處。
沈如故聽述了三年前自己如何病逝,家中人如何幫他還魂,之後又如何與南昭成親的過程。不過,因為周仰看出沈如故沒有中間他成親以及在陰間的記憶,十分排斥南昭,所以怕他接受不了太多,就先沒有對他講述南昭身上的事兒,比如靈花,比如外面那些妖魔鬼怪。
就光聽完前面那些,沈如故也半信半疑的,不時透露出一副他們在編故事矇騙他的質疑神情。
南昭坐在一旁聽完,沒有插一句嘴,她一時還接受不了沈如故忘了她的事實!
這時,沈如故提出個要求:“那你說你是王爺,如何可以證明?”
他之所以懷疑他們哄騙他,是因他記憶中,自己家財萬貫,有企圖之人比比皆是。若眼前這位公子當真是尊貴的王爺,自然就沒理由惦記他的錢財了!
周仰當即摸出自己腰上佩玉,就是從前他交給南昭那塊。
沈如故接過去一看,從小就出生在富足人家,自然一眼就認出這是上層品,像那麼回事,不過他生性多疑,並不可能因這樣一塊玉佩就盡信。
周仰也料到了,為他解釋完此玉佩的來歷後,說到:“此處是雲州國公府,鎮國公司馬封正是本王外祖父,你可隨本王出去走走……”
不提他也正有此意,他早就想離開這個詭異的密室以及這副晦氣的棺材了!
不過,他此刻行動還不是很方便,站立及行走都十分吃力,南昭怕他摔了,立刻走過去扶他。
沈如故瞧了她一眼,就是那種略帶嫌棄的眼神,沒說其他,也讓她扶了,南昭小心翼翼的扶他慢慢走出藏書樓,走出樓外的院門,便可見外面的庭院,樓閣,以及黑夜裡,肅嚴的王府衛侯在遠處的身影。
沈如故一直往前走,把國公府走了個大半,有些累了,找了處涼亭停下。
“這般說,這裡真就是國公府了,你——”他由上到下打量南昭的穿著,一件方便行動的素色輕薄長衫,棉鞋,以及手,頭髮,最後是臉,頗有幾分質疑在其中說:“你是我娶的夫人?”
南昭點頭回答:“是啊,如故!”
她說話時,下意識朝他靠近,沈如故立刻伸手示意她止步道:“你先冷靜些許,本公子還一時接受不了睡一覺自己就成親的事兒!”
“好,那我就站這兒,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我可以為你講!”
沈如故聽後,神情專注起來,他還真就有件事兒,十分困惑。
“我倆的婚事,可否是我爹孃包辦的吧?”
南昭怔了怔,“如故,你為何這般問呢?”
他很肯定地說:“若是以本公子的喜好,很顯然,你這姿色……這……”
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