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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了片刻,武蘊蓉把皇后所賜的幾樣補品拿出,挑了些血燕給唐玉蓮包了,又向她笑道:“這是娘娘賞賜的,都是上好的血燕,補身是最好不過的了。我身子素來康健,倒用不著這許多。妹妹就拿去罷。”唐玉蓮略推了推,便收了起來。又坐了一會兒,就告辭離去了。
武蘊蓉親送她至永和宮大門前,兩人握著手又說了許多話,才依依作別。
唐玉蓮上了轎子,巧雲放好了轎簾,吩咐轎伕起轎回宮。待走出一箭之地,巧雲回頭望了望,見武蘊蓉還在門口立著,便向轎內低聲說道:“主子,武美人還在宮門口站著呢。她待主子倒著實有幾分情誼的。”唐玉蓮卻鼻子裡笑了一聲,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就是這幅性子,隨意求求就都過得去了,不枉我流了那許多眼淚。只可惜她心眼太實,是個投桃報李的人,不肯信我的言語。這也罷了,日子長著呢,我便不信她若得了盛寵,皇后還容得下她。待嘗過皇后的厲害,她必會想起我今日這番言語。到時候,該怎樣就由不得她了。”巧雲聽了這話,心中有些不忍,說道:“主子,武美人與你交好多年,又是個實在的好人,主子在宮裡無依無靠,能有個這樣的姐妹做伴兒是再好不過的。就連皇后,深得皇帝寵愛,地位固若磐石,也還有個皇宸妃做臂膀呢。主子又何必如此算計於她?”武蘊蓉卻輕哼了一聲,忿忿道:“在家時,人人都說她武蘊蓉比我強,處處都是她照看著我。就到了宮裡,她竟還壓在我頭上!我就不信我哪裡不及她?倒為什麼我定要倚靠她來照拂?如今有皇后作梗,那是沒法子的事,只好先靠了她。待到了御前,那才見的出我的本事呢!”
巧雲見她這樣慪氣,也不好再勸什麼,只是滿懷心事,一路無言的回宮而去。
再表坤寧宮內,蕭清婉送走了武蘊蓉,心裡默默思忖了一陣,暗道:皇上總是這樣憂心朝政,又不得其法,也不是了局。原本於糧餉一事,我是有主意的,只是礙著後宮干政,本想叫父親去說。但此策牽扯之人頗多,我蕭家如今又過於引人注目,再行改革一事,未免引人嫉恨,落人把柄。昨兒還聽聞,尚書令林霄在文華殿同父親鬥嘴。雖則他二人貌合神離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可當面發難倒還是頭一遭。再有惠妃近日在宮中所為,兩者相應,怕是林家意圖於我等不利了。倒要想些法子,壓壓他們的氣焰,又不落他們口角。
這般想著,她命宮人與己梳妝打扮了,找了幾句話,又打聽得養心殿此刻無人伴駕,便吩咐擺駕前往。
來至養心殿,贏烈已能下床走動,正在窗前坐著擺弄幾樣玩意兒。蕭清婉進得殿內,先道了個萬福,又笑意盈盈的說道:“皇上已能下床了,氣色瞧著也好了許多,可見武美人侍奉的好。臣妾保薦有功,皇上該嘉獎才是。”贏烈見她進來,笑著拉她在跟前坐了,說道:“連著幾日都不來瞧朕,想著把差事丟與了旁人,就好在一邊躲清閒。朕不說罰你就罷了,你竟然還敢來討賞?”說著,低頭望見她衣領裡頭的一段粉頸,就輕啄了一口。蕭清婉笑著躲了,嘴裡說道:“皇上要論臣妾的罪,臣妾可得同皇上好生說道說道。所謂君子有成人之美,皇上同武妹妹好的那個樣子,臣妾不躲開,還杵在一邊看麼?倘或臣妾日日過來,皇上心裡還不定怎麼厭煩呢,弄到如今還要佔嘴上的便宜,說臣妾躲懶。臣妾真是坐著不是立著歪!”
至此時,贏烈的病已好了大半,精神復長,眼看蕭清婉嬌笑戲謔,心內動情,伸臂一覽,將她拖在懷裡,一手就伸在她腋下抓撓起來,嘴裡就笑道:“嘴巴就是這樣厲害!朕近來病著,沒力氣理你,你倒越發放肆了,再不與你個厲害,你還要上天呢!”蕭清婉觸癢不禁,笑的花枝亂顫,前仰後合,不多時便星眸含淚,連聲告饒道:“皇上饒了婉兒罷,婉兒今兒經了皇上的手段,再不敢來招惹皇上了!皇上倘或實在覺得婉兒可惡,那就看在婉兒肚子裡這個的份兒上罷。”贏烈聽她提及孩子,猛然想起此事,恐一時玩笑傷了她的胎氣,慌忙住手,檢視有無異狀,又要傳太醫過來。蕭清婉忙道:“臣妾一切安好,並無什麼不適,皇上可不必勞師動眾的。臣妾今兒過來,有事同皇上商議,再叫太醫過來,可又得耽擱。”
贏烈聽她這樣說,才罷了,又問道:“你有什麼事?”蕭清婉理了理髮髻,低頭笑道:“臣妾聽武美人說起,皇上日夜為國事操勞,實難安心靜養,長此以往於龍體有損無益。臣妾便想了個釜底抽薪的法子,替皇上解憂。倒是得先請皇上寬恕了臣妾議政之罪。若是皇上怪罪,那臣妾可就什麼都不敢說了。”贏烈聽她這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