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收藏掉啊掉
話說在酷熱的天氣裡寫冬天的故事,實在是苦逼啊
第一百零五章
隔日起來,贏烈上朝理政;刑部尚書並大理寺卿皆奏報;已將趙文廣案一干人等盡提至京城收監,即日便可開審。贏烈頷首應了;正待發話;那都察院左都御史徐空良忽然出班奏道:“臣有本奏。”贏烈道:“卿且奏來。”徐空良躬身道:“臣以為;此案事情雖小,但涉及皇家天威,事幹重大,當謹慎查察。臣奏請皇上將此案發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會審;以示皇上看重此事;與天下百姓一個明白;方才不損及皇家顏面。”贏烈眉頭微皺,尚未出言。宰相蕭鼎仁便出班躬身道:“皇上,臣以為不可。三司會審制乃國家重大案情方可啟用,那趙文廣不過一介縣令,官至五品,今既遭事端,只按制將其停職交予刑部審查即可。若這般便交付三司會審,未免於制不合,擾亂國家法制。”徐空良斜睨著他,說道:“莫非蕭大人以為,皇室門楣還算不上國家大事麼?”蕭鼎仁正色道:“徐大人,就事論事,趙文廣官位低微,如何能驚動三司?若今番破了此例,後人必定效法,長此以往國家法度豈非形同虛設?!”
這兩位大員便在朝堂上公然辯起嘴來,一遞一句誰也不肯相讓,旁的朝臣或有各自附和的,或有隔岸觀火的,亦有垂首斂身大氣也不敢出的。贏烈冷眼旁觀了半日,眼看徐空良被蕭鼎仁駁的理屈詞窮,面紅耳赤,便要開口了結此事。不想榮親王忽整衣出列,朝上拱手道:“皇上,臣以為趙文廣雖然官位低微,但畢竟是國戚,此事又鬧得沸沸揚揚,天下盡知,不可以常理處置。徐大人所言三司會審,雖不合法度,卻正能彰顯皇上氣度,國家公道,是為平定謠言之良策。”贏烈不語,卻看向安親王,但見安親王笑道:“大哥這話倒奇了,莫非按制審理,便有失皇上氣度,虧了國家公道?若如此說,咱們宣朝還設立法制做什麼?且聖祖遺訓,祖業開創不易,當謹慎守之,凡事當依制而行不得妄為,雖皇室子弟不得有異。大哥想必上了年歲,連祖宗遺訓都不記得了。”他此言說的極是無禮,榮親王卻也不惱,只一笑置之,道:“三弟還是這般能說會道,口齒伶俐。”言畢竟不再談此事,退回群臣班列。
贏烈方才下旨道:“眾卿家所言皆有道理,但此事既涉及皇室,更要按制而行,斷不可開此先河,以使後世有例可循。此二案既有連帶干係,則做併案處置,責令大理寺與刑部共同審理。限期三日結案,不得有誤。”大理寺卿張炳仁同刑部尚書孫紹中跪接了旨意。
才議罷此事,禮部尚書宋康安出班奏報,因至年底,各藩屬國派遣使者,進獻歲貢來朝。因奏道:“各國使者,現已在驛館下榻,靜候皇上召見。各國進獻貢物,有禮單在此,還請皇上過目。”贏烈便叫呈上,宋康安自懷內取出一方大紅禮單,雙手捧上,張鷺生下去接了,轉呈至贏烈面前。
贏烈接過禮單,開啟掃了幾眼,因不見本初朝貢,便問道:“本初為何今年未有進貢?”宋康安躬身回道:“回皇上,臣正欲奏報此事,本初今年未遣使者前來。”贏烈聞言,將眉頭一皺,道:“前番東海沿岸,便有本初國海盜肆擾,本初國王卻不加制止。今番又不來朝進貢,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朕有心遣使者前往,一者震懾本初國王,彰顯我上邦天威;二來則查訪民情,刺探其虛實,以備將來不測。不知眾卿家以為如何?”宰相蕭鼎仁捻鬚道:“皇上聖明,此策先禮而後兵,只是本初才不遣使者來朝納貢,皇上立時便派使者前往,倒似是讓他們以為,我宣朝貪圖他那點歲貢禮物,反倒落了小氣。如今已近年底,不若等過了年,天氣和暖,再遣人前往。”他此言才畢,那曾往東海剿匪的徵東將軍莫華忠出列奏道:“皇上,眼下正值寒冬,海上西北風大作,風急浪高,行不得船。就是遣了使者,也去不得。總也得等來年開春,風平水暖,才好行船。”贏烈聽了二人之言,心覺有理,便頷首道:“二位卿家所言甚是,此事便交往禮部,待年後再做理會。”
一時散了朝,贏烈逕往書房而去,又使太監傳了平日裡那一班常在書房內議政的朝臣同往。
進得書房,但見鼎焚龍誕,爐安獸炭,一股暖香迎面而來。贏烈自到書桌後頭坐了,宮人就沏了滾熱的茶上來,他自吃了一口,忽一眼瞥見桌上放著的兩個牙雕香球,想起一件事,便吩咐張鷺生道:“造辦處才做了幾個楠木的九層鏤雕香球,你去取了,送到坤寧宮,給皇后病中解悶兒。”張鷺生應命,抬腳待去,贏烈卻又叫了他回來,想了半日,才道:“去時再捎句話,說朕今日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