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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了許多功夫才使得那起證人多數翻了口供。

此事原是惠妃主謀,構陷皇后至此,然而她一個妃子,身居深宮之內,耳目縱廣也無力觸及這內衛衙門。林霄又甚是自負託大,只道皇后與襄親王親信既已陷進內衛手中,這二人此次必定在劫難逃,大意輕忽,以致讓蕭家有機可趁。至於那唐玉蓮不過為一馬前卒子,唐家又將她棄之不顧,她手中可用有限,又為皇帝禁錮,於蕭家的手腳自也無從得知。

贏烈手中本無實足證據,唯一可信的物證便是自襄親王府搜出的繡鞋,其餘不過是些宮婢口中的散碎證言。如今這繡鞋已不足為憑,那些所謂證人皆一一翻供,此案竟成了一樁笑話。

蕭清婉聽了宸貴妃的述說,微微冷笑,說道:“能查出這些私密事體,他們也算有心了。連著襄親王府裡的侍妾容貌,尚能探知,倒是好精細的手段。他們可有供出幕後主使?”宸貴妃蹙眉道:“來人說,內衛審出來的,這些奴才都一口咬死了是受唐玉蓮的指使。”蕭清婉問道:“皇帝信麼?”宸貴妃說道:“皇上這兩日生氣得很,不敢說他信不信。”

蕭清婉輕哼了一聲,說道:“唐玉蓮不過一介深宮婦人,如何能得知外頭的事?想必另有人在後頭出謀劃策,穿針引線。不然,但憑她的能耐,能反了天去?這些事情,我想得到,皇帝也該想到才是。”宸貴妃悶聲不語,半日才說道:“皇上的性格,你該知道的。生氣起來未必顧及得了這許多,再一則,此事攸關皇室顏面,委實不宜宣揚。”

蕭清婉聽了,閉口不言,片時又低聲問道:“襄親王如何了?皇上可放了他麼?”宸貴妃聞聽,連聲說道:“我的妹妹,你都到了什麼地步了,還去管他呢?他把你坑陷至此,你管他死活!”蕭清婉說道:“話不是如此,這樁事我脫不得干係。倘或皇帝還在疑他,日後我也乾淨不了。”宸貴妃這才說道:“你這邊倒是沒什麼,襄親王那個侍妾長得像你卻是實事,又有那隻鞋子。皇上雖下旨命御醫為他診治刑傷,卻並未要放他歸府,想必是疑心未消。”

蕭清婉耳聞此言,只皺眉不語。宸貴妃見她這般情狀,不由勸道:“事到如今,你我自保尚且不暇,哪還管的了旁人?隨他去罷,你還是在皇上身上多費些心思。今兒他必定還過來,得他過來時,你也軟和些,隨意給他個臺階下了,你們兩口笑開了也就是了。”蕭清婉一字不吐,少頃才慢慢說道:“彼待我以國士,我以國士報之。”宸貴妃見狀,情知勸也無用,只是嘆了口氣,不再多言。

這日,贏烈果然來探了兩遭,蕭清婉不欲相見,皆尋細故推了出去。贏烈心中愧疚頗甚,不好相強,只是在門前徘迴張望,後見始終不得個入門之邀,只得暫且去了。

又過兩日,坤寧宮裡收得訊息,稱唐玉蓮忽染烈疾,於夜間暴卒。蕭清婉聞得訊息,只冷笑了兩聲,不置可否。來人不得皇后的示下,惴惴不安,不敢自作主張,在明間地下跪了半日,不得訊息,只好賠笑強道:“這事兒要怎生處置,奴才不敢擅專,還請娘娘示下。”

蕭清婉說道:“宮裡有現成的規矩例子,該怎樣就怎樣,這樣的事情還需得來問本宮?本宮身子不適,懶怠聽這些。”那人見皇后口氣不好,只得辯解道:“是皇上的口諭,稱娘娘鳳體漸愈,宮裡的事情還得請娘娘主理。”蕭清婉聽聞,登時大怒,張口斥道:“好奴才,還敢頂嘴?!本宮病著時,怎的不見你們這等殷勤?!如今眼見本宮得勢,又一個個趕上來了,沒點兒根性兒的東西!”

那人被罵的滿肚子委屈,又不敢說,只是俯首聽著。明月見皇后動怒,便勸道:“娘娘省氣惱,仔細身子。這病才略好些,就發這樣大的脾氣,恐要傷了肝脾。”說著,見皇后不語,便自作主張對那人道:“娘娘的話都沒聽見麼?老規矩怎麼辦,這事就怎麼辦!別瘟在這裡惹娘娘生氣!”那人如蒙大赦,重重地磕了幾個頭,慌忙爬起身來去了。臨出門時,又被那門檻絆了一跤,險些連鞋也掉了。蕭清婉眼見這等醜態,不禁樂了。服侍的宮人見皇后笑了,也就跟著鬆了心。

明月便說道:“娘娘也要往好處想想才是,皇上這是又信了娘娘,才叫娘娘主理宮務。”蕭清婉冷冷說道:“他不信本宮時,就任憑那些下三濫的東西來j□j作踐於我。如今事兒敗露了,不說好生查查,又拿這些小意兒來貼戀孝敬,倒算個什麼?!”

明月道:“想必皇上也是要查的,唐玉蓮卻一死了之,皇上也是無法。”蕭清婉冷笑道:“自來皇家不讓死的人,能死成麼?他這樣敷衍草率,急於了事,倒把本宮置於何地!”明月聽了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