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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8部分

點,乾啞的嗓子撕心裂肺的大吼著。

“排矛手,拒馬!”

已經精疲力竭的閩軍府兵顫抖著手腳端著長矛衝到了前面,沒等他們擺好陣型,紅著眼睛奮勇狂奔的重騎兵已經狠狠撞了上來。

清脆的骨折聲中,數十人居然直接被撞飛了出去,接下來阿拉伯的騎兵熱刀切黃油那樣切進了閩軍府兵的陣地,苦戰了一個多時辰的閩軍頃刻間瓦解。

再也沒有了戰鬥意志,一個個府兵丟盔棄甲,拼命地向城門擁擠去,寧願被從身後一刀砍死,也絕望的不願意帶著滿身疲憊傷痕與數不清的敵騎再次搏殺。

另一頭,宋璟,姚崇兩個機靈鬼也陷入了絕境。

三排鋼弩形成的陣列的確犀利無匹再加上後世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都吃虧死在的鐵蒺藜封路上,正面戰場哪怕四倍的阿拉伯騎兵,儒兵也絲毫不畏懼。

可貝都因人沒有正面硬撼,而是狡猾的繞過了儒兵陣地小山頭,花了十多分鐘繞到了儒兵身後。

沒有著急進攻,阿薩德與伯克爾都是催動著騎兵如同一堵牆那樣從左右壓來。

背後的地勢更高,地利的優勢,人高馬大滿面猙獰的阿拉伯人,一切都給這些學堂中拿筆桿子的太學生們心裡極大的震撼,端著捂熱了的鋼弩,不少太學生的手甚至都在發抖,整個陣線鬆動起來。

“怎麼辦?”

急得火上眉頭,崔帕克扯著姚崇的衣袖拼命吼叫著,心煩意亂,姚崇卻也是一籌莫展的看著步步逼來,貓戲老鼠一般的貝都因鐵騎束手無策。

“還怎麼個毛辦!”

人心惶惶時候,一句粗口猛地在太學生們的耳邊嗡嗡響起,拔出佩刀,舉得高高的,宋璟小步跑在拉成一條直線的儒兵陣前,暴怒的吼叫著。

“來之前,老子已經說過,這一趟十分危險,九死一生,要抱著死在亂刀之下的心理,現在不過這個危險來了,跟他們拼了就是,有什麼大不了的!”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大閩養士十幾年,為了大閩,肝腦塗地,身首異處又何妨?是向這些胡蠻顯露我大閩士人風骨的時候了!”

哪怕是最卑賤的乞丐,心頭都有著不可動搖神聖的東西,更別說士子,為了士人風骨,歷朝歷代計程車大夫甚至做出了不少現代人不能理解的犧牲,哪怕拼上全族性命也不在話下,如要離刺慶忌,請吳王殺自己全家,挫骨揚灰於市集,斷自己右臂投靠慶忌,一句擊而殺之,天下聞名,一句風骨,也是將這些瑟瑟發抖的太學生心頭熊熊燃燒的火焰點燃了起來。

我們是士,高貴計程車,哪怕是死,也不退後半步計程車!

心頭嘶吼著,前排的儒兵再一次揮灑出了鐵蒺藜,後面的弩兵平穩的端起了鋼弩,眯著眼睛秒向前方。

對面,薩拉丁手下頭號大將,全身都包裹在兩層波斯練甲下的熊形巨漢阿薩德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原本緩步前進,就是要給眼前這群閩蠻子強大的心理壓力,甚至不用衝鋒就嚇垮了這支閩兵,不戰而屈人之兵,西方人也懂這個道理。

可誰知道事與願違,閩人非但沒被嚇倒,反而士氣更加高昂起來,看的阿薩德滿心厭惡,也沒有了繼續貓捉老鼠的心思,大吼一聲,美人腰粗細的大腿狠狠一夾戰馬,速度頓時提了起來。

另一頭,伯克爾也差不多的心思,吶喊著驅動戰馬,也是帶頭衝鋒了起來。

雖然沒有薩拉丁的親軍這把重甲精良,可藉著下坡這個地利,沉重的騎兵依舊衝的氣勢驚人,沉重的馬蹄敲打的山坡咚咚作響,也敲打著儒兵們心臟通通劇烈跳動。

二百米,一百米,八十米,前排的宋璟甚至能看到對面阿拉伯人長得老大大嘴中,跳動的小舌頭,再也按耐不住的宋璟嘶吼著揮下了軍刀。

“射!”

彷彿一個宣洩口那樣,前排的弩手整齊的扣動了扳機,一排弩箭平射而出,慘叫與嘶鳴中,三十多個阿拉伯騎兵翻身落馬,人的屍體,馬的屍體又絆倒了十幾個騎手,一片人仰馬翻。

五十米,第二排弩手也是扣動了鋼弩,這一次的殺傷力更大,快百多名阿拉伯人翻滾落馬,有的人僅僅是小傷,也被奔騰的戰馬活活踩死,衝鋒的騎軍更是空出來一大塊。

三十米,眼看著最後一排閩蠻子雪亮的鋼弩,阿薩德心在滴血。

這些雖然不是薩拉丁最精銳的鐵騎,,但也是他同族中最強悍的戰士了,如今短短時間就死了三層,暴怒的用手臂擋開射向面門的弩箭,阿薩德把長矛狠狠地放下,對準了那個一直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