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耳室為什麼會葬人?而且是懸棺葬、棺壓棺,那上面的棺槨裡到底是什麼?怎麼會這麼邪門兒?”我將問題一股腦兒地都說了出來,然後看向我旁邊到現在還沒有動靜的胖子。
旁邊的猴子火急火燎地走了過來,看樣子他也十分疑惑,和我一樣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他畢竟都是考古隊員出身,想的都是差不多,這些問題,在他心裡也是個謎。
胖子還是看著上面的懸棺,頭也不低地說道:“按照我的理解,這裡之所以選擇使用懸棺葬墓,應該是古代道士一類的人所說的地藏濁氣,恐染良屍。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這種情況我也是頭一回見,但我很相信這種說法。那棺壓棺,恐怕就是鎮邪物,上面的那口棺材到底裝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上次來的時候我也沒敢上去看。但八成可以肯定,那裡可能有鎮邪之類的東西,比如桃木劍,或者銀製瓷器,當然在道士眼中黑驢鞭也是鎮邪的好東西,不過這東西不可能出現在陵墓裡。”
胖子一口氣說完,然後才轉過頭又看向我們,又說道:“你們說,這水晶棺葬著的屍體,會不會是一個邪物?”
“不可能!”
我馬上否定,一是因為害怕,更重要的是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個耳室葬著一個人,而且這個人是個邪物?這分明就是一具屍體嘛!
不過雖然這麼說,我還是不禁擔心,又抬頭看向水晶棺裡的那具屍體,看他的服飾卻是非常久遠了,而且一定不是清朝或者明朝的。那是一身寬大的衣袍,卻是白色的,現在就算是這麼長時間了,依舊完好地儲存了下來,沒有破損的地方,但是卻有些蠟黃了。
這期間,老槍依舊站在甬道旁邊,而陽千紫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卻一直在跟著我,一言不發,但臉上絲毫沒有恐懼的表情,似乎這只是在看電影一樣。
我很奇怪她什麼都不怕的樣子,但還沒心思問她,一想起我睡醒時候對她做的事情,就一陣心虛。
“小相,你的名字叫司馬相,我總覺得跟這裡有什麼聯絡,或許是寫那本書的人跟這裡有什麼聯絡,你們跟我來。”胖子看了一眼守在甬道口的老槍,然後大步向著耳室的旁邊走去。
我心中一突,想起那幾幅莫名其妙的畫,也來了興趣,緊緊地跟著胖子。
走過了水晶棺左面5米左右,胖子又翻開了隨身攜帶的箱子,拿出了一盞油燈,然後照向一面牆壁,對我說道:“你看看。”
我尋著油燈照著的地方,定睛一看,當時就是一驚,這上面,有一幅圖畫,赫然是童子牧羊圖!
這幅童子牧羊圖,比那捲人皮殘書上的童子牧羊圖放大了不知多少倍。也清晰了不知多少倍。在光滑的牆壁上,一個孩童天真可愛的模樣,手中拿著一杆鞭子,正用力地揮著,而那個童子的前方,正好有5只羊,正在啃食嘴邊的5堆雜草。其他的,便什麼也沒有了,就連背景是山或是草原都沒有,給我的感覺這不是一幅真正的畫,而是在暗示著什麼似的。
“童子牧羊圖?怎麼會在這裡?”我對著胖子說道,心中更加疑惑了,這裡一切都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我也不知道,但是這條路,你看見了吧?”
胖子伸手指著前方耳室的另一條甬道,繼續說道:“這條路,就是我發現這本殘書的地方,往那裡走,就會看到另一個耳墓。”胖子說著,舉著油燈就往回走。
走了不過幾步,我們就來到了中間。老槍還站在那裡,腳邊那盞油燈還在靜靜地燃燒著,隨著我們的到來蕩起的一絲風,而搖擺不定,但也不會滅掉。
我不知道胖子為什麼會在這地方設定這麼個東西,但也沒心思管它。這裡的一切都給我極大的震撼,似乎已經忘了我們的危險了,應該儘早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
“我們接下來往哪裡走?”猴子卻想到了我們當前的緊要任務。先離開才是,我聽著突然感覺到了有點著急,下意識地看了眼甬道那頭的黑暗深處,心中一想起那些鬼蛇,就感覺一陣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嗯……”胖子略微沉吟了一下,出聲道,“走這邊。”隨後伸出手指著我們見到那幅童子牧羊圖的那邊,繼續道:“那邊雖然還是有點危險,但我和老木頭畢竟熟悉,總可以應付一點。”
“好吧。”我和猴子齊聲道,雖然聽聞胖子的話都感覺到了有些不安,但那頭也更陌生,或許還有更大的危險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候,突然,老槍腳下的油燈滅了。
我看向那盞油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