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炮轟他了。兩個人都擺出一大堆道理,說他的處理方法不恰當,兩人都覺得他的處理方法是在偏坦對方。
王朗認為,就算要發聖旨給司馬懿,也應該是責問他為什麼損失那麼多人馬,而鍾繇認為,發聖旨給司馬懿可以,不過應該親切慰問他領軍在外作戰的勞苦,讚賞一下他打退了蜀軍,保住疆土不失。
於是,新的一輪爭吵又開始了,只不過這次加入了華歆,真正變成了三國混戰,喔,應該叫“三公”混戰才對。
可惜這種“三公”混戰沒有撲克牌中的“三公”混戰那麼有觀賞性,也沒有那麼刺激好玩,圍觀的群臣和曹丕覺得就像幾百字鴨子在耳邊呱噪一樣,被吵得暈頭轉向。尤其是曹丕,他的心早就飛到了後宮那幾個新納的漂亮妃嬪身上,哪裡還有心思聽三個老頭子在這裡噴口水。
最後,曹丕實在忍無可忍,決定還是行使一次皇帝的獨#裁權力,於是,他讓持鞭的太監甩了三次響鞭,讓整個朝堂安靜了下來。
然後他憤憤然地站了起來,道:“都不要說了,既然大家意見不統一,那就用折衷的辦法吧,朕意已決,朕將親筆寫一封手諭給向鄉侯,讓他說明一下這次戰鬥的經過,解釋一下為何會損失那麼多兵馬。就這樣吧,退朝!”
眾大臣見皇帝已經有了決斷,只得停止了爭論,躬身高呼一聲“恭送陛下!”就將曹丕送走。曹丕興沖沖地回後宮找漂亮妃嬪過快活日子後,群臣也一邊議論紛紛一邊退出宮殿,剩下“三公”在哪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互相甩了下衣袖,鼻孔了哼了一聲也出宮去了。
遠在襄陽的司馬懿很快就收到了曹丕的親筆信,之所以是信而不是聖旨,就表明了曹丕的態度,這不是朝堂的意思,這是我自己私人關心一下戰況,關心一下你而已。
看完信後,司馬懿又揹著雙手,站在窗前,望著書房外花園中爭妍鬥豔的花花草草,久久不語。他那個老僕人見自己老爺又在玩深沉,於是很識趣地沒有去打攪他,只是靜靜地侍候在一旁。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馬懿終於退出待機狀態,好像自言自語又好像說給誰聽一樣道:“哼!這幫鼠目寸光的傢伙,又在興風作浪,想整垮本候是那麼容易的嗎?”
聽到司馬懿開口說話,老僕人適時地接腔了:“老爺,陛下這封信,只是詢問一下戰況,通篇並沒有責問之意,老爺會不會多心了。”
這個老僕人竟然連皇帝給司馬懿的信都看了,可見他在司馬懿跟前地位有多高。
“哼!是沒有責問的字眼,但是來責問的意思躍然於紙上,那幫傢伙的心思是怎樣的,難道本候還不清楚嗎?不是那幫只會說空話的傢伙上躥下跳,逼著陛下,陛下怎麼會寫這樣一封信給本候。一群跳樑小醜而已,何需理會。”
司馬懿竟然由曹丕一封措辭還算平和的信,體會到裡面的責問之意,繼而猜出這封信誕生的背#景(kao,這也是違禁詞),其聯想推理能力可不是一般的強,甚至和那些開了外掛預先知道歷史走向的穿越者相比,也不遑多讓。
“那,老爺,該怎麼回覆陛下這封信,陛下可是讓你說說這場戰鬥的經過,說說損失六萬五千人馬的原因的。”老僕人問道。
“哼,有什麼好回覆的,就一句話,誰要是對本候不滿意的,就讓他來代替本候領兵抵禦蜀軍的進攻吧。這幫空口說白話的傢伙,本候倒是想看看,誰敢接這個燙手山芋。”
“老爺,這樣說會不會太生硬了點?”
“生硬又怎麼樣?事實就是如此。這幫人只會空談,讓他們做點實事,沒有一個可以幹得好的。真要讓他們來領兵,恐怕就不是損失區區六萬五了,全軍覆沒也不是不可能的。算了,你稍微修飾一下言辭吧,畢竟信是給陛下看的,不是給這些跳樑小醜看的。
還有,你要跟陛下說,要他務必大力發展雷神部隊,馬上搜羅全國各地的工匠,讓他們全力生產各種火器,越多越好,否則,我大魏國覆滅在即。”
司馬懿不愧是個具有超凡戰略眼光的人,知道火器是一種可以改變時代的武器,可是無論是他還是曹丕都不知道,劉厚早就看到這點,一早就作出了安排,從原料上控制魏國生產火器的規模。
現在無論是銅鐵礦還是硫磺、硝石礦不是被蜀國的細作掌控就是被破壞掉,魏國就算工匠再多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想擴大火器生產的規模難度極大。
“是,老爺。”老僕人應了一聲,司馬懿又彷彿進入了恍惚狀態,只聽他喃喃自語地道:
“可惜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