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說得那麼明白。
“呃……”左慈先是一愣,埋頭想了想後,恍然大悟。
“師傅果然天縱之才,竟然能想到如此奇妙之法,此草紙雖然比起蔡侯紙粗糙很多,但是比起廁籌,無疑是柔軟異常,兼有吸水的特性,用之拭汙再好不過。”左慈也興奮得臉都漲紅了。
“嘿嘿,這樣用更好。”說著,劉厚把一張草紙揉搓幾下,弄成皺巴巴的。“這樣增加了接觸面積,可以擦的更乾淨。”
“妙哉,妙哉。”左慈撫須輕贊。
“你以後多做點出來,讓大家都有得用,喔,對了,做這個草紙成本幾何?”劉厚問,作為現代人,他無論做什麼專案,都很關心成本與產出問題。
“喔,喔,這草紙嘛,根據師傅的說法,主要原料就是乾草,都是在野外採集的,還有石灰,也是山上的石頭燒成的,所以基本上不需要什麼成本。”
劉厚一陣無語,早知道跟這老道談什麼成本是對牛彈琴。這老道根本不懂的怎麼算成本,這去採集草、挖石頭的人力不算成本啊?燒石灰、煮紙漿的燃料不算成本啊?看來要找時間好好給這位老道上上成本核算課才行。
劉厚不瞭解的是,這個時代環境還沒被破壞,自然資源還很豐富,上述的一切都可以在自然界取得。所以歸根到底,還是人力的成本。但是,在這個將人不當人的時代,人力成本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奴僕就是主人的私有財產,喜歡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所謂的成本基本上就是給頓飽飯吃,甚至很多時候連飽飯也沒有。試問舊社會有幾個下人是能頓頓吃飽的?尤其是在這個戰火紛飛的時代,能有口吃的,不被餓死已經是萬幸了。
“喔,對了,你所有這些實驗,要養成記錄的良好習慣,不但成功的方法要記錄下來,就算失敗的也要記錄下來。要將你每次的嘗試,用了什麼原料,步驟怎麼樣,最後得到什麼結果,都要詳細地記錄下來。”劉厚吩咐道。
見劉厚說得嚴肅,左慈也鄭重起來:“是,師傅,不過徒兒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失敗的例子都要記錄下來。”雖然不解,但是如果劉厚堅持,他還是會一絲不苟地執行的,因為這個時候,他對劉厚敬仰之情已經猶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了。
“很簡單,因為你這些嘗試以後都會成為人類寶貴的財富。你想想,你嘗試過某一個途徑是失敗的後,以後的人就不用再嘗試這樣做了,後來人是不是少走了很多彎路?又或者,你的其中一個做法,得出的結果你現在沒辦法發現它有什麼作用,但是以後的人聰明瞭,或者說知識豐富了,有可能會從你的記載中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從而發明另外一樣東西出來。所以,你是先驅者,你是祖師爺,你是一代宗師,你將受後世萬民景仰。當然,前提是,你要把你的寶貴經驗都記錄下來,供後人參考。”
對於這一點,劉厚只能不厭其煩地解釋給他聽。中國古代多少偉大的發明創造湮滅在歷史長河上。原因很多,其中很大部分原因是古人沒有實驗記錄的習慣,還有絕技不外傳的狹隘思想。試想一下,魯班發明那麼多東西,有可以飛天的鳥,有可以跳舞的機器人,可是他死後,幾千年都沒人會造了。如果他當時能留下圖紙,能留下工作筆記,那總會有後人能根據這些記錄復原他的發明。
劉厚不但是不想給歷史再留下這樣的遺憾,他還想著要將科技文明極大化地傳播到中華民族各個角落,不要再讓中國上千年的科技發展徘徊不前。而這便要從幫這些人養成良好的習慣開始,再建立完善的保障制度,乃至於慢慢的改變社會風氣。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有理,有理。師傅的胸懷真是博大。”左慈被劉厚左一個祖師爺,右一個一代宗師給忽悠得開心壞了。
劉厚心裡翻了翻自眼,“你的胸才大,你全家胸都大。”
“對了,我已跟劉備,喔,也就是我那便宜老爹說了,讓他給你多找些人手來幫忙。平時那些雜事小事你就交給他們,我還有很多研究專案讓你去做。”對於劉厚那麼大逆不道地直呼劉備的姓名,左慈一點也不以為意,因為他心裡已經認定劉厚是仙人下凡,地位之崇高無以倫比。
“不過,師傅,來那麼多閒雜人等,恐多有不便。一是怕暴露你我之實際關係;二來也怕洩露我們這些仙術,若為歹人所得,恐為不妙。”左慈忍不住說出了心中的疑慮。
劉厚本來想批判他一頓,說他思想狹隘,敝帚自珍什麼的。但是聽他說到什麼“恐為歹人所得”,心中一想,也對,現在還沒統一天下,如果自己的先進技術讓敵國得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