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樹木山石如飛一般倒退,片刻間便將鄭史鏢頭等人遠遠甩開,大有一騎絕塵之勢。
凌牧雲發現自己這匹小白龍不愧是大宛名駒,腳力確實不凡,這肆意賓士起來,直如風馳電掣一般,雖還趕不上郭靖的那匹汗血寶馬,卻也是少有的寶馬良駒了。縱馬賓士,疾風撲面,凌牧雲一時間只覺得心懷大暢,直欲縱聲長嘯。
賓士一陣,眼見著身後四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凌牧雲也不再繼續前趕,一提韁繩縱馬上了山坡,放起獵鷹,從林中趕了一對黃兔出來。凌牧雲取下背上長弓,從鞍旁箭袋中取出兩支鵰翎箭,彎弓搭箭,兩支箭連珠而出,“嗖”“嗖”兩聲響,兩隻黃兔俱是應聲而倒。
“少鏢頭,好箭法!”忽然一聲喝彩傳來,凌牧雲回頭一看,卻是鄭、史、白、陳四人趕到了。
凌牧雲微微一笑並沒說話,須知他這箭法可是跟郭靖學的,絕對是神箭級別,射兩隻野兔不過是牛刀小試,又算得了什麼?
就在這時,只聽得白二在不遠處叫道:“少鏢頭,快來,這裡有野雞!”
凌牧雲縱馬過去,果然就見林中飛出一隻雉雞來,五彩羽毛在陽光的照射下甚是豔麗。凌牧雲抬手就是一箭,正中雉雞脖頸,那雉雞隻來得及慘鳴一聲便撲稜稜落地而死。
鄭史白陳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目光中俱是現出一絲驚訝之色。須知野雞畢竟是飛禽,飛起速度要比野兔快上許多,相應的射殺難度也就大了許多,可凌牧雲卻輕而易舉一箭中的,而且射中的還是最細的脖頸之處,這等箭術已經頗為不俗了。幾人從前也不是沒有和凌牧雲出來打獵過,竟不知他何時練出這麼一手高明的箭術來。
不過四人也就是稍微一愣,隨即便將念頭按下,一齊縱馬入林追逐鳥獸。白二眼見凌牧雲箭術高超,當即湊興的提議比一比箭法,以獵物為憑,其他幾人的興致也都很高,當即答應。於是五人便在林中盡情射獵起來。其中白二最是乖覺,不忙著自己打獵,反倒總是將他發現的獵物驅趕到凌牧雲的近前,凌牧雲知道白二心思,因此也不拒絕泰然受用。
打了一個多時辰,凌牧雲又射了八隻兔子和五隻雉雞,一個人所打獵物佔了五人總數的一半還要多,這還是他隨意為之,沒有全力以赴,否則以他在射鵰世界裡練就的神箭之術,足以讓其他四人無獵物可打。只是沒有撞見野豬、獐子之類的大獸,稍微有些遺憾。
眼見著天近晌午,凌牧雲射獵的興趣似乎也有所消減,於是白二提議道:“少鏢頭,天已近午,大家的肚子想必也都餓了,不如咱們去老蔡的鋪子喝上一頓如何?新鮮的兔肉、野雞肉,正好炒了下酒。”
“好啊。”凌牧雲也有些餓了,當即點頭道。
見凌牧雲答應了,鄭史二鏢頭和趟子手陳七自然也不會反對,當下五人兜轉馬頭回返。一行五人並沒有沿原路回去,而是轉而向北,循著另外一條路往回奔。疾馳了一陣,果然見路邊挑出一個酒幌子,卻是一家招待過路旅人的小酒鋪。五人當即一齊勒住胯下馬,翻身躍下馬背,牽著馬邁步走向酒鋪。
走近酒鋪,幾人心中都略微有些奇怪,因為幾人以前也經常打獵完了前來這裡喝酒,算起來也是這家酒鋪的老主顧了,若是在往曰,聽見人喊馬嘶聲,酒鋪主人老蔡早就該搶出來牽馬迎接了,但此刻來到酒鋪之前,卻發現酒鋪中靜悄悄的,只見酒爐旁有個青衣少女,頭束雙鬟,插著兩支荊釵,正在料理酒水,臉兒向裡,也不轉過身來,就好像沒聽見動靜一樣。
鄭鏢頭當先叫道:“老蔡呢,怎麼不出來牽馬?”
白二、陳七拉開長凳,用衣袖拂去灰塵,請凌牧雲坐了。史鄭二位鏢頭在下首相陪,兩個趟子手另坐一席。
這時候就聽內堂裡傳來一陣咳嗽聲響,一個艹著北方口音的白髮老頭從中走出,迎上前來笑著問道:“幾位客官請坐,是要喝酒麼?”
鄭鏢頭道:“不喝酒,難道還喝茶麼?先打三斤竹葉青上來。咦,老蔡哪裡去啦?怎麼,這家酒鋪換老闆了麼?”
“是,是,宛兒,去打三斤竹葉青來。”那老頭向那青衣少女吩咐一聲,隨即轉回頭來對凌牧雲等人解釋道:“不瞞眾位客官說,小老兒姓薩,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生意,兒子媳婦都死了,心想樹高千丈,葉落歸根,這才帶了這孫女兒回故鄉來。哪知道離家四十多年,家鄉的親戚朋友一個都不在了。剛好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幹了,就以五十兩銀子將這家酒店賣給了小老兒我。唉,總算回到故鄉啦,聽著人人說這家鄉話,心裡就說不出的受用,慚愧得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