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卷軸展開又看,先前她被母親的**畫所驚,其實根本就沒來得及細看。這時聽了凌牧雲的提醒,展開來仔細觀看,王夫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副圖卷中所錄的竟是逍遙派的至高絕學北冥神功!
王夫人雖然沒有修練過北冥神功,但父母皆是逍遙派大佬,對於逍遙派的武學還是不陌生的,北冥神功乃是她父親的護身神功,她又怎會不知?而且便是拋開北冥神功不談,她母親李秋水的筆跡總也是假不了的。
凌牧雲道:“阿蘿師姐,這下你總相信了吧?”
王夫人點了點頭,她可以不相信凌牧雲的說辭,但這卷軸上所錄的東西卻是假不了的,當下伸手拭去臉上的淚水,向著身旁的一個婢女吩咐道:“小詩,吩咐廚房在‘雲錦樓’設宴,款待凌公子。”
“是。”那小詩答應一聲轉身而去。
接著王夫人轉回頭來對凌牧雲道:“凌公子,請。”
聽她口吻,顯然對凌牧雲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師弟還不夠認同,因此說話雖然客氣,卻並不對凌牧雲以師弟稱之。
不過也不奇怪,現在王夫人也只是確定凌牧雲確實與她母親有關係,但其中內情還不得而知,自然不會因為凌牧雲簡單的兩句話便冒冒然的認親。
凌牧雲對此也不以為意,抬手一讓道:“師姐先請!”
兩人客客氣氣的,全不似先前的劍拔弩張。平婆婆和瑞婆婆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均露出一抹喜色,凌牧雲的厲害他們都是深知,若是能夠不與凌牧云為敵,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王夫人陪著凌牧雲穿過花林,過石橋,穿小徑,來到一座小樓之前。凌牧雲見小樓簷下一塊匾額,寫著“雲錦樓”三個墨綠篆字,樓下前後左右種的都是茶花,五顏六色,甚是好看。
王夫人臉上忍不住現出一絲得意之色,說道:“凌公子,你們大理茶花最多,但和我這裡相比,只怕猶有不如。”
凌牧雲搖了搖頭道:“師姐此言差矣,小弟我乃是中原人氏,並非大理國人。”
“什麼?凌公子是中原人?那怎麼……”
王夫人聞言不禁微微一怔,轉目便向一旁的平婆婆和瑞婆婆二人瞧去,因為她的這兩個老僕從大理回來之後,可是說過凌牧雲的事情,按照她們二人的說法,正是因為碰上了凌牧雲這個大理武林中的頂尖高手,她們才會鎩羽而歸的。
凌牧雲見此情景頓時明白了過來,微微一笑道:“師姐你有所不知,我雖出身於中原,一身武功卻是學於大理,前番貴下屬前去大理辦事,我也是適逢其會,受朋友所託,這才出手了,當時也不知道其實是師姐的下屬,還望師姐莫怪才是。”
“原來如此,算了,不知者不怪,凌公子不必放在心上。”王夫人擺了擺手道。
“師姐這裡花色繁多,不愧叫做曼陀山莊,真是名符其實。小弟我雖然對茶花了解不多,不過卻認識一個對此道深有研究的朋友,以後有機會,當介紹給師姐你認識,請他來品鑑一下師姐你這莊中花色。”
“真的?那實在是再好不過。”王夫人果然臉色一轉,笑盈盈的說道。
當下王夫人引著凌牧雲上得雲錦樓來,凌牧雲見樓上陳設富麗,一幅中堂繪的是孔雀開屏,兩旁一副木聯,寫的是:“漆葉雲差密,茶花雪妒妍”,卻也頗有幾分風韻雅緻。
看來王夫人雖然姓子有些蠻橫,卻也並非一般的庸人俗婦。不過想來也是,王夫人身為無崖子和李秋水的女兒,哪怕只是稍微繼承一點父母的優秀基因,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況且如果王夫人真的什麼也不懂,只是個長得漂亮點的花瓶,也未必能入得了段正淳這位**王爺的法眼。
不久之後,開上了酒宴,王夫人請凌牧雲入座,自己側坐相陪,酒宴中的菜餚頗為豪華珍異,什麼熊掌、魚翅,無一不是名貴之極,烹調也頗有幾分功夫,看得出並非是出於庸廚之手。顯然王夫人對凌牧雲是頗為看重的,否則不會如此費心款待。
只是凌牧雲自從與黃蓉好上之後,可謂嚐盡了人間美味,王夫人這宴席雖然準備得頗為豐盛,但在凌牧雲的眼中卻也只是一般般,並沒覺得有什麼出奇之處。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夫人看時機差不多了,揮手讓伺候的奴婢下人們盡數退了出去,這才向凌牧雲問道:“凌公子,不知你是怎麼拜‘她’為師的,‘她’現在又在哪裡?你能否詳細和我說說?”
“阿蘿師姐,實不相瞞,雖然我拜了尊母為師,其實她老人家可能都不知道有我這麼個**,我其實是遵從她遺留下來的吩咐拜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