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體遭毀,無能護佑三大神,終至於神魂消亡,仙體毀歿!
至危時刻其內中八卦守護大陣突兀而出,阻擋其毀歿巨力!得此如是呼吸間之一助,不足狠狠心,拼了身死道消,毅然將那道一經念出,一道波動若豆光之暗淡光團現出,其不過綠豆般大小,於不足手心閃爍轉動,那不足施了法訣欲入內,然諸神靈魂覆壓,便是其魂魄亦是遭鎖定不能稍動!而後八卦大陣入體不現,種種苦痛再臨!
其時非但其身、神不能動,便是那冒險施展而出之雛形世界亦是收不得回!此大危難也!若其世界毀歿,亦即終其一生之法能遭毀,身死道消自不必言,便是往生輪迴已然奢望也!
“天也,汝欲滅某,只管取了性命便是,怎得這般折磨,令吾生不如死也!”
那不足若其時能哭,定然嚎啕,無可勸解也!
便這般渾體欲毀時,那護體大陣飛出,不過一道呼吸復入了內中,這般守護雖抗不得痛苦,然卻成功避免法體之撕裂遭毀也。至於大神,唯各展所成,承受碾盤碾壓。
或許三年許,或許五載餘,一日,通一聲大響,不足頓覺法體觸底,那不足忽然覺渾體大暢,苦痛驟消,呆得一呆,仔細感觸,果然無有苦痛如前,遂嚎啕大哭!直哭得如凡間鄰家之傻兒一般鼻涕滿臉,口唌四溢,身躺地上翻滾,沾惹得塵土若乞丐一般時,方才和緩!
待得不足哭聲稍息,其復狂吼歌賦,狀若瘋狂。
“大日垂三界,
四時潤萬枝。
月湧天地闊,
浩蕩乾風起。
爾來億萬載,
從容金樽裡。
縱使浮生盡,
臨難笑談絕。”
歌罷,復放肆大笑。似乎半生委屈、半生快樂盡付一腔中也。
至其平靜,其忽然哽咽道:
“誰道某家其時之心也!茫茫修界,同予者何人?”
便這般萎頓大地上,傾倒暈厥。
數月後不足方才坐起,瞧視得四圍於初入時大有不同,黑漆漆之色澤大淡,昏黃略顯暗淡中閃動亮澤之無盡氣息充斥廣淵,那不足緩緩兒站起,一步步往前行去。
“此去當有一鼎,不知何等模樣?”
那不足一邊前行一邊打量四圍之景觀。無非獵獵之陰風肆虐,吹動得內俯大神神搖魂盪。然此較之那跌落時麥盤碾子碾壓肌膚神魂之苦痛,此便如享受一般,何以還在話下也!便是有時,神魂守不得緊,現出外界,那不足亦如常而行,幾乎無視!
“唉,苦過之後方知苦亦甜,痛定而後再思痛,才可領悟痛其實亦甜也。便如此時,神魂飄泊無歸,肌膚刺痛若寒,在先前,怕是某家已然驚懼欲死也,而其時卻然可以平靜如歸也。”
不足寂寞前行,誅神淵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