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跪倒在了地上，道：“師傅，弟子當真有不得已的苦衷，非是弟子不願，只不過弟子弟子”

死也不說，死也不說，當初少年鏗鏘有力的承諾，如今，竟然成為真實嗎？

張小凡的表情更加苦澀與無奈，但是依舊低著頭，不敢多說出一句話，田不易忍不住回頭，再問了一句：“小凡，我不需問你某些大義之事，我只需問你，你至今所作所為，無害於青雲門，無害於天下正道，你可是問心無愧？”

聽見了這話的張小凡首先想到的卻是當年滴血洞和碧瑤的對話，那一幕幕的回憶如同光影一般的閃過，然後，張小凡抬頭，道：“弟子所作所為，無愧於正道，無愧於天下，無愧於青雲門弟子！無愧於師傅教誨！”

田不易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站在門口，忽然抬頭，看向了天際，然後想了片刻，問道：“老七，你的修為，似乎又有精進。”

“正是。”張小凡知道田不易那裡是絕對隱瞞不過去的，自然也沒有隱瞞，道。

田不易問道：“小凡，你這修為，精進如此迅速，想必也是和那天音寺大梵般若有關吧。”

張小凡想了想，開口道：“回師傅，弟子不知，開始修煉的時候，弟子將兩門功法一起修煉，進展十分緩慢，三年方才練成第一成，可是最近，特別是這一些日子，卻是一日千里了，弟子，也是不知為何。”

想到了張小凡初上青雲山的時候的表現，田不易也知道張小凡所言非虛，卻是忍不住又一聲嘆息。

“小凡，好自為之吧！”

好自為之

這幾個如同鐵錘一樣擊打在了張小凡的心上，張小凡心中的苦澀更加沉重了幾分，卻是又說不出什麼話來，田不易卻是也沒有給張小凡多說話的機會，一個人，踱了幾步，離開了守靜堂。

張小凡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卻是不禁想起了碧瑤。

若是你，你會如何呢？

第十七章　柔語（8）

碧瑤看了看左右，清雅的竹屋，一張白色床簾的竹床，房間裡的傢俱都是竹具，另外一邊，還有一個衣櫃，碧瑤第一次見到這般古典的屋子，和她想象中的真的很想，忍不住左右多看了幾眼。

陸雪琪看著彷彿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一般的碧瑤，心中的惱怒更加，幾乎就想要拍案而起，可是最終還是忍耐了下來，然後坐在了竹椅上，開口冷聲道：“看什麼，堂堂鬼王宗大小姐，有什麼東西沒看到過的。”

碧瑤倒是很想說自己真的沒有看過這麼古典化的東西，可是看陸雪琪的樣子，怕是自己說了這些東西，她又要發飆，只好忍耐了下來，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只是有一些好奇而已。”說著，也是找了個竹椅，坐了下來。

不過想了想，碧瑤還是嘆息了一聲，道：“說實話，從小到大，我想要什麼，只不過是招手的功夫，就有人可以給我送過來，不論是金銀珠寶還是綾羅綢緞，我若是看誰不順眼，可以隨意處罰，我若是看誰不愉快，可以隨時處置，那樣的日子，當真是像極了一個大小姐的作風呢。”

陸雪琪聽見了碧瑤的自嘲，雖然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卻是一聲冷哼，也不做什麼表態，倒是難得做了一回很好的聽眾。

碧瑤倒是有一些感激，然後又繼續開口道：“後來，卻是發生了變故”說到這兒之後，碧瑤頓了一下，然後繼續道，“總之，現在的我卻是明白了，什麼東西，都是沒有自己努力來的實在，依靠別人，永遠沒有什麼結局。”

“所以我開始努力，或許你不瞭解我那時的困境，也不可能瞭解我那時的困境，但是我的確盡了自己的所有，然後，我成了不可或缺的人物。”碧瑤嘆息了一口氣，道，“這般的清靜幽雅，我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感覺到了”

陸雪琪聽了碧瑤的話，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一些共鳴，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失去了一切，為師傅所救，然後拼盡了所有在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的，一時之間，對於碧瑤的敵意，倒是消減了很多。

不過碧瑤所說的可不是碧瑤的生活，碧瑤若是那麼苦，不說別人，鬼王肯定死活不答應，她說的，僅僅是她秦婉的日子。

秦婉當初小時候剛剛從託兒所裡被領出來的時候以為自己的生活可以很幸福很幸福，可是後來才知道，那不過是因為，自己等幾個人，在那一些人的眼中有利用價值而已，無法學習武功的她，幾乎就是一個棄子。

她看著自己竟然只能給最好的兩個朋友添亂，她不甘心，所以，她發揮了她另外一方面的才能，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