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放心好了,父親雖然貴為太醫之首,可是誰說他的醫術必須要在所有太醫之上了?太醫院院使可不只是一名太醫,他最重要的工作是統籌所有太醫的工作,管理那些太醫,這才是一名稱職的院使大人該做的事情,父親他心裡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一定不會為自己醫術不如二叔的事而感到受打擊的。”金鎏笑著說道,她這說的都是真話,在她眼裡,一個當官的不僅要有本事,最重要的是要有領導下屬的能力。
“你說的倒也是。”茹夫人點了點頭,見水盂進來添茶,止住了話題,待她出去後才又道:“說起來這次還真要多謝你二叔,要不是你二叔,我身上的毒還不曉得什麼時候才能清乾淨。”
“那娘應該設宴感謝二叔和二嬸才是。”金鎏眼睛一轉,開口說道。
“你說的對,我怎麼沒有想到呢!”茹夫人笑著說道,神情一頓又道:“你爹那邊會不會”
“娘,你放心好了,爹不會那麼小氣的。”金鎏笑著道:“況且祖母一直希望我們大房和二房之間搞好關係,娘若是提出要請二叔二嬸來我們大房,祖母一定會高興的。”
金鎏的提議在情在理,茹夫人當天晚上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便把這件事跟她老人家說了,老夫人自然是高興的,滿口應下了茹夫人的請求。
這件事很快便傳到了大夫人和金幸汐的耳朵了,金幸汐這幾日都提心吊膽的爬金鎏跟二房的人聯絡,就是怕她真的去找風鈴對質,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茹夫人要請二房的夫妻兩個過來,他們自然要把孩子帶過來給老夫人看,風鈴是金汐月的貼身丫鬟,理所應當也是要跟過來的,到時候金鎏藉著找金汐月說話,把風鈴帶進芙蓉苑,那
金幸汐簡直不敢相信風鈴會怎麼跟金鎏說出那件事,可是她可以肯定風鈴是絕對不會想寶娟一樣,用性命來幫她保守秘密的。
“娘,這可怎麼辦,二叔和二嬸明日便會來,到時候風鈴一定也回來!”金幸汐一得知茹夫人要宴請二房的事便來了和風軒,焦急的問大夫人道。
“我早就跟你說那丫頭靠不住了,你怎麼會用她?”大夫人也得知了這件事正在想辦法應付,見金幸汐來了,忍不住抱怨道。
“這個時候娘便不要再怪我了,我哪裡曉得事情會這麼不順利!”金幸汐懊惱的道,“風鈴那丫頭眼裡只有銀子,若是金鎏知道這一點,根本不用對她嚴刑拷打,只要許她一些銀子她便會什麼都說出來了!”
“這個我怎麼會不曉得,所以我才說她靠不住!”大夫人嘆了一口氣,突然又搖了搖頭道:“不過沒關係,你祖母是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成為謀害親姐的兇手的,你只要死不承認,風鈴也沒有你的證據,她要是敢把你供出來,我們就說她跟寶娟是一夥的,想把你拖下水,就是想為寶娟報仇,把這件事搞混,我看誰還能弄的清楚!”
大夫人說著得意的笑了起來,她真是太佩服自己了,只要事情越複雜,牽扯的人越多,就更容易讓金幸汐脫身,現在把二房的人都拖進來了,二夫人也難逃一個治下不嚴的罪,哼!昨日敢對她落井下石,今日便要讓她嚐嚐被下人拖累的滋味!
看著大夫人臉上的笑,金幸汐卻更加著急了,跺著腳道:“娘,不是這樣,不是這麼簡單,就算你把這件事搞混了,讓我從這件事裡脫身出來,可是這件事若是傳出去了,其他人會怎麼想?我在那些人的眼裡不還是個謀殺親姐的疑犯嗎?一旦讓人捅到官府去,那我”
“等等,誰會把這件事捅出去,誰敢?”大夫人疑惑的問道,別說他們正五品大員府上了,就是七品芝麻官府裡的死了一個兩個小妾也都是私下解決,更何況是牽涉到府裡小姐的事了,誰會這麼傻往外面捅。
“出了那個死丫頭還有誰!!”金幸汐有些狂躁不安的道:“她不曉得用什麼手段攀上了鎮北王,現在連鎮北王也幫著她,她說要是我不離開金府,她就會把我要害她的事情告訴全京城的人,讓我受盡所有人的唾棄,再讓官府把我抓起來!娘,我好怕,你要幫我,要幫我!”
“這麼可能?她有什麼本事能攀上鎮北王?”大夫人不敢相信的說道,可如果真的像金鎏說的那樣的話,她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呢?
“娘”金幸汐望著大夫人,就像快要淹死的人看見遠處飄來的一根浮木一般,輕喚了一聲。
大夫人看著金幸汐惶恐的樣子,心疼不已,伸手撫著她煞白的臉,篤定的道:“不,不可能的,金鎏那個丫頭絕對不可能攀上鎮北王,她一定是炸你的,你千萬不成失了分寸,相信娘,只要把這件事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