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府的高枝,這不痴心妄想嘛!要不你上去幫老弟勸勸她,或者乾脆斷了她這念想?”
聽他這麼一說,柴華也覺得,一樓椅子確實硬了點。
反正寧柯來酒樓吃一頓飯至少也得半個時辰,要不就先上去坐一會兒?
念及此處,柴華果斷站了起來,拍拍中年人的肩膀,正色道:“那就走吧,不過快到半個時辰的時候你得提醒我,別耽誤了我的正事。”
“那是自然,請。”中年人伸手開路。
在他們心照不宣地開始成年人的應酬時,曠雅間裡的少男少女們已經圍坐桌旁,在等菜時聽做東的黃騰高談闊論。
“這嵩陽樓不是在三個月前換了東家嘛,你們猜,經營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換。”黃騰神神秘秘道。
“不是說因為原東家要回祖地,才賣掉的嘛,難道另有隱情?”有人疑惑地問。
“當然有隱情。現在的嵩陽樓,可是吳滄浪的產業!”黃騰指節扣桌。
“那個開賭場的?咱們縣的黑道龍頭?”李子雯面色一變,看上去有點害怕。
“人家早就不依賴賭場了,現在半黑不白,三個月前鬥贏了嵩陽樓的前東家,花個賤價就把這樓買下,順便將人趕出了廬松縣。”黃騰把他從父輩那裡聽來的商戰秘辛娓娓道來。
看著眾人都是一副認真聽講的神色,似乎是驚歎於自己居然知道這麼多,黃騰心裡非常滿足。
然而,緊接著他就發現寧柯正心不在焉,不時跟檢查衛生似的望向門口、窗外、屋頂,東瞅西看,也不知在做些什麼。
這讓黃騰頓時不爽了:連日後註定攀上高枝成為鳳凰,離開廬松縣飛向京城的林芊雪,眼下都在認真聽我說話,你小子走什麼神呢?
於是,他決定提前發動針對寧柯的攻勢。
“嗨呀,你們也別太高看那吳滄浪了。他在咱們縣固然是一霸,但和那些郡府、州府的地頭蛇,乃至京城大豪們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