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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蘇白身上沒有任何的弱點,那麼他是怎麼也不可能鬥得過蘇白的,而現在,他就算是掌握了對方的命門了。
“蘇蘇啊,這樣拉拉扯扯的,讓別人看到了多麼不好啊。”
蘇白臉一冷,原來葉嘉勳早就知道自己會跟上來,然後手中的動作卻沒有任何的放鬆,她不確定對方是不是有備而來,若是這附近有什麼埋伏……
“葉嘉勳,把話說清楚,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葉嘉勳聳了聳肩,“怎麼,緊張你們家權大少了,自己的男人兩個月沒有聯絡自己,想來這滋味一定也不好受吧?”
蘇白沒有回答,只是手中的動作更加的狠辣了一些,細長的手指正好壓制在大動脈上方,雖然不致於再一用力就血噴如泉,但是那種血管被堵挾的滋味,想來也不會很好受。
“他不會來了,蘇白,你以為你救的了他一次,就能夠救得了他第二次嗎?一個人的運氣不可能一直那麼好的,你別想著現在去救人,千里之外,就算是你想要回天,也是無力了。”葉嘉勳陰陰的笑了兩聲,一想到身後的蘇白一副有心無力的無奈心痛模樣,他的心中就無比的興奮,終於,終於他葉嘉勳也有這樣的一天,他也能夠一擊擊中蘇白的軟肋。
然而,一記沉悶的聲音過後,葉嘉勳的笑容徹底的僵在了那張醜陋無比遍是傷痕的臉上。他難以置信的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左胸的位置,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然而分明有什麼東西狠狠地擊穿了他的心臟!
“葉嘉勳,你太自以為是了,你真的以為我的心中裝的還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嗎?愛情,對於我來說只不過是一件這一輩子都不會去觸碰的東西。將權翎宇當做是我的軟肋,你還真是小看了我。”
蘇白的手放開了葉嘉勳的脖子,冷冷的看著那一具逐漸變得冰冷的軀體,緩緩的倒在地上,雙目圓睜,轉化成為一具屍體。
前一世的蘇白,在第一次遇見葉嘉勳的時候,也已經經受了一年多的訓練,然而那個男生,那個站在人群中卓然不凡的身穿白襯衫的男生,在剛剛出現在她的視線中的時候,就褫奪了她的整顆芳心。可是,他不喜歡身上帶著一絲一毫的鋒芒的女生,他想要的,是安安靜靜的跟在他身邊的溫婉柔美的女生,是長髮飄飄身形纖長的女生,於是,前一世的她收斂了身上全部的強勢,她變了,變得會因為葉嘉勳的一句話而默默流淚兩個小時,變得沉默少言,變得眼中只能夠看見他一個人。
葉嘉勳和她,說起來分明就是門不當戶不對的,但是蘇銘只有這一個女兒,在經過了自殺事件之後,也不大敢強行給蘇白施加壓力,蘇白和蘇銘,一度爭執到蘇銘撂下狠話要斷絕同她的父女關係,將她逐出蘇家家門,然而終究是父愛如山,這位父親妥協了,白了一半的頭髮,終於不再提出異議。
前一世的蘇白,為了和葉嘉勳在一起,放棄了太多太多的東西,甚至心甘情願的將“赤焰”少主的位置交出去,說是交出去,實際上是在承受了最嚴重一級的懲處之後,被一直寵愛她的門主親自逐出了“赤焰”,並且永遠的背上了被驅逐者的恥辱。
只是當時的蘇白,以為得到了愛情就是全世界,以致於失去了這些原本對於她來說是最珍貴的東西的時候,她雖然每日每夜的會因為想到這些事情而悲傷哭泣,但是葉嘉勳的一條簡訊一個電話,就輕易的瓦解了她內心的慚愧。
是的,她開始變得賢淑,變得溫婉,變得乖巧懂事聽話,漸漸地,她只有在夢中才會想起來那曾經有過的一年多的地下生涯。然而臨死的時候,蘇白才明白過來,原來眼前的一切才不過是夢境,是葉嘉勳他們親手為她打造和編織,是她自己親自鑽進去的圈套,她竟然將虛假當成了真實!
不過現在,至少其中的一人已經被她了結,送下了地獄,至於其他的人,她要一個一個的好好收拾!
“少主……”沈騰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著地上斷了氣的男人,只一眼之後,就收回了目光,平靜的彷彿在自己的面前死了一個人就像是樹上落了一片葉子一般的隨意而常見。
蘇白揮了揮手,示意沈騰不用多說,她的心中有著自己的思量。
沈騰見此情況,便也就不再多言,少主雖然只有十六歲,但是已經有了能夠獨當一面的能力,她要做什麼,她做了什麼,肯定有著自己的道理。
“記得處理的乾淨一些。”
蘇白從地上抓了一把雪,將自己手中的那把銀色的槍仔仔細細的擦拭了一遍,槍口因為抵在了葉嘉勳的身上,因此沾染上了暗紅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