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厲堯又叫了一聲,還親了她臉頰一下。
薄書容受寵若驚,她的孫子,向來跟承勳和葉悠然親,跟她是有些生疏的,會叫爸爸媽媽這麼久了,從來沒叫過她一句奶奶,突然叫了,還叫得還這麼清晰,她一下子激動得不知所措了。
“太太早就教會堯堯叫爺爺奶奶了,就是平時嘴懶不愛叫人。”葛媽笑著說,其實,厲堯嘴巴一點點都不懶,反而是心裡通竅,故意不叫的,具體原因她也不知道,可她肯定不能這麼說了。
要不然,薄書容肯定又懷疑是太太教壞的。
葉悠然也是有些意外的,兒子跟厲承勳很像,除了家裡幾個人,見到外人時都是蠻高冷的,薄書容對他真的很不錯,但他的反應總是淡淡的,不免讓人覺得他少情寡義,今兒個,嘴巴倒是甜了。
難道是因為進來時看到她和薄書容相處不錯,才對薄書容示好的?
葉悠然想到這個可能性飛快的擺了擺頭,不不不,兒子還小,誰也沒教過他親疏遠離之分,他不至於聰明到這種令人髮指的程度。
“你陪著文敏坐會兒,我帶我孫子出去買點東西。”薄書容樂呵呵的,扭頭對葉悠然說道。
她對厲堯好的方式,通常就是買買買。
長輩對小輩表達愛的方式有很多,各式各樣,不能簡單的評判這種方式好不好。
葉悠然看兒子開心,也就隨她去了。
反正,有她和厲承勳引導兒子,她不擔心兒子會被過於充裕的物質生活帶壞。
薄書容領著保姆阿姨一群人,嘩啦啦離開,只剩下照顧薄文敏的一個保姆,在旁邊候著。
葉悠然跟薄文敏,是沒什麼話好說的,她正想上樓,薄文敏扶著腰走過來,她揮開保姆上前攙扶的手,自然的把手挽在葉悠然胳膊上,“坐屋裡都把我悶壞了,咱們也去花園裡逛逛吧。”
葉悠然想把手抽回來,薄文敏嬌氣的叫道,“哎呀,你幹嘛呀,小心弄傷了我的寶寶。”
旁邊的保姆立刻緊張的說道,“二少奶奶,夫人對這胎可是喜愛得緊,一點磕到碰到可不行,不然我們這些人都沒好果子吃。”
讓她配合薄文敏的意思。
葉悠然無奈,只能照做,被她帶到了花園裡,沿著小路慢慢走動,停在涼亭裡,薄文敏開口,“去拿點吃的給我。”
保姆知道她是故意支開她,但又不能不去,一路小跑奔向主屋。
葉悠然立即跟她拉開距離,坐在石桌的另一端,戒備的望著她。
薄文敏的手輕撫著肚子咯咯笑了,“你怕什麼?誰也沒有我寶貝這一胎,我還仗著他們把你趕出厲家呢!”
葉悠然皺眉,她似乎一點都沒把她們的賭約放在心上,就這麼篤定孩子是她的?
薄文敏也在她對面坐下,伸手指了指上面,“那裡,正好是表哥的書房和臥室,我經常坐在這裡想他,表哥身材很棒,那裡很雄壯,我想象著他像那一天晚上一樣,把我弄得死去活來……呵呵,我交過幾個男朋友,從來沒有哪一個能帶給我那種感覺……”
葉悠然瞠目結舌的望著她,她一臉沉迷的回憶和描述的表情,令人作嘔。
那裡很雄壯……
的確是。
只是光憑這點她就確定是厲承勳?
葉悠然回頭看了眼,厲承勳的書房拉著窗簾,只能看到那一抹淺藍簾子隨風搖曳,什麼也看不到。
目光又轉回薄文敏身上,她滿臉的溫柔跟往日囂張跋扈一點都不成正比,喜愛一個人,喜歡得這樣坦白恣意,何嘗不是一種可嘉的勇氣?
葉悠然又想到了古鶴軒,當初喜歡他,帶著朦朧的好感,拋下葉爸的期許去追隨他的事業,拜他為師,默默看著他,默默喜歡他,但是從未把‘喜歡’二字說出口……
現在想想,不夠喜歡他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害怕受傷和拒絕。
這一方面,她不如薄文敏來得勇敢。
“那天晚上,在酒店房間裡,你沒看到他?”葉悠然忽然問道。
薄文敏挑唇,“我一進去,表哥就把我抱住了,我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人家都說,越是表面正經的男人內在越是禽獸,果然一點都沒說錯,我承勳哥哥就是悶騷型的。”
葉悠然深呼吸一口氣,聽著別的女人說自己丈夫多麼禽獸,這感覺,一言難盡。
雖然,她百分之八十已經確認,她口裡這個男人不是厲承勳,但她是真的,在腦子裡把厲承勳汙了一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