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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件事沒有發生之前,童初雪真的是把顏顏當成生命裡最重要的朋友的。若是可以,她一輩子都不想再遇見現在的顏美盼,卻不料這次他們會這樣撞在一個劇組裡。童初雪在包廂角落裡,包廂里人很多,顏美盼 再一次把她當墊腳石那些往事在眼前徘徊著,童初雪只覺得顏美盼的笑像是跗骨之蛆一樣,讓她感到一陣陰寒,桌子底下汗溼的手緊緊握成拳頭,卻仍然抑制不住她身體的顫抖。從未有過這一刻,她無比清晰的感受著自己內心的醜陋,她想,很想將顏美盼偽善的面具撕碎,狠狠踩在腳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坐在這裡巧笑倩兮的給她添堵。可是那不現實,現實中,她只能強忍不適與顏美盼將這出戏演下去。用力咬了一下後牙槽,全力剋制住內心的情緒,童初雪伸出手,稍縱即逝的碰了下顏美盼的指尖:“好久不見。”“顏姐,原來你們兩個認識啊?”包廂裡不知誰問了一句。顏美盼熱情的笑著,眼底透出溫和的神態:“當然啦,我和初雪上大學時就是很要好的閨蜜了,只是大學畢業後失去了聯絡。”說到這裡,她彷彿是在懷念什麼一樣聽頓了一下,方才感嘆道:“沒想到在這裡見面了,太高興了,感謝這部劇把我們湊到一塊。”她說完,再次看向童初雪:“初雪,這兩年你過得怎麼樣?”惺惺作態。童初雪垂了下眸子。可偏偏在旁人眼底,顏美盼儼然是一副楚楚動人,不忘舊友的樣子。顏美盼這是再一次把她當墊腳石了,童初雪眼珠子轉了轉,扯唇輕笑一聲,“很好,別來無恙。”你別來,我無恙。“那我就放心了。”顏美盼仍舊熱切的笑著,只是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隱約藏著一份輕蔑:“沒想到在這兒見到呢,初雪居然也是我們劇組的人嗎?”“對,童小姐是我們劇組的編劇,也是演員之一。”陸戰接了一句。“能和初雪在同一部電影演出,我真的太高興了。”顏美盼燦爛一笑,才坐了下去,狀似不經意的道:“不過,我記得初雪不是科班出身呢,能直接上陸導的電影……呵,想必不一般呢。”在座的沒一個傻子,這句話有多少內涵,他們都聽的出來。看向童初雪的目光或多或少便有了異樣,甚至有的湊在一起低低議論了兩句,只是礙於陸戰的面子,誰也不敢明目張膽。陸戰擰了下眉,看向顏美盼便多了一絲的不悅。可這種事情偏偏不能解釋,越描越黑,他冷了下臉色,沒說話。童初雪沒想到顏美盼會直接往她身上潑髒水,還一副巧笑盼兮的玩笑模樣,彷彿真的只是單純在誇她“不一般”一樣。她能敏銳的感覺到屋裡的人都在打量她,甚至從進包廂以後,一直都很淡漠的白景鑠也抬頭看了她一眼。童初雪不動聲色的坐著,可桌下的兩手握成拳頭,不長的指甲都要摳進手心裡了,很生氣,可她忍住終究一句話也沒說。顏美盼明顯是設了套給她鑽,她若真打蛇隨棍上,如了顏美盼的願,就真的是傻了。古時貴族韓信尚能受胯下之辱,越挫越勇,百倍奉還,她有什麼不能打碎牙齒和血吞的?想到這裡,童初雪反而冷靜下來,面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彷彿是沒有聽出顏美盼的畫外音一樣:“比不得美盼,畢業短短兩年就紅遍兩岸。”她笑的坦蕩,倒是讓其他人覺得自己剛剛是不是思想齷齪了。正文 像不像一隻落水狗?顏美盼見她沒上套倒也沒耍其他把戲,過滿則虧,她不想壞了自己苦心經營的形象。握住酒杯,她遊刃有餘的和包廂裡其他人熱絡的說笑著。而此時,因為見到顏美盼,童初雪初見白景鑠的那種激動已經淡化了許多,也沒了要簽名的心思了,又坐了一會兒,她便禮貌的和包廂里人致了歉,藉故身體不適,提前走了。在她離開包廂之後,顏美盼也拎著包,藉口去洗手間,也出了門。童初雪不知道有人跟了出來,徑直走到電梯旁摁了下樓的開關,站在電梯前等著電梯上來。而電梯還沒沒上來,一個身影倒是伴隨著“噠噠”的高跟鞋聲音,囂張的落在她身旁,渾身帶著高高在上的氣息,與她並肩而立。童初雪知道是誰來了,可是她半垂著眸子,連一絲餘光都沒施捨給顏美盼,完全當她不存在。電梯門光滑的鏡面是會反光的,顏美盼從那裡看了眼淡定自若的童初雪:“怎麼,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童初雪扯了下嘴角,仍舊當一旁的顏美盼不存在。剛剛是逢場作戲,現在沒人,這場戲,她不想作了!此時,電梯門緩緩開啟,童初雪目不斜視的抬步,只是她剛走入電梯一步,旁邊突然伸出只塗著蔻丹的手,又將她拽了出來。沒想到顏美盼會突然動手,童初雪一時不察,被她抓住手腕後踉蹌退後一步,差點跌倒。幸好酒店的地板上都鋪著特質的毯子,並不打滑,阻礙了她摔倒的趨勢。“你覺得你現在像不像一隻狼狽的落水狗?”看著電梯門重新關上,顏美盼甩開童初雪輕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