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肚子裡有了小寶寶以後每天不舒服,吃了吐,吐了又吃的,那麼辛苦,半夜也總是起來。媽咪每次都動靜很小,以為她不知道,其實她都知道。可是每次照顧媽咪的都是姜叔叔,不是爹地。世顯苦笑。明明是童初雪不要他,不肯原諒他的。他不想對一個孩子說這些,低頭,額頭對了下世蓁蓁的額頭:“寶貝生氣了?”世蓁蓁哼了一聲,嘴唇微微撅著,小身子在他懷裡掙了掙,兇巴巴道:“蓁蓁自己走。”世顯覺得好笑,隨著她的意思將她放在地上。世蓁蓁一下更生氣了,跺了跺腳,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爹地你壞!”怎麼可以說把她放下就把她放下。世顯挑眉,故意問道,“我怎麼了?”世蓁蓁氣惱的哼了一聲,撒丫子跑了。世顯也不理她,徑直去做自己的事情。過了一會兒,世蓁蓁見世顯不理她,歪著腦袋懵懂的看了看世顯,又邁著小短腿跑了回去。陪著她玩鬧了一會兒,世顯帶著她洗了澡,然後給她熱了一杯牛奶。世蓁蓁白嫩的小臉被蒸的紅撲撲的,手中捧著牛奶坐在床邊,一雙小腳丫搭在床邊直晃。世顯找了新的枕套被套罩上,被褥都是才曬過的,躺上去鬆鬆軟軟的,拿過她喝完的奶瓶,世顯將人塞進被褥裡去。世蓁蓁從被子中小心鑽出一個圓溜溜的腦袋,世顯抬眼一瞪她,她又利索鑽了回去,背對著世顯,咬著手指悶悶道:“我睡著了,睡著了!”卷 你要不要檢查一下世顯撫額。他一邊哄世蓁蓁睡,一邊給童初雪發了訊息,告訴她蓁蓁他接到了,她可以隨時來這邊接。童初雪放下手機,直接用手機打了輛車過去。她有那邊公寓的鑰匙,敲門發現沒人應,童初雪便自己換鞋進去了。進門沒有那種濃重的灰塵感,雖然公寓裡這段時間都沒人住,可是和世母說的一樣,有人定期來打掃,房間看起來很乾淨整潔,只是清冷的缺了一份人味。童初雪在門口站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才關上門繞過玄關走進去。男人坐在沙發上,他手中握著一個水晶白酒杯,至於為什麼說是白酒杯,是因為童初雪看到茶几上有一瓶拆封的白酒。他手中的酒杯中酒只剩了一半,看的出已經喝了一些。在客廳還不給她開門。“世顯。”童初雪皺了皺眉,叫了他一聲,然後徑直走到他面前站定,微帶著點兒怒意:“你是去醫院去上癮了?”醫生都說過了,急性胰腺炎治癒後不能大量飲酒,會復發的。而且他和她保證過再也不喝了的。世顯早知道她進來,他一直都沒有抬頭去看到,直到她開口說話。“哐。”一聲清脆的響聲,世顯將酒杯放在大理石的桌面上,他眯著眼睛,微微昂頭淡淡開口:“你在意嗎?”“……”童初雪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句話。她在意不在意重要嗎?明明是他自己的身體,他就是把自己折騰進醫院,也痛不到她身體上。“說啊,怎麼不說了?”世顯看著她,目光清冽。“你活著也好,死了也罷,和我有什麼關係?”童初雪身體僵直,說完,她又四處轉頭看了看,淡道:“蓁蓁呢?”“呵。”世顯輕笑了一聲,從沙發上站起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從醫院出來以後,我揣摩出來一個道理。”“什麼?”她擰著眉,不解的看著一步一步靠近的世顯。這樣的世顯,給她一種很強的壓迫感。周身氣壓低的嚇人。“女人的話,有時候果然是要反著聽的。”“……”說完這句話,世顯已經走到了她近前,修長的手臂從側面繞到她背後輕輕一帶,便將呆若木雞的她帶到了身邊。童初雪沒想到他突然這麼做,身體撞上世顯的那一刻,她渾身一僵,像是座沒有生機的雕塑一般。反應過來,童初雪立馬就伸手推開了他,尷尬道:“世顯……你醉了。”她還沒完全退開,就被世顯留在她背後的手輕而易舉的勾了回去,他垂頭,短短的頭髮掃在她臉色,薄唇貼上她白皙的耳廓,輕輕道:“醉沒醉,你要不要檢查一下?”童初雪微愣,沒明白世顯在說什麼。醉酒這種事要怎麼檢查?她又不是酒精測量儀,能測出他的酒精含量濃度。她不說話,世顯很固執的和她咬耳朵:“要檢查嗎?”童初雪回過神,臉上一瞬間變了幾個色,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你瘋了嗎?”完完全全就像是喝醉了耍酒瘋的人。卷 幼稚的男人“非要我出點事故你才會哭,才會後悔嗎?”有人這麼咒自己的嗎?他要是出事故了,她立馬就給蓁蓁找個後爹,讓他在底下也不安穩。童初雪咬了咬牙,伸手去推他:“你放開我!”世顯板著她的肩膀將她板正,兩人直視著。童初雪不自在的躲開視線,又被世顯抓回去,嚴肅道:“看著我。”童初雪無奈的回視他,一字一句開口道:“世顯,你不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很幼稚嗎?”“幼稚?”世顯面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垂下頭想要吻她。童初雪防備的想躲開,可是被他掌控住的身體躲不開,她一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