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應該還不錯吧。”
年初晨故意歪曲,哪怕明知道之前孕吐過的她,一定看起來面色虛弱,可一點兒也不想在男人面前柔柔弱弱的,尤其在陸天齊面前,也不給陸天齊任何“獻殷勤”的機會。
聞言,陸天齊像是要讓年初晨一定要正視他不可,立在她的跟前,“有什麼事,告訴我,我應該都能替你解決的,你的神情告訴我,一定有令你憂心忡忡的事。”
陸天齊很認真,甚為誠懇,和年初晨在一起的他,總是能徹底的褐去屬於花花公子的邪肆和頑劣,彷彿在年初晨這樣的女人面前,這樣清澈又純潔的女人面前,他沒辦法使壞,宛如使壞就會有強烈的負罪感。
“我啊,絕對不是林黛玉,我可是健康得很,不會生病的,我這樣的人,哪裡有資格生病呀!”
年初晨笑顏燦爛,爽朗的說道。
對於年初晨的解釋,陸天齊似不太信。
“陸大少爺,你可不可不要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們又不是情侶,不要讓別人誤會啊,以為我們之間真有什麼,你要知道,我和聶凌卓分開,這一次全是拜你所賜呀!儘管我想過,我和聶凌卓即使結婚了,有一天也可能會分開,但是,也不是那麼快分開呀。”
年初晨的真性情又全然暴露出來了,她不矯情,有什麼便說什麼,哪怕是在面對陸天齊這個大恩人。
倒是因為年初晨這一番說破的話語,陸天齊的心倒是放鬆了,“既然遲早要分開,早和晚沒什麼區別吧。嫁給聶凌卓,一定有讓你煩不完的事情讓你受的。”
她難道真的願意後半輩子就被聶家給困著?
“……”
這個……
年初晨忽然間不語了,似不知道還說些什麼,片刻之後,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總比誤會分開好啊,我不想被人誤會,明明我和你就沒什麼,可聶凌卓就是不肯相信我。”
陸天齊能聽出年初晨言語裡的遺憾和難受,卻在極力的隱忍。
她和聶凌卓的分開,儘管是他想要見到的,可看到年初晨的難過,陸天齊卻有了其他想法,“需要我去跟聶凌卓解釋嗎?”
“嗯?”
年初晨不得不說自己是相當的震驚。
他去解釋?
他願意嗎?
讓陸天齊去解釋的話,年初晨難以想象聶凌卓那臭小子不知道會給陸天齊多少臉色看。
“不,不用了,解釋對如今我和聶凌卓來說,已經是多餘的,沒用了。”
反正,她已經做好了決定,不想回頭,回到聶凌卓身邊。
接下來是,陸天齊漫長的沉默。
兩人圍繞著操場走了好長一段路,長到好像彼此都已經清晰的認清了自己的心。
“年初晨呀,你又欠我一個認清不是?”
陸天齊徵詢式的發問,臉上掛著笑容,半真半假的。
“啊?這次不算吧。”年初晨不想又欠陸天齊什麼。
“我不是要記得我的人情,其實,不管做什麼,我都是心甘情願為你做,我想要的,是你的心,有一天,你的心裡,能裝下我。”
陸天齊特別正兒八經的說道。
年初晨則頭頂一頭星星了,宛如暈乎乎的,怎麼就來這一套了。
“喂,陸天齊,你別跟我開玩笑,說這些有的沒的呀,什麼心啊,情的,我和你都不是一個道上的,何來的來電?我和你是不會來電的,你還是早點轉移玩弄的目標吧。”
年初晨亦是和陸天齊同樣的口吻,一半真,一半假的說著,但無論是真真假假,都已經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呵呵。”
陸天齊笑了。
這個笑容裡藏了很多的含義。
年初晨也只能報以笑容,笑顏算是真誠,卻又在不知不覺中,年初晨的掌心裡傾覆而來一個溫暖的掌心,背脊猛然一僵,望著手背上覆著的小麥色手掌,“你……”
“牽個手而已,朋友也可以牽手吧。”
陸天齊倒是反應極快。
“我可沒你思想開放,陸少爺你是那種就算不是朋友,也可以親密的人,我不是。”
年初晨掙脫,卻被陸天齊緊拽於掌心裡,令她不能動彈。
“陸天齊。”
“送你回去。”
“可是……”
“再可是,我就要吻你了。”陸天齊的嗓子明顯有變化,彷彿是在隱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