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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胡宗仁說到這兒嘆了口氣,他苦笑著說,也正是因為開始賭錢,才認識了一個傢伙,因為那個傢伙,自己才被剎無道給纏上了。不過他也說,但如果不是因為這樣,咱倆也不會認識了。

這件事我記得,在當初夏老先生把胡宗仁推薦給我的時候,就說了一個很重要的理由,就是我倆當時有個共同的敵人。胡宗仁說,當時他聚賭,結果讓警方給查辦了,罰了款,還被拘留。他說那是他一輩子覺得最羞辱的時候,但是又沒辦法跟警察干起來,加上自己理虧,師傅還在成都,總不能給他老人家丟人吧,於是就默預設罰了。

胡宗仁說,當晚拘留的時候,後邊關進來一個人,和他一個號子。胡宗仁是個人來熟,很快就跟那人聊上了,那個人是因為吸毒給抓進來的,後來一打聽,發現倆人竟然都是幹這行的。對方的身份,就是那個神秘的組織,剎無道。那個人看胡宗仁也是個爽快人,於是就邀約他出去以後,一起合作乾點大事,胡宗仁問他是幹什麼的時候,他說,咱們去醫院太平間收點魂去賣,能賺錢。

胡宗仁說,廢話,我他媽當然知道這能賺錢,可是這麼做太沒良心了。於是當時剩下的關押時間裡,他就一直忍著沒發作,而是裝作很感興趣般地留下了對方的聯絡方式。等到他們倆都放出來以後,胡宗仁找了一天心情不大好的時候,就約這個傢伙出來喝茶,結果藉機找茬,然後製造了點矛盾,接著就把人家給揍了一頓。在店老闆報警後警察還沒來的時候,他就溜走了。

但是胡宗仁說,在那場打鬥裡,自己也掛了彩,流了血,然後被對方給拿了去,由此制住了自己的八字。胡宗仁指著我說,這就跟你當初是一樣的。我點點頭,說要不咱倆為什麼能成為朋友呢,經歷肯定是類似的,只不過我可沒你那麼傻乎乎的。

而在那之後的事,很多都是大家知道的。從2010年開始,我跟胡宗仁和剎無道的恩怨雖說是在付強的帶頭下,一筆勾銷了,但那畢竟只是我和他生活當中的一個拼湊的碎片而已。從2010年2月底開始,一直到2011年的11月,我漸漸對這行的生計出現了疲態,大概是因為之前的那次大動靜差點把自己的命都給弄沒了,產生了畏懼吧。

所以在那期間,我和胡宗仁也照樣接到了很多各自的業務,他有時候會叫上我一起,有時候則不會。而我則大部分都會丟給他跟我一塊做,也許是朋友間的信賴問題,畢竟不是誰都能因為一場災難而結識一個生死與共的兄弟的。

於是說,那期間,我長期跟胡宗仁混在一塊。時間長達一年半。

第三章。物業公司的難題

2010年3月初,因為我把我家的格局重新排列了一次,於是以前那臺座式的彩電就正式進入了淘汰的行列。而恰逢那一陣子國內某巨型電器賣場正在做一場婦女節主題的促銷活動,於是我毫不猶豫地斥巨資高達3000元,購買了一臺當下還算屏顯較大的32寸液晶電視機,帶usB外接和網路線上功能。當商家配送到我樓下的時候,我驕傲地揚起手中的簽字筆,在周圍鄰居羨慕和渴望的眼光下,在送貨員遞給我的“關愛農心三下鄉產品”的確認單上;簽上了我的名字。

安裝完畢後,試用了幾天,效果非常好。所以直到今天我還在使用那臺電視機。而那一陣子,為了炫耀我這個高階的電器,我邀約胡宗仁來我家,和我一起看我剛剛從網上下載的一部高畫質好萊塢大片,《拆彈部隊》。

聽說這部片子得了奧斯卡獎。

我家是絕對不會缺少啤酒這種東西的,而我和胡宗仁都算是好酒的人,我倆可以圍著一包酒鬼花生米幹掉差不多大半箱老山城啤酒,所以他走到我家基本上第一件事就是開啟冰箱找酒喝。彩姐那天不在家,具體幹嘛去了我給忘記了,於是我和胡宗仁兩個大男人,就這麼默默地坐在電視機前,欣賞著這部頗具爭議,又刻畫的很殘酷的電影。

看到一半的時候胡宗仁的電話響起,我就按下了暫停鍵,正想鄙視胡宗仁你看個電影接什麼電話的時候,胡宗仁卻接起電話說,哎呀老師,我這回有點事走不開,等我待會忙完了就直接過來行不?

胡宗仁的電話是比較老式的那種,所以即便是不開啟擴音功能,我也依舊能聽到電話那頭夾雜著電流聲的人聲。只不過我聽不清對方在說什麼,但是從語氣上感覺,對方是個女人,而且是比較焦急的。胡宗仁敷衍了對方几句,說自己一忙完就過去,隨後就匆匆掛上了電話。

然後胡宗仁問我,我接完了,你怎麼不繼續放啊?我心想胡宗仁不是本地人,而在電話裡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