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在電話裡不冷不熱的說,你都說了不想和我們發生聯絡,那你還問我做什麼,你為什麼不直接問你的的好兄弟?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我再次回撥過去的時候,對方已經關機了。於是我很生氣地給這個號碼發了一句問候他老媽的髒話簡訊,就把手機丟到了桌子上。
放下電話後,我癱坐在沙發上思考著。彩姐聽見我有點氣急敗壞的最後幾句,也從裡屋走到房間門口,靠著門看著我,我們倆互相對望著,但一時間都沒有說話。隔了一小會後,她才開口說,胡宗仁遇到麻煩了嗎?我沒回答,之是點點頭,然後燒上一根菸。我這人就是這樣,一心煩的時候,就忍不住想抽菸,到最後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抽的是煙,還是抽的心煩。彩姐問我說,是什麼樣的麻煩,嚴重嗎?我說我不知道,這個組織的人幾次三番找到我,但很明顯我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什麼價值,他們是想要透過我說服或者脅迫胡宗仁做一些事情,否則就會有些不好的結果之類的。我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關鍵是上回收到這個組織簡訊的時候,胡宗仁就沒跟我說得特別明白,遮遮掩掩的,而我們本來也不是一派人,相互管多了容易惹出些麻煩來,當時我也就沒怎麼多問。
我頓了頓說,可是今天這個電話,對方的意思似乎是胡宗仁這回纏上的麻煩遠遠比我們想象的要惱火,都說到什麼大難臨頭這樣的話了。還說明胡宗仁有事情瞞著我們,沒跟我們說。彩姐嘆氣說,大概他也是覺得本身不是一個派別的人,跟你說了,也只會給你添麻煩吧。我說,胡宗仁這個人本身就是個麻煩,自打我認識他以來,我幹了多少我從小到大都沒幹過的蠢事?去年我跟魏成剛魏成健那夥人鬧得如此天翻地覆,我之所以挺了下來,除了自己本身倔強以外,還因為我有胡宗仁他們這樣肯幫忙的人呀!否則我要是一個人的話,我不是早就讓那兩個老混蛋給弄死了嗎?
我接著說,當時本來胡宗仁和剎無道之間的瓜葛已經瞭解了,完全是處於朋友義氣,我還沒開口告訴他,他就主動說要跟我一塊了。這次不管他遇到什麼樣的麻煩,我站出來幫他也是義不容辭的。彩姐說,可是他都沒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你要怎麼幫啊?我看著彩姐,說還能怎麼樣,只能攤開了問他啊。彩姐說,你問他,難道他就會告訴你了嗎?
我沒再說話了,這也是我唯一能知道答案的方式,但是如果他自己實在不願意說,那任憑我怎麼問也都沒用,我打又打不過他,所以用武力這條路基本也是走不通的。這時候,彩姐說,要不這樣吧,你先不要告訴胡宗仁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打電話試探下付韻妮的口氣,如果她知道的話,我們兩個女人家,有些話也好說一點,她拿我當姐姐,不會瞞著我。但是如果付韻妮還不知道這件事的話,那我就告訴她現在胡宗仁有麻煩了,人家都找到你這兒來了。付韻妮肯定要著急,這樣以來,胡宗仁也不會不說了,你知道他有多服付韻妮的管教。
果然還是彩姐聰明,念過大學的果然還是不一樣。於是我答應了彩姐,然後彩姐就走到陽臺上給付韻妮打電話。從彩姐口氣和神情回饋給我的資訊,我能夠猜到,付韻妮其實並不知道這件事。所以彩姐在電話裡一直在寬慰付韻妮,讓她要冷靜,千萬別在胡宗仁面前表露出來。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胡宗仁是一個罹患了絕症的倒黴鬼,而我們三個卻在商量著要不要瞞著他或是告訴他實情一般。最後彩姐把電話遞給我,我對付韻妮說,你放心,你家那個瘋子的事情我肯定挺到底,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去我們小區外邊叫一份雞雜的外賣到我家,你和胡宗仁來我家,咱們再說這件事吧。
胡宗仁喜歡吃雞雜,我想這大概跟我沒什麼關係,儘管我是屬雞的。他尤其是喜歡吃我家附近和磁器口老街上的這兩家。他雖說沒有嗜吃到我這種地步,但以此為誘惑絕對錯不了。而想必胡宗仁自己遇到的麻煩他自己是非常清楚的,只是沒告訴我們任何人罷了。其實我是能夠理解他這種做法的,雖然非常欠揍,但如果是我預見到我自己將會經歷一個巨大的麻煩,我也不希望把這種麻煩帶給我身邊在意的親人和朋友。
晚上他們兩口子來了我這兒,我把付韻妮拉到一邊,問她有沒有走漏風聲,她告訴我沒有,但今天晚上說什麼也要逼著這傢伙把實話給說出來,否則誰也別想走出這個門!她說話的口氣,就好像這是她的門而不是我家的門似的。於是我立刻反鎖了房門,今天這個屋子裡,一定要出一個結果才行。
胡宗仁看上去依舊和以往一樣,自顧自的吃著,然後偶爾做出一些很白痴的舉動。而我們另外三個人,則各自心裡都在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