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100米,中間是一些例如配件門面,或是摩托車修理廠之類的小店面,因為這一帶,算是載具銷售相對集中的區域,附近有不少車商的直營店和銷售點,想當年我想要買車的時候,也曾經在這一帶轉悠過。
面朝倒八字的路口,我右手的斜坡上去就是鵝嶺公園,以前戰爭時期,有不少國外的大使館曾經修建在這裡,沿著這一條路走下去,就能夠直接走到李子壩。李子壩這個地方對於我來說雖然並不常常去,卻是一個無法忘記的地方。去年跟胡宗仁面對剎無道,而剎無道的紛爭最根源的起因,則是因為我當年輕狂不懂事,撞破了一個魏姓商人的奸計,曾在李子壩的某個防空洞裡,踢翻了他用於煉鬼續命的祭壇,此人因此半身不遂,但是偏偏又沒死,於是時隔多年後,來找我復仇。而最近一次來李子壩,則是因為胡宗仁得罪了軒轅會的事情了,我們甚至還在李子壩找到了那口裝了附靈洋娃娃的棺材。我一生辦了許多案子,以至於若是讓我去回想的話,我可能會想不起來很多案子,但是對於這個我僅僅只來過幾次的地方,我卻說什麼都無法忘記,因為這兩件事,算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大的兩件事,時間跨幅最長的兩件事了。
對於鵝嶺公園,我沒什麼好說的,因為這今天這件事不久以後我還會來一趟,那是由於我的婚紗照就是在這個公園拍攝的。而左手側的那個斜坡上去,大約幾十米,就會看到一個非常古樸的石頭門,圓拱頂,非常狹窄,門並不大,而且是那種單開式的鐵柵欄門。門口的路非常狹窄,如果不仔細看,壓根就無法相信這麼狹窄的路後頭,竟然是重慶曆史上的一座遺蹟。門口有保安,有小賣部,還有些三三兩兩在這裡看書打拳的居士和老百姓。胡宗仁問我,這裡怎麼還有居士啊?我說我也不知道,大概這裡頭有個什麼小廟子之類的吧。
走進那道狹窄的小門以後,地勢一下子就開闊了起來。我在網上看過不少佛圖關的照片,從地理位置上看,原本是和現在鵝嶺公園連成一線的,假如把渝中半島從朝天門的地方開始,沿著彎彎曲曲的走勢取中間點畫一條線的話,佛圖關和鵝嶺都在其中。也就是說,雖然算不上是最高點,但畢竟也是在懸崖峭壁邊上。佛圖關三面都是懸崖,只有還有兩面是環水的,這個地方之所以稱之為“關”,那就意味著是一個難以透過的地方。胡宗仁問我,這地方看上去不錯啊,沒想到在主城區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這是什麼人修建的呀?基於前幾天曾經查閱了不少資料,於是我解釋給胡宗仁聽,我說,這個地方最早是當年劉備託孤的將領李嚴挖山的時候修建的,本來是駐兵,但是後來最終以失敗而告終。
我跟胡宗仁解釋說,這個地方除了我們所知道的佛圖關、浮屠關這些名字之外,還有浮圖關,虎牢關,復興關等許多名字,因為這個地方對於重慶來說戰略地位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歷來都會被爭奪,每個時代對於這個地方都賦予了不同的使命,所以有不少名字,而咱們所知道的佛圖關,已經是公園了。而這佛圖關是古時候重慶的三關之一,也是三關之首,另外兩關,則分別為二郎關和龍洞關。我拍了拍胡宗仁的肩膀說,幸好咱們這次不是去那兩個地方,否則的話,光是開車都得開很久呢。
胡宗仁摸著一塊石頭上那些看上去飽經風霜的痕跡說,你說這地方如果是個人,那他得見證過多少慘烈的事情啊。我雖然對胡宗仁這個五大三粗的人,突然在我面前說出這麼童話般的話感到非常肉麻,但是我還是告訴他,那我就不知道了,這人活的時間久了,見證的事情也一樣會很多,一輩子到頭來可能還是帶著許多不甘的情緒離開,更何況這是千百年的東西。我繼續對胡宗仁說,你要知道,咱們倆可能在很多方面比起大多數人幼稚,那是因為咱們接觸的社會層面其實是不同的,但是說道見證的悲歡離合,人世百態,我們這麼年輕的人,卻活得像個老人。
胡宗仁哼了一聲笑出來,並沒有接我這句話,但也不是在不屑,而是一種無奈的感覺。我指著位於公園門口不遠處的地方,那裡有個小小的雕塑,我告訴胡宗仁,那個地方,據說就是楊闇公先生被殺害的地方。胡宗仁問我楊闇公是誰,我說你沒文化我不怪你,楊闇公先生,是前國家領導人楊尚昆的兄弟,那可是我們的革命烈士!說道烈士兩個字的時候,我刻意加上了重音,以強調我對革命先驅的尊敬。胡宗仁聽到以後,卻淡淡的說了一聲哦,這讓我好像被一盆冷水給澆了一樣,張著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們倆先是沿著步道走,這裡的步道大多數是沿著懸崖邊的山壁修建的,雖然說不上狹窄,並排過好幾個人是完全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