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胡宗仁就留在下面了,於是我反過身子,讓牆壁的頂上貼齊我的肚子,我用肚子借力撐住,於是把上半身稍微垂下,對胡宗仁伸手。這樣一來的話,即便是胡宗仁無法一下子抓到圍牆的上邊,也能夠抓到我的手,只要他不放手,咱們倆就好像一塊橡皮膏一樣掛在牆上,稍微支撐一會兒,胡宗仁就能夠騰出另一隻手來,抓住牆壁的頂端。
都說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所以那天晚上我這個想當然的動作,還的確讓我徹底的骨感了一把。胡宗仁在起跳的時候,竟然用兩隻手抓住了我,於是我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勁來用我另一隻手也抓住他,拼命往上拉,這麼一來我的肚子成了我們兩個人體重總和的唯一受力點。還好我那時候還擁有一整塊巨大的腹肌,但是我能夠明顯感覺到我們倆加一塊差不多300斤的重量下,原本雖然被我敲掉了明顯玻璃渣的牆壁上,還有一些細微的小稜角其實是我無法處理掉的,扎得我一陣疼。為了不造成開腸破肚的重傷,我發狠一下子把胡宗仁給拉了上來,直到他鬆開我的手雙手撐在牆壁上的時候,我實在是沒力氣了,一下子掙脫,從大約三米高的牆上跳了下來。
準確的說,是摔了下來,因為我錯誤的估計了當時的地形,一下子踩到了不平整的地面上,屁股著地,好在地面上雖然有些石塊和我剛才敲下來的玻璃渣子,但總體來說,總比摔在水泥地上強。胡宗仁從牆上跳下來以後,我們倆蹲在一起喘氣休息了十幾秒鐘,胡宗仁才站起身來說,走吧,咱們往裡找找去。於是我們倆開始在齊腰深的草堆裡摸索著前進,雖然不能夠很清楚的看到周圍的情況,但是大致上的輪廓是能夠分得清的。這個地方的範圍比較大,如果估算沒錯的話,差不多能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崎嶇不平。想要摸黑找東西,還的確是非常困難。我和胡宗仁都算是有一定生存經驗的人,所以在這樣的地形裡,我們開始根據感覺尋找一個最低的點,這個點就非常有可能是早前茶攤老闆說的當初暗河流過的路徑。因為枯水是最近這些年的事,所以在此之前的千百年,這裡都是有水流淌的。有水流沖刷的地方,一定是比較低窪的,所謂水往低處流嘛。我和胡宗仁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因為這些草堆裡說不定有什麼可怕的蟲子,畢竟這裡沒人來,相對也算是個保護了。
很快我們摸索著走到了一個下坡的盡頭,然後再繼續朝著一個方向走的時候,就察覺是一個比較長的上坡了,所以我們覺得這裡應當就是以前的河道。再順著這個低窪的部分朝著我們來時的方向走,沒多久,就看到一個人為的建築,因為四四方方的稜角,即便在夜色下也很容易和周圍的環境區分開來。這裡大概就是當時修建的一個用於攔水的小水壩,這時候,胡宗仁對我說,你快過來,這裡有東西。
我順著他的方向走過去,撥開草堆,看見胡宗仁那猥瑣的黑影蹲在地上,他對我輕聲說,看到了嗎?這裡有塊石碑。我一驚,跟著蹲在地上,伸手去摸胡宗仁手摸著的那塊石頭。剛摸上去,有點溼潤,滑滑的,仔細一感覺,才發現那上邊已經長滿了青苔,我順著摸下去,就好像一個瞎子一般,摸到了石碑的正面從那些深淺不一的痕跡可以摸出,這的確是一塊刻了字的石碑,會不會就是茶攤老闆說的,那個用來記載姚公事蹟的石碑。從手感上來說,我大致在腦子裡描繪出這塊石碑的大小和樣式,通常在一些建築的邊上都會有類似如此的石碑,要麼就是用來歌頌功德,要麼就是用來庇佑平安,由於無法得知碑刻的內容,所以我也只是看了看周圍,大致上記住了這個位置,心想如果之後還要從中獲取線索的話,再回來一次就是了。
既然找對了方向,剩下的,就是要朝著河道上游方向走就行了,於是我和胡宗仁開始折返,朝著上游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們倆都在和草叢搏鬥,時不時會聽見不遠處的草堆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在夜晚這樣的聲音是很可怕的,但是估計只是田鼠之類的小動物。舉步維艱所以我們行動的速度極慢,走了好一會兒,大概才走到了中間。地勢出現了變化,不在是緩坡,而是好想階梯一樣一層一層的,丙炔每一層相隔約有十米左右。這大概就是以前還有人在這裡種地的時候,留下的田坎吧。而我抬頭一看,雖然還能夠看得到上邊景觀臺的地方,但是已經看不到公園管理處了,於是我提醒胡宗仁,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點個燈了,摸黑走,好可怕啊!胡宗仁看了看說,點吧,有光線咱們也能找得快一些。於是我開啟了我手機的手電筒,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在我前方大約兩三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轉角,轉角是在一個緩坡上的,按照這裡有河流的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