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月亮看到你,覺得自己不夠美麗,就藏起來了。”凌晨微微一笑。
悠悠也咯咯的笑了,沒有凌晨,她都忘了怎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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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的喧囂…離開
“對了,剛剛你怎麼說你是醫生?你應該直接說你是‘凌晨’,這樣後面那一群人都會搶著迎接你的。”悠悠轉頭,以小春為首的一群女孩子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這邊。
“其實,陸伯父的主治醫師就是我的父親,凌立仁。”
“哦。真巧。”悠悠的反應平淡有點出乎凌晨的意料。其實不然,悠悠聽過太多議論陸元浩死因的話,趨於麻木了。
“我父親是很有名的心臟科大夫,他對陸伯父去世那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不是說送到醫院已經晚了嗎?伯父不用在意。……等一下,你父親叫什麼?凌立仁,那立仁醫院……”
“是我父親創立的。我父親知道我們認識,就一直想讓我來,算是道歉吧。因為最近他太忙,他改日抽出時間,一定登門拜訪。”凌晨站起來,對悠悠鞠了一躬。悠悠第一次看到凌晨這麼嚴肅,沉重的樣子。
悠悠也站起來,“凌晨,別這樣,我相信伯父已經盡力了。”凌晨還是那樣沉重的表情。
“你再這樣,你的fans要傷心了。”凌晨這才微微一笑。
“凌晨,我要出國了。”悠悠轉開話題。
“去哪?義大利嗎?”凌晨問,其實這也是悠悠的第一選擇,但後來一想,義大利,是她夢中的國度,嚮往的國家,有奧黛麗。赫本和派克在羅馬的邂逅,有維羅納卡佩羅大街上發生的朱麗葉和羅密歐至死不渝的愛情,有水城河流上貢多拉上船伕的歌聲,還有那個在比薩斜塔關於兩個鐵球同時落地的故事……但現在是她最低谷的時刻,心情最低落的時刻,現在她看什麼都是灰暗的,她怎麼能帶著沮喪去踏上她的夢想呢?就像一件價值連城的珠寶,誰會捨得用一個塑膠瓶子去裝呢?
“不,是巴黎。”
“時尚之都,浪漫之都。你是追逐它的時尚,還是嚮往它的浪漫?”
悠悠搖搖頭,其實原因很簡單,在國立一中時,英語外教是一個法裔美國人,悠悠和他關係很好,私底下,悠悠向他學習了不少法語。這相對在出國前的準備時,要輕鬆一些。除了英語,多掌握幾門語言不是更好。
“我這個假期會去義大利玩,你要不要一起去……?”凌晨說話竟降低了聲調,一副信心不足的樣子。
“不了,我要準備出國的事。”
凌晨笑了一下,“早知道我就找個法國什麼大學報了……過段時間我也要去美國了。”
又要走了?怎麼都走了?媛媛聽說悠悠留學的時,便坐不住了,吵著要和悠悠一起去法國。他爸爸實在是不捨得這個女兒。媛媛死纏爛打,他爸爸才同意去近一點的地方,韓國。
一陣涼風吹來,悠悠不禁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太久沒出過門,不知不覺天都這麼涼了。”凌晨將外套脫下來披在悠悠身上,“當然冷,已經入冬了。”
彼岸的喧囂…難題
三年後。立仁醫院。
“陳董,您挺住,陳小姐在飛機上了,馬上就回來了!”陳琳被送往急救室,臉上,身上全是血。儘管關達這樣安慰著她,陳琳還是越來越虛弱。
“筆……紙……”她艱難的抬起手,關達立刻找來紙筆。“陳小姐要立刻做手術!”陳琳卻不配合醫生,帶著鮮血的手顫抖地在紙上寫著什麼。“陳董,醫生要給您做手術。”關達在一旁勸說。陳琳不理睬旁人,用盡全身力氣,在那張紙上寫著什麼。陳琳像一隻受傷的天鵝,她驚慌,恐懼,但即使鮮血流遍全身,她依舊保持她的驕傲與美麗。陳琳用力的在紙上點了最後一點,緊繃的身體立刻鬆弛下來,鋼筆在從手上掉落,陳琳大聲的喘氣,氣息慢慢變得微弱,更微弱……“給…悠…”說著,陳琳便閉上眼睛,手裡還緊緊抓著那張紙。那張紙上,是凌亂的筆跡,和鮮紅的血。
悠悠趕回來時,只看到蒼白冰冷的陳琳,“媽媽!!!”悠悠重重的跪了下去,痛哭失聲,哭了很久。
三年前離開,因為悲傷,無奈,沒想到再回這個宅子,又是那麼哀傷,無助。
整個家王嫂都打理的很好,幾乎和以前一樣。花園還是生機勃勃,只是少了那個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