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也是放得齊齊的。
翻著就碰到一木盒子,我好奇地想開啟來看。
夏君藍卻是手快地擋住:“別看。”“好,不看就不看。”我放回去,眼角還掃了二下。
好一會他又說:“你還是過來看吧!”笑著開啟,看到一盒子的碎片,那是和我掛著的玉扳指質地一樣的東西,不過是碎成片。
我挑起眉頭看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低頭擁著我:“皇后,朕向你坦白,當初這玉扳指本就一對兒的,號稱是其雙,因一模一樣世上只有這麼一雙玉扳指而出名,也之所以才珍貴。”“你唬弄人的功夫,可真夠是一套一套的啊!”夠混蛋的。
當初還拿著玉扳指說得那麼的深情,現在真想敲他的頭。
“朕的皇后不要生氣,氣壞肚子裡的孩子可就不好了,知秋今兒個京城來了個彈琴十分厲害的人,只有九指卻能彈出神來之曲。”“那可能是師兄。”“安知呢?哼。”“你幾歲了,夏君藍,瞧瞧這話,我怎麼聽著帶有酸味啊,連熙都不如了。”他笑了開來:“好吧,如果是他,朕親封他為天下第一琴師。”似乎真的很幸福,心裡還是會想起夏君棠,想他過得好是不好。
我站在煙波高處,看著底下的宮閣重重,而另一側,卻是熙熙攘攘的京城勝景。
誰光著腦袋從哪裡走過,誰用玉笛吹得一曲珍重。
我尋了笛聲而上這高閣,看著底下的煙波重重,一張張臉走馬趕花地從眼前掠過,最終停在你之身上,那是多麼的詳和,衣袍素樸,大步而行起,光光的腦袋在白花花的陽光下,是溫和與安淡,吹著笛子宮門前的大街而過,他回首看,看不清楚彼此的臉,回首,卻也就是一種緣份。
我笑得心裡有些酸,他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他現在出家了。
可是,只要這是他所喜歡的生活,那不要替他傷心。
我下了閣走在百花叢中,笨重的身子走得有累。
我告訴夏君藍,我看到夏君棠了,他出家了,他輕嘆一口氣:“終也是逃不過那大師的斷言,知秋,當初大師在宮裡斷言,他告訴朕,如果朕沒有抓住天下所有的權勢,那麼朕這王朝,也會毀之於手上,朕不能成為千古罪人,朕就必須得狠心,他說他已經給朕下來了一步棋,別的就要朕自已去行走,風雨後會讓大相朝別有一番新氣象。”“都過去了。”我輕聲地說。
那一場逼君的戰亂,夏君藍的暗中策劃中,幾十萬大軍就平息了下去。
過去的很多事,我希望那些傷害可以越忘越淡。
“你還有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的?”我好奇地問他。
他挽扶著我出來了白花如雪的地芍藥園:“朕可沒有,這不,新來的那女人,朕也告訴你了,番幫進貢的,朕看著也是妖里妖氣的,朕會將她賜給為朕效命之人。”我看著他那假正經的臉,還帶著些許的委屈一樣,就覺得好笑。
“朕覺得懷胎的女人最美了,知秋,生個公主吧!”“你以為你是誰啊,說生什麼就生什麼?”“朕是皇上。”“……”皇上就可以嗎?“朕想要兒子便是兒子,想要公主便是公主。”“真囂張,樹大多枯枝。”他一路回去,就認真地在思索著我話裡的意思,有些緊張又有些懼怕一樣。
我輕笑,什麼也沒有說。
當年那一場綁架,和路遙被擄,那些人不就是他的手下麼?想借機探出路家在京城幾分的力道,太后很不負他所忘地趕到了,然後再說殺我放路遙,他不好收尾怕是露了馬腳,讓公公去做這事,奈何那二個人卻是陳公公找來的市井之輩,還真是混蛋得要殺我,要賣掉我。
這些事,過了也就算了吧,我能有多長的時間活著。
每個人的話都應了靈驗,我的十年,也會一轉眼就到的。
他有他的秘密,我亦也有我的。
可是我已經不想去記恨太多的事,我寧願靜下來,和他喝一杯茶,或者是看著他教孩子們騎馬,教他們打仗什麼的,人生最大的幸福,莫過於是這樣安靜的午後,眨眨眼皮子醒來,看到所愛的人就伴在身邊,他手裡抱著一個孩子輕哄著,滿臉都是慈愛。
“海棠不哭,你看母后醒了。”他抱了過來,一手擦去我嘴角的口水:“做了什麼夢,朕來了你都不知道,小傢伙可醒了很久了。”“做了一場富貴夢。”我笑著接過我的寶貝女兒,黑白分明的眼眸十分的漂亮。
做了皇后,夏君藍最寵愛的皇后。
看著一年,二年,三年……就這樣十年轉眼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