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血飛濺上了我的臉,我不知是什麼樣的感覺,最後女人拉著我跑開。
一人一根更大的木棍,趁著幕色垂暗回到羊圈邊,二人偷襲從後面將他打倒在地,什麼都不敲拼命地敲頭,再開了圈子的門,將女人們手後的繩子都鬆了,貓著腰悄悄地出去。
看守的只有二個,可是我們都知道,這裡有好幾個男人,逃,誰都想逃,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誰也不想任由她宰割。
四下分散地跑,無邊無際的草原啊,只能聽到自已的心跳,還有那驚心動魂的馬蹄聲,亦或是那被抓了到了,女人的尖叫聲。
我不想被抓到,只有雙腳不停地跑著,無邊的草原沒有方向,人永遠跑不過馬匹的,當聽到了身後有馬聲響,那就是有人追著你的方向而來。
而我,有些絕望。
鳳凰這幾天都不能上網,要到星期二才能上,到外面更新的。
第五十六章:轉機
我也聽到了我後面,那的的的馬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不敢回頭看,我只有拼了命地跳,吸氣呼氣痛得嗓子如火一般地燒著。
一連串聽不懂的話在後面響起,馬鞭像是長了眼睛的繩子一樣纏上我的腰,把我纏了個結實再一拉,雙腳騰空而起,我也尖叫了出來。
一隻大手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將我的腰提了起來,然後放倒在馬背上駝著走。
天地都在旋轉著,這些天沒有吃東西,只能難受地乾嘔著。
真的好絕望,我們拼死以為看到了生機,卻總是天不如人願。
馬沒有停下來,走了許久才在另外的地方停下來,他躍下馬,把我抓了下來丟在地上張嘴叫著什麼,從那帳篷一樣的房子走出二個老女人來,然後扶了我進去。
我想,我是不是得救了,這似乎不是周牙婆的地方,而帶我回來的,是個一臉紅得發黑的粗壯漢子,那二個西北的老女人看著我直笑,用溼巾子擦乾淨我的臉,跟那男的說著什麼,粗壯的男人便憨厚地衝著我笑。
“你是誰?”我有些懼怕地問。
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甚至是才從另一個地方逃了出來,除了相熟的人,不然看到誰都會害怕,都會有著強烈的防備。
他聽不懂,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老婦人比手劃腳一翻,才憋出幾個字:“莫……怕,我……”後面的便是聽不懂了。
我以前天真的以為,所有人說話都是一樣的,現在覺得一個大相朝,真的大得不可思議,每一個地方,都有一個地方的方言,甚至是聽不懂,道不明的,走了那麼多地方,我覺得自已真的是井底之蛙,京城不過是彈丸之地,世上什麼樣的人都有。
他們似乎沒有傷害我的意思,還用牛奶泡了餅要給我吃,奈何得聞到那些味,腥得令我想作嘔。
老婦人的臉上有些失望之色,朝那男的說些什麼,男的摸摸頭一笑,然後和善看著我。
躺在那炕上,聞著那屬於牛羊皮毛的腥味,即使沒有一天好睡,我還是睡不著,心總是提得高高的,二隻眼睛睜得大大的,生怕下一刻就會發生什麼意料不到的事。
可是,我還是睡著了。
讓一陣頗為熟悉的聲音叫醒,我一聽就渾身直打著抖,哀憐地看著老婦人,千萬不要把我說出去,外面用西北話叫著的就是周牙婆,不用看我也能聽出她的聲音。
一個老婦人對著我笑,然後走了出去,我用力地搖頭,叫她不要把我說出去,她聽不懂,指指門口就出了去。
有些無力,可是終也是沒有辦法的,但願真的不要說,我不想再回到那像畜生一樣的生活去了。
還剩下的那個老婦人安詳地在門口做著針線活,對著我笑,指指手上的布料又指指我身上。
可我的注意力還在外面,我努力地想聽到她們說些什麼,沒多會,那老婦人就進來,笑盈盈地看著我要說話,我伸出手指放在唇口輕噓,她看了外面一下便不再說什麼,而是坐在門口和那女人一起做著針線。
果不其實,沒有一會兒的功夫,那周牙婆又在叫了。
這一次,卻是在說什麼,只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走了。
我喘著氣在炕上覺得心跳得那種的痛疼,她終於走了。
我是算逃出她的手裡了嗎?這裡隔得很遠才有人住,她沒有抓齊人,定然會來看的,剛才老婦人說沒有她定是不信,再殺個回馬槍,看到二個老婦人坐在門口做著針線活,她才會相信這裡沒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