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從法國回國後直飛西藏已經讓雨晴對他心灰意冷了;更可恥的是他又從西藏直接飛去了上海,然後和採風團從上海國際機場回法國去了。雨晴由此真得對他死心了,從而長達近八年的戀情劃上了句號。
他依然深深地愛著雨晴,可是柏拉圖式的愛情只是一個精神圖騰,對現實生活中的雨晴沒有任何幫助,她需要的是實實在在的照顧,他問過自己有沒有辦法放下自己的理想?換種說法就是他在這一生也不可能真實地擁有雨晴。
有一種痛卻刺得他很難受,雨晴真得逃不開那種宿命嗎?
雨晴對他說:親人遠離!病魔緾身!形影相弔!孤獨一生!是她的宿命!
這似乎真得是一個魔咒,一步一步靠近雨晴!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
劍舞也沒有睡,他們的“早上”一般都是從午後才開始。雨晴這一出院到讓他有些亂了陣腳,怎樣才能漂亮地出現在雨晴的面前?讓她在很短的時間接受自己?有時信心百倍,有時又覺得是在做白日夢,他們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單位給雨晴兩個星期休假讓她再好好休養,休養,她帶著飛雪滿南京城地逛,太遠的地方,費體力和精力的她就不能奉陪了,畢竟是剛剛大病初癒的人她陪不起。所以沒兩天飛雪就覺得得沒意思了,她是一個一天都閒不住的人,靜靜地呆上一天她寧可自殺。
“姐姐,咱們找地方去玩玩吧,看電視多沒意思!”
“不是才逛回來的嗎?還不到下午又呆不住了?晚上吧,我們去散步!”
“哎呀,散步有什麼好玩的!哼!沒意思!”
雨晴正哄小雪呢,丁建華打電話進來了,請她吃晚飯。雨晴準備回絕,小雪湊在聽筒邊上用手捅捅她,低聲說:“去…去…有得吃還不去傻冒!”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一個人,我妹妹也來了,不太方便吧!”
“方便!方便!太方便了!一定一起來好嗎?你出院了就算是我為你慶賀,沒有別的意思,請一定給我這個面子吧?”
雨晴猶猶豫豫地答應了下來,嬌瞋地瞪了小雪一眼:“你可不要給我惹事啊,要不我可告你哥了。你根本不知道這個人有多煩,還去招惹他。”
雨晴和飛雪按著約定來到丁建華訂好座的酒店,老遠就看丁建華一臉殷勤地等在門口。
“噢!天哪!這是你妹妹嗎?怎麼這麼高啊?”
雨晴看丁建華那都不順眼,看他一幅大驚小怪的樣子就煩,要不是礙於小雪的面子,她才懶得理這個人今天沒辦法只好拿出姿態來應付。
“介紹一下,我男朋友的妹妹,汪飛雪。是一個模特,不過現在失業了。”
“模特?難怪呢?太漂亮了!”
汪飛雪一聽有人誇她美樂得就像一朵花似得,她總能在一秒鐘就和想熟的人,成為認識了一輩子的老相識一樣。她不明白雨晴為什麼這麼討厭這個丁建華,他長得挺帥的呀?反正她對丁建華一點都不反感。
“稍等一會我還有一個朋友,馬上就到!”
丁建華說得這個朋友就是薛劍舞,他從高淳老家到南京做小生意有很多不順,收帳就是一個很頭疼的事,經人介紹認識劍舞以後,他的帳都是由他給代收,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是僱主,但是他非常清楚想在江東門地界上混,是離不開劍舞的,所以有好吃好喝的時候他從來都要叫上劍舞;他也是一個虛榮心極強的人,今天能請到雨晴他也想在劍舞面前炫耀一番,他交往的是多麼有檔次的女人。
劍舞從計程車下來就往灑店裡衝,吧檯的小姐問了有定位嗎?他說出了丁建華的名字,八號包間。他順著小姐的手指方向望去,這一望不要緊魂差點嚇飛了,“是雨晴???”
他透過玻璃窗看到雨晴側對著門口,幸虧她沒有朝這邊看,他立馬推開門就往外跑,這可不是他設定的“亮相”。丁建華也看到他往外跑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起身對雨晴說:我好象看到我的朋友在門口,我去迎一下。
等丁建華追出去,劍舞早已沒有了蹤影。“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見了雨晴她們象見了鬼?”
這頓飯吃得有點莫明其妙,雨晴心不在焉,丁建華納悶不已,只有汪飛雪不明就裡吃得興高采烈。
“我一定要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他想起了在醫院碰到劍舞的情景,突發奇想:“難道是他撞了雨晴不成嗎?”
他被自己這個想法搞得興奮起來,他決定追根尋源,要是找出撞雨晴的肇事者這會給追雨晴加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