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皮如果就只是齊刷刷的站著,對我施注目禮,我還不會是這樣的反應。
主要他們個個表情猙獰,好像是我把他們的皮剝下來的一樣,此時都圍過來找我尋仇。
此時望著他們可怕的樣子,我心說幸虧林倩兒此時不在這裡,她的精神本來就已經出了問題,如果讓她看到自己的家人變成現在這副可怕的樣子,恐怕會原地去世。
儘管我和林家這些人沒有血緣關係,可我的心裡也很不好受,可能是因為我對林倩兒有特殊的感情,對她的家人自然也生出一股憐憫之心,所謂愛屋及烏就是這個意思。
我正納悶這些人皮剛才還在距離地面進十米高的平臺上面,是怎麼下來的?猛地發現他們似乎在不停朝我這邊靠近,而且他們並不是像活人走路時那樣邁步,而是好像毛毛蟲一樣,一點點的蠕動,行動得狀態極其詭異。
總之我能感覺到他們離我越來越近,這並非是我的錯覺。
他們在緩慢靠近我的同時,也莫名其妙的給我施加一股極強的壓迫感,好像是一塊巨石壓在胸口一樣,十分的難受。剛才爆棚的那股子士氣直接就被壓掉了一半。
我被這股無形的力量直接就逼到了牆角。我能感覺到,這股讓人胸口要炸掉的壓迫感,就是這些人皮帶給我的,可我又沒有辦法反抗。
他們畢竟是林倩兒的家人,而且就如茉莉所說,他們的亡靈就被困在人皮裡,我如果入手還擊,極大可能會讓他們魂飛魄散,那就實在太對不起林倩兒了。
那股壓迫感越來越強,極短的時間內,我渾身的肌肉就酸脹得令人無法忍受。這種力量真是恐怖。
我正在竭力思考該怎麼辦才好,人皮大哥這時又繞到我面前來,用那種好像是手撓玻璃的聲音問了我一句:“想不想加入我們?”
我驚訝得下巴差一點脫臼,而且他說完這話,那種施加在我身體上的壓迫感突然就消失了。
即便如此,我還是緩了好一會兒才問他:“什麼意思,什麼叫加入你們?”
人皮大哥發出一陣我迄今為止聽過的最為詭異且噁心的笑聲,然後才問:“你知道我是誰麼?”
我一看他把架子端了起來,本來想回嗆他:“你他孃的現在就只剩下一張皮了,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但我忽然想,逃出去也不差這一會兒,不如聽他說說,沒準能從他這裡聽到什麼值錢的資訊。
見我沒有吭聲,人皮大哥可能以為我被他震懾住了,臉上流出得意的神情,然後才說:“我之前在這片土地可是響噹噹的人物,這麼說吧,整個中國如果排出前十號人物,肯定有我一個。”
我雖然看這個人皮大哥不爽,但他這麼說確實沒有吹牛,關於他的身份,我之前聽茉莉講過。此人生前在中國的確是呼風喚雨的人物。
正想著,人皮大哥卻嘆了口氣。
我心說剛才還吹牛b吹的好好的,怎麼突然開始嘆氣了?
人皮大哥突然感慨似的說道:“一個人一旦爬到了很高的位置,心態就會變了。”
他顯然是在感慨他自己。
“你真的會開始思考,人活著究竟有什麼意義?”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插言:“你這是屁話,你說的問題,哪個活人不會思考?”
人皮大哥對著我看了又看,冷笑起來:“我還以為地煞孤星會是個多麼了不起的人物,沒想到竟然是個愣頭青,悟性怎麼這麼差?”
他的話說的真難聽,但我卻沒什麼脾氣,滿心思都想知道他究竟想要和我表達什麼。
罵完了我,人皮大哥繼續說道:“你以為這是吃喝拉撒這麼簡單的問題?告訴你,覺大多數活著的人,都沒有真正思考過這個問題。
“對於底層的人來說,光是思考如何生存的問題,就已經耗盡了他們幾乎所有的精力,他們就好像一頭聽話的驢一樣,在早就已經被安排好的路上不停的奔波。
“比底層略好一點的是所謂的中產。他們雖然相對富足了一些,其實也是另外一種做驢的形式,每個人都害怕失去自己原有的東西,拼了命的想要努力再往上跨越一個階層。
“這些中產是比底層更加老實的驢,因為他們有害怕失去的東西。既然是驢,就不可能有所謂的思考。真正會思考人活著的意義,是像我這樣已經爬到特別高的人。
“我沒什麼可害怕失去的,因為整個國家都幾乎是我的,至少一部分是屬於我的,在我能控制的層面,幾乎可以隨意的支配資源。可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