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沒有說錯,眼前的建築與其說是水泥廠,不如說是墓地。
整個建築從遠處看,就是一口棺材的形狀。
建築周邊的樹好像很有默契一樣,都離這個建築有一段距離。給人的感覺,好像建築周圍有一層氣牆,把建築本身和整個森林隔開。
由於離的還比較遠,更具體的細節無從觀察。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到了目的地,折騰了這麼久,經歷了這麼多磨難,如今看到水泥廠,我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之前遇到那麼多危險,我從來沒這麼激動過,或許是這次的過程太坎坷了。
一路上每次有人死掉,即便是我完全不認識的人,我都非常難受。
我時常想,我們這些人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麼,是什麼樣的力量在決定著我們的生與死?
此前我一直討厭自己地煞孤星的身份,如今這件事被我想通了,因為我的骨子裡渴望自由。
生而為人,我的命運不想被任何人設計,也不想成為任何人或者某個組織的犧牲品,我只想成為我自己,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不開心了放聲大哭,開心了就開懷大笑。
苦與樂都是我自己的選擇,過什麼樣的人生我也不後悔。
可這一路走來,這些人給我一種十分強烈的感覺,他們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完成某種使命。
哪怕這種使命要了其中某個人的命,其他人也只是快速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感覺他們對死亡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思考。
他們甚至帶給我一種壓迫感,一種命運被人操弄,反抗無門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反而更加激起我對自由的渴望。
如今身在險境之中,也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的我,深切地意識到一件事情,自由是需要代價的。
自由從來不會憑空出現,需要莫大的勇氣去爭取,要有勇氣掃平一切剝奪人自由的邪惡力量。
這或許也是為什麼我明知道自己走的是一條危險的不歸路,卻依然沒有躲起來,而是義無反顧的走下去的理由。
帶著複雜的思考,我們開始朝著這個建築物靠近。
大家都無比謹慎,心裡的想法恐怕都和我一樣,建築物的四周太安靜了,反而讓人感到強烈的不安。
我們的行動比之前任何一個階段都要緩慢。
有人挺不住了,叫道:“媽的,已經找到水泥廠了,殺進去不就行了?咱們還在這裡磨蹭什麼呢?”
他一說,有幾個人也冒進起來,覺得應該提著槍殺進去。
很快的,幾乎所有人都達成共識。
我看到他們氣勢洶洶的狀態,感覺他們並非是真的著急到這種程度,更多的是想要一個結果。
對於我們所有人而言,這個水泥廠更像是一個符號,是旅程的終點。
大家於是開始快步朝水泥廠靠近,走到近處後,我們吃驚的發現,整個水泥廠的科技感很強,牆壁上是一種特殊材料的塗層,或許就是這種塗層讓植物和動物不敢靠近。這也讓這個建築散發著一種不容冒犯的氣場。
我們所有人繞著這個棺材形狀的建築物繞了整整一圈,硬是沒有找到門在哪裡。
我這時忽然想到了林倩兒之前對我科普的風水知識。
她說有些建築建成棺材形,是為了養陰還陽,說白了是為了提高後人的陽壽。
既然是養陰,那麼建築一定是封閉的,不會有任何窗戶和門這種設計。
有人聽了我的說法後急了:“瞎掰的吧,怎麼會有建築沒有門,那要怎麼進去?”
黑子這時站出來幫我說話:“之前那個胖子說這個水泥廠是墓穴,既然是個墳墓,沒有門也屬正常。”
一聽他提到胖子,我腦子裡又冒出來一個想法:“玉小姐他們應該先我們一步來到這裡,這會應該已經進去了,他們的隊伍裡有上官無敵,那是個倒鬥老手,這附近極大可能有一個盜洞,大家可以找找看。”
眾人聽了我的話,都開始四處尋找盜洞口,這也是我的話第一次在這群人中發揮作用。
很快就有人有所發現,大叫道:“我找到了,在這裡。”
大家立刻都朝那人奔過去。
盜洞口的位置距離建築不遠,口子開在一個大樹旁,還是比較隱蔽的。
盜洞口比較不大,一看就是胖子為自己量身定做的,既然他能爬進去,其他人都不用擔心被卡住的問題。
我們一個一個相繼往下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