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屬於明知故問。在座的包括他赫連坦在內,誰不知道炙芒和烏醒崖相互拼鬥,雙雙隕落的事情,但若是直接開口了,未免落了下乘,大家都裝著不知道,赫連坦就索性點開這個話題,讓日宗和星宗的人來挑明。
若放在以前,赫連坦絕對不會這麼張揚行事的,因為上有教主,前有日宗和星宗這兩位強勢人物,他赫連坦不過是推舉出來的一個月宗的代宗主,連自家的事情都沒有處理乾淨,他就是想張揚也沒那份實力的。
但如今不一樣了,巫教之內,教主失蹤,炙芒和烏醒崖身亡,壓在赫連坦前面的人都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論身份排地位,甭管怎麼折騰也得輪到他赫連坦坐大了。也正因為這樣的原因,當赫連坦得知炙芒和烏醒崖的死訊時,狂笑數聲,隨即從不喝酒的他,竟然生生灌下了幾瓶白酒,以張揚內心的激動之情。
而今天他一改往日風格,稍稍露出點強勢的優越感,也正是想展露一下他如今所處的位置,為他心理面核計的那個教主之位,籌集資本。沒有了炙芒和烏醒崖,赫連坦覺得,這巫教之中,有資格坐上這個位子的人選就只有他一個了,對於這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兒,赫連坦說什麼也不能放過的。
“赫連宗主,我們炙宗主已經身亡,如今教主不在,這件事情還得請赫連宗主主持公道。”面對赫連坦的問話,向來不買赫連坦面子的日宗大長老年庚恭恭敬的回應道,當然,說完之後,難免露出點憤怒神色掃視著星宗的那一幫人馬。
赫連坦見年庚這幅態度,心裡面的痛快就甭提了,心想,你這老小子欺我只是個代宗主,仗著你們日宗坐大又有炙芒那樣的強勢宗主,往日見到我都是鼻孔朝天,絲毫不買我的賬,這會兒倒是知道恭順了。可惜,以往你那般對我,這會兒,老子說什麼也得拿捏拿捏你,讓你知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道理。
“哦,不知道年長老需要我主持什麼樣的公道?要我說,公道自在人心,如今教主不在,年長老若是有什麼委屈,大可以讓在座的各位給你評評理嘛。有什麼委屈儘管說出來,我們巫教不是藏汙納垢之所,定不會容得宵小作亂。”
這就是指桑罵槐了。
年庚心裡暗罵一聲,赫連坦你倒是抖起來了,當初也不知道是誰為了得到月宗代宗主的位置,私底下奴顏婢膝找我們日宗諸位長老拉關係的。
不過罵歸罵,他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若是放在巫教沒有合併之時,日宗的事情自然是由日宗內部來解決,但現在,巫教合併了,不管是哪一個宗脈的事情都屬於巫教的事情,都得放在桌面上來解決。而如今巫教之內,教主失蹤,日星兩宗宗主身亡,便以這赫連坦的地位最高,自然說話的分量也就最重。所以他年庚想要在宗主身亡這件事之後的利益當中佔據主動權,就必須要向赫連坦示好。
至於,宗主身亡之後有什麼樣的利益,在座的諸位沒有哪個心裡不明白。事實上,大家在看到兩宗人馬沒有第一時間爭鬥起來,而之時玩著眼神之中怒火交流時,就已經再清楚不過了。顯然,這兩幫人馬根本就沒有將宗主之死真正的放在心上,實際上,都是在借這件事情為將來的宗主之位打下基礎。也就是說,大家在乎的不是宗主身亡與否,而是在乎這兩宗宗主身亡以後所空缺下來的位置。
“赫連宗主,我日宗炙宗主是被這星宗之人所害,想我炙宗主為巫教展鞠躬盡瘁,到頭來卻死於宵小之手,實在是叫人怒火難消。”說到最後,年庚為了表達自己的憤怒之情,狠狠的一拍桌子,但明顯沒新增什麼力道,否則這會議桌看起來結實,卻不可能承受這些煉體高手們的一掌之力。
不過他這一拍桌子,雖然表達出了他對炙宗主被害的憤怒,但對於星宗那一幫人來說,這話未免就聽得有些刺耳了。
坐在星宗席位置的大長老辰闊辰長老一抖眉頭冷笑道:“年長老這麼大的火氣,又這般指桑罵槐,不知道是想表達你們炙宗主光明磊落的人格,還是想惡人先告狀,混淆視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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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混淆視聽?為何不說說你們星宗的烏醒崖都幹了什麼事?”年庚冷哼一聲,轉目看向四周眾人說道:“諸位,我日宗炙宗主與日前被星宗烏醒崖這卑鄙小人背後偷襲,炙宗主識破對方詭計,卻不料被那烏醒崖以噬元絕毒暗害,最終不惜自爆元神與其同歸於盡。我覺著,這件事情,星宗必須要給我們日宗一個交代,他烏醒崖不要以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這是在破壞我們巫教安定團結的局面。”
年庚此言一出,在座的除日宗和星宗之外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