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並不能阻止秦刺的興趣,研究一下這種古代字型,即便無法真正的弄明白,卻也別有一番韻味。看著看著,秦刺彷彿入了迷一般,整個精氣神全部都投入到了這些塔壁上的經文裡,如同木樁一般動也不動。
就這般過了許久的一段時間,郎志遠已經調息完畢,雖然無法真正恢復身體的損耗,但最起碼已經稍微緩解了一些氣力,想到地宮,他自然是有些迫不及待,睜開眼就張目尋找秦刺。但入目的卻是如同木樁一般站立在塔壁旁的秦刺背影。
郎志遠怔了怔,隨即便喚道:“教主。”
但秦刺沒有任何的回應。
郎志遠不由蹙起了眉頭,目光落在那些塔壁的經文,這些文字對於狼至於這個巫教的修行者來說,同樣也是滿目的陌生,但見秦刺如此執迷,他也只好耐心的等待。但是等了許久不見秦刺有絲毫回應,郎志遠不有些遲疑,隨即腳步移動,來到秦刺的身前,目光落在秦刺的面孔上,卻是大吃一驚。
因為他看到秦刺的整張臉莫名的扭曲,同時雙目中泛出妖異的光彩,與那些被明珠光輝映亮的經文交相輝映。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
郎志遠的眉頭一動,隨即將目光再次移向塔壁的那些經文之上,可惜他與秦刺不同,任憑他如何凝聚目力,轉動思維,卻也無法從這些塔壁的經文中看出什麼道道來。更沒有如同秦刺這般,似乎整個的精氣神都陷進了這些經文裡。
待郎志遠將目光再次投向秦刺的身上,那扭曲的面孔和妖豔的目光讓郎志遠意識到秦刺現在應該處於某種危險中的同時,心中陡生邪念,升起一股趁機殺掉秦刺的慾望。這倒也是人之常情,沒有人甘居人下,郎志遠自打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巫教的教主之位,只是後來一連串的意外讓他沒有成功實現,再後來看到秦刺的傑出表現讓他覺得希望越來渺茫,自然也就失去了攀騰的心思。
但現在秦刺的處境對於他來說確實是個極好的機會,如果能夠趁機幹掉秦刺,那麼對他攀上教主之位最大的威脅就等於清除了。後面的事情會怎樣展郎志遠不清楚,巫教會不會認可他,他也無法肯定,但至少教主之位的空缺,以他的實力,卻是最有希望的人選。
不過這股邪念也只是升騰了片刻,就被郎志遠硬生生的壓制了下來,他目光復雜的盯著秦刺扭曲的面孔,心裡微微一嘆。他確實是下不了手,郎志遠本就是愛才之人,秦刺的本事透過幾天的接觸,他已經深有了解,殺掉這樣一顆好苗子,他還真有點於心不忍。
當然,作為上位者很難存就什麼婦人之仁。需要的時候,一切擋路的障礙都可以被毫不留情的清除。所以說愛才並非是郎志遠熄滅邪念最本質的原因,實際上,郎志遠之所以不敢動手,愛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還是對秦刺有些顧忌,畢竟秦刺現在的情況雖然看上去不對勁,但究竟是如何,郎志遠並不知道,他只能透過表象猜測秦刺現在處在某種危險之中。但如果貿然動手,而判斷又失誤的話,那麼後果就顯而易見了。
正因為如此,一番權衡之後,郎志遠終於放棄了殺心邪念,自嘲的心想:“算了,既然一開始佔據了那麼大優勢的情況都無法成功登上教主之位,或許我本就不是這樣的命。一味的強求,也不見得就能登上這個位置。畢竟現在若非秦教主拉攏我,我還是巫教的罪人,巫教中人也不可能認可我。既然如此,我還是全心全意的輔助教主,為巫教的展貢獻一份力量,這也算是變相的完成自己的心願了。”
打定了主意以後,郎志遠的心裡反倒是慢慢的輕鬆下來,籲出一口長氣後,目光也逐漸從複雜中跳脫出來,漸漸的變得清明。可是慾望消失以後,郎志遠卻不得不正視秦刺現在的情況,他雖然不明白秦刺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兒,但顯然,這樣的狀態必定是心神受到了這塔壁經文的影響。
不過這種影響也可以分成兩種,一種是好的,一種是壞的,郎志遠一時間無法分辨究竟是好還是壞,雖然表象上讓郎志遠覺得秦刺處於某種危險之中,但無法確定的情況下,他也只能旁觀,不敢貿然的出手相助秦刺。
那麼,秦刺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兒,而現在究竟是好還是壞,是危險還是安全呢?這還得從剛剛秦刺揣摩這些塔壁上的經文時說起。
原本秦刺僅僅是打算趁著郎志遠調息的空餘時間,研究一下這種悉曇梵文,但讓秦刺沒有想到的是,隨著他逐字逐句的研究,漸漸的,一種不易察覺的力量竟然從這些經文上直接影響到他的心神,隨之,他的識海之中就被密密麻麻的各種梵文所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