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一下,剛想回頭時,一個黑色的麻袋套在了我的頭上,隨即就有人在兩邊鎖住了我的胳膊,我幾乎是一瞬間就被制服了。
我剛想掙扎,就感覺腹部一股劇痛,我拼命咬緊牙關,沒讓自己叫出聲來,但也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我被幾個人駕著走了一會,感覺他們停了下來,我剛想開口詢問,一隻腳猛地踹在了我的腿上,我沒有防備,”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緊接著一根棍子似的武器就掄到了我的頭上,我一下子感覺頭暈目眩,一股溫熱的液體便從頭上流了下來,又有幾腳落到了我的背上,我再也挺不住,躺倒在地上,徹底沒有了力氣。
他們一行人在我身上又踢又打,我從小嬌生慣養,哪裡受過這樣的毆打,再也忍受不了,暈了過去。
我再次睜開眼睛,就看到白花花的天花板和耗子那張近在咫尺油膩的大臉。
他看到我醒來,一臉驚喜的喊道:”醒了醒了!“我剛想起身,便感覺頭疼欲裂,忍不住長吸一口氣,耗子急忙扶住我,道:”你小心點,醫生說你有輕微腦震盪呢!“阿文則在一旁,臉色陰沉地問道:”又是張宇?“我強忍著頭疼道:”不知道,我被麻袋罩在頭上,什麼都看不到。“耗子怒道:”除了張宇那個畜生還有誰,媽的,那個賤人就會玩陰的。“阿文站了起來,”你先在這養著,我去找戴軒聯絡人。“我急忙阻止道:”等一下!“”怎麼了?“阿文疑惑地看著我。
我苦笑道:”我們沒有證據能證明是張宇做的。“耗子猛地錘了一下床鋪,道:”除了張宇還有誰,證據,我們不需要證據。“阿文陰狠地笑了笑:”放心,我會讓他也找不到證據。“隨即轉身出了病房。
我有些詫異,阿文跟以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我不知道這種變化對他來說是好還是壞,但是他脫離了我的掌控,對我來說就是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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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尋找
我受傷並不嚴重,短暫地休息過後就可以下床了。
辦好了手續我就出院了,原本醫生還要留我住院觀察一段時間,畢竟受傷的是頭部,但在我的堅持下,耗子還是送我出了院。
我不想讓爸媽知道我受傷的事,就只能磨蹭到放學再回家了。
隨便找了家肯德基坐了下來,耗子要去點餐,我哪有心情吃東西,就讓他隨便點點就好。
過了幾分鐘,耗子抱著整整一托盤東西走了過來,大方地放在我面前,慷慨道:“你先吃,我再去端。”繼而轉身離去。
我無語地看著滿滿一盤的漢堡薯條,迷茫道:“我只想要一杯橙汁而已啊。”
“哎,你才剛剛受傷,要多吃點東西補一補!
看著”耗子滿臉關懷,一副你快點謝謝我的樣子,我頭又開始疼了…
耗子無視了我鄙視的眼神,開始大吃特吃起來,我百無聊賴地吸著橙汁,看著街上密集的行人發呆。
兜中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一條簡訊。
你受傷了?
署名是厲紅衫。
我有些鬱悶,真是壞事傳千里,只好無奈地承認:是啊。
很快,螢幕上又出現一行字:嚴重嗎,哪個醫院?
我看了看門口,給她發了過去:朝陽路12號。
她回了個“恩”,隨即就沒有了訊息。
抬頭看了看胖子,好傢伙,一盤子東西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我把我的托盤往前一推,“夠不夠,不夠還有我的。”
耗子一臉靦腆道:“這不太好吧”然後順手就把盤子端了過去,拿起雞腿就開始啃。
我對他的無恥已經習以為常,轉過頭去繼續看風景時,手機再次響起,開啟螢幕,同樣簡短的三個字,署名卻不同。
你在哪?
暮雪婷我嘴角輕輕地揚了起來,你也會關心我嗎?
把地址傳送過去,我的心情頓時晴朗了起來,頭也沒有那麼痛了。
一把搶過耗子那邊的托盤,在他委屈的目光下清理著盤中的食物。
興奮當中的我,完全忘卻了厲紅衫的事,而這個疏忽,也給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正在狂吃當中的我,突然接到了阿文的電話。
他聲音低沉地吐出一句話:“戴軒也被人打了。”
我微微一愣,隨即釋然。
他們連我都敢動,更何況一個沒權沒勢的戴軒?